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一个与你很像的人,他叫刘备。”
陈近:“……”
两人没有再说话了。
工人们在工地里支起四个大锅,一箱箱的方便面被拿了出来,面饼被一块块的放进锅里。
几个工人将铲沙子的大铁锹子,用清水冲了一下,便放在锅里搅动面饼,大快朵颐了起来。
有工头给陈近送去了一碗面,陈近摇头:“不了,我不饿。”
正当工人们吃的正欢时,远处忽然亮起了微弱的火光。
同时,陈近感到了周围环境的一些骚动:群鸟从林间惊飞,远处传来犬吠声,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心里面总有股危险的征兆感。
陈近站起身,感觉大地有些震抖。他微眯双眼,眺望远处的火光,试图看清那是什么东西。
人。很多人。
“哈哈,陈近,工地附近来了好多人呢。”男孩不知从哪里偷来了一罐青岛啤酒,正嘲笑的痛饮着。
陈近松了一口气,瘫倒在水泥地板上,无奈的看着天花板。
“你打得完吗?打不完,咱们都得玩球。”
“拜托,打是肯定打不完。不过,扛着你跑路还是没问题的。”男孩放下啤酒道。
随后,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卷绷带,一圈一圈的缠绕在手上。
“你放心,我比谁都惜命。”陈近揉了揉受伤的脚踝,朝着楼顶走去。
对于陈近而言,外婆、陈妈与小小是他需要用生命去守护的人。
而村民,已经无可救药了。
暴躁的犬吠声逐渐接近,火把的灯光也吸引到工地里的工人们了。
工人们见状,放下碗筷,拿起铁锹,和不远处的他们对视起来。
荒野上,数百根火把错落在四周燃烧,数千位村民把整个工地围成一团,密密麻麻地聚集着,仿佛是蝗虫入境一般。
他们慢慢地接近工地,手里都拿着锄头柴刀,气势浩荡,给人一股极大的压迫感。
村民们自觉的停下了五六米处,前排的人极力阻挡后面人群的推进,然后目视前方的工人们,显然是来者不善。
“陈近打人,打人赔钱!”站在前面的一个村民喊道。
“陈近破坏大家财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打断他双腿!打断他双腿!”
“众怒难熄!陈近,你得赔偿每家每户20万!”
……
他们被城市的房贷压得喘不过气,于是来到这里,找上陈近。
陈近艰难的攀爬着眼前的台阶,在虚弱的颤抖中,爬向了他的坟墓。
“陈老板不见了!”一个工人喊道。
两波人开始四处寻找,却丝毫没有陈近的踪影
没过多久,一个村民指着楼顶道:“那是不是陈近!”
“是他!是陈近!”
“他这是要跳楼吗?!”
“……”
地面上有近两千人,他们都在注视着陈近,有谩骂,有惶恐,有指责,有痛哭……
陈近坐在楼顶天台上,朝下说道:
“没能填满你们的欲望,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