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透明的屏障被击得粉碎,碎片在空中破散,折射出邢恒狰狞的脸和魇宛若看戏的模样。
“不准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邢恒再次凝聚出第三次高浓度的世界之力在手臂之上,突破了竞技赛只能使用两次粉碎的极限。
握拳的暗幽爪,在邢恒的控制之下,用尽全力打向魇精致的脸庞。
但就在在邢恒即将抓到魇的脸——下一刻,几条漆黑的锁链从地面钻出,如长蛇困住邢恒将他向后扯去。
邢恒寸步难移,同时,体内的世界之力也被压制到了极点,体内暴躁的世界之力被强行平息下去。
“呼……呼……”
随着气息的平复,此时的邢恒冷静了下来。
“怎么……回事?”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生气,控制不住情绪,刚才的举动,完全不像是平常的自己做出来的。
就像是另一种暴躁的人格在控制着自己的身躯,在那一刻仿佛是陌生的自己在行动着。
邢恒想到这里,因为刚才的举动而流出一身的汗,不禁包括对魇做出了如此的行动,更是世界之力的过度消耗而产生的虚脱。
“哈哈哈哈!”
而至始至终都没有从太师椅上下来的魇嫣然一笑,手中的蒲扇抵住嘴唇,笑得很自然愉悦。
“……您为什么要笑?”
邢恒疑惑的看着魇,不明白她这番举动的含义。
不过,刚才的剧烈情绪波动现在平息下来后,反而没有十几分钟前的那么绝望般的失智。
尽管邢恒不再如同刚才那般情绪失控,但因为小白和蔡分的死,以及魇之前的冷漠,仍让邢恒心情不大好。
“总算,汝是有长进了呀。”
“什么意思?”
魇满意的点着头,捆绑住邢恒的锁链缩回地面,被放下的邢恒稳稳站在地上。
“汝莫非未察觉,妾身激汝之缘由?”
“您是……故意的?”
“哎呀,汝真是愚钝,此前汝用出的粉碎,充其量也仅仅只达二重,可方才,汝可是……三重了,还未知晓?”
“三……重?”
魇皱着柳眉,松开握住蒲扇的手,蒲扇在脱手的一刻变作樽,滴酒未沾的容器悬浮在魇的手中。
她饶有兴致的看着花纹奇异的樽,随即不在意的招手隐去。
“暗属性世界之力不单单依凭通过不断的练习使之强大,其还以汝之负面情绪为食,而此番负面情绪,才为真正提升暗属性世界之力的方法。而妾身方才所为,便是为激起汝之负面情绪,来冲破汝之界限,次下可否明了?”
魇细细的给邢恒解释了她刚才刻意的行为,也让邢恒明白了为什么刚才邢恒能使出三重的粉碎。
“不过,汝总算未让妾身失望,还不错。”
魇难得赞赏了邢恒一句。
可邢恒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欣喜,要是放在一天前,得到要求很高的魇一句赞赏,邢恒能高兴的上天。
现在的邢恒,他的表情还是很阴沉,他咬着嘴唇,在沉默了片刻后,抬起头与魇对视,眼中既迷茫,又带着渴望。
“为什么……您在魔潮来时,没有出手,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