“……”
听到这个问题的魇，没有说什么，只是与这般举动的邢恒对视了数秒后，淡淡的回答他。
但这个答案却让邢恒难以接受。
“不是不救，是妾身救不了。”
“怎么可能！？您的实力这么强大，为什么连救几个一阶的战神都做不到！”
“妾身……并非万能，妾身能与汝这般交谈，授汝学识，已然无暇顾及他人。妾身无法干涉汝身边之人与事，妾身早应告知汝才是。”
魇手中的樽又变化为一柄细长烟杆，她叼着烟嘴抽一口，烟斗窜冒出火星，魇随即朝着天空呼出一道清白的烟。
“…………”
邢恒沉默着，在他心中，魇一直都是一副无所不能的样子，强大，美丽，言语中充斥着无比的自信。
可当魇从自己嘴中承认，自己也有做不到的事情，邢恒一下子无法想象到，仅此罢了。
“不过，这次的事情过去后，汝应能晋升为二阶战神。那，妾身给汝一个保证，等汝遇上了无法解决的困境，呼唤妾身，妾身保你一次，保证你全身而退，且无伤亡。”
说这话的时候，魇身上再次爆发出强大的气场，那副熟悉的模样，让邢恒咽下了口水。
“…………”
“怎么？不相信妾身？”
魇以为邢恒没有回答是因为不相信，不过邢恒只说。
“不是不相信您的实力，只是，我不希望再有这或这种事情发生，让你出现的时候。”
邢恒捏紧拳头，低着头，感觉到脑袋的沉重。
“那正好，妾身问汝一个问题。”
“……什么？”
“汝，后悔进入战神领域吗？”
“！”
邢恒的瞳孔不自觉放大，魇没有遮遮掩掩，她与邢恒对视，示意他赶紧回答魇的问题。
“回答妾身，汝之答复。”
“我……我不知道……”
邢恒迷茫的摇头。
“不知？”
“我、我一开始加入战神领域，以为这就是一个专门为自己准备的平台，我……能够在这里得到强大的力量，做到任何想做的事……”
“可结果却是，自己像是一个小丑一样，先是遭到别人的非议，在差点坚持不下去时，有队长的支持，有学正您的帮助……有小白他们的鼓励，这些都是之前我坚持下去的理由。”
“我很感谢有你们的存在，我才从一个自怨自艾的废柴，变成勉强能独当一面的战神。”
“可，就是这样的自信，也就在昨天的魔潮中，被轻易的撕碎，践踏掉……”
邢恒自嘲的笑着，自顾自的说。
“等到现在想起来，学正您的问题是，我后悔吗？我的回答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后悔……”
“汝，不渴望为汝死去的队友复仇？”
“复仇？对啊，复仇，差点就忘了。是啊，为什么我会想不到要为小白他们复仇？也许是我的潜意识以为，自己面对这样铺天盖地，永无止境的敌人，怎么面对？怎么报仇？”
刑恒自嘲般的回答，企图堵上魇无止境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