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下午。
吃过午餐，刘保将已经开好窗的原石搬到了工作台上。
磨机配上平头开始修正开窗边缘，顺便把开窗处残留的皮壳矿眼全部磨掉，最后用砂条顺着将窗口抛光打磨。
半边料子顿时显得晶莹剔透。
手电灯光引入，一片绿色霞光美轮美奂，引人遐想。
潘武拍了几张照片，喜滋滋的说道：“嘿嘿，咱们底价就写三千万，玉都那群人肯定能够看得到价。”
石非羽坏笑道：“不，写三千四百万，让他们慢慢品。毕竟三十七公斤，每公斤能打两条手镯，七十四条手镯，就打五十万一条也不止。”
“你太小看玉都那群商人了。咱们打数都只打个大概，他们打数可是能连挂件等边角料都打进去的。放心吧，开窗开成这个样子，已经近乎明料了。加上老帕敢的加持，这个石头最后的价格，可能比咱们预想的还要高。”潘武得意的说道。
“行，这方面你是行家，你来操作就行。”石非羽点头笑道。
“下午有一家银行回话了，可以看货。他们刚好有一批十年前抵押的原石。不多，只有八块，合计两吨多点。要不要去看看？要看的话，咱们现在就可以出发。”李非笑着说道。
“价格呢？”石非羽问道。
“便宜，两吨料子一百万就能拿下。到时候你们光看就行，我试试看能不能再杀杀价，这八个料子银行自己都忘了，要不是我问起来，他们从不良资产库里检索，都想不起十年前他们还有这么一批原石。”李非得意的说道。
“十年前！我喜欢！十年前看不上眼的东西，放到今天都能算得上是精品了。况且银行找来的鉴定师一般也不是吃素的。像这块老帕敢，之所以能被银行接纳抵押，应该是请来的鉴定师看出了什么道道。要不然，全赌的料子，银行肯定不会收。赶紧联系，越快越好。”石非羽兴奋的说道。
“只有你们才会当个宝。在我们眼里，这些就是石头，给我们一折我们都不会要。”李非撇了撇嘴，略带不屑的说道。
“所以，一个人的垃圾是另一个人的宝藏。你们看不上，同行又很难知道这种信息，都在想怎么从银行把贷款搞出来，然后去拿货。就没人想到银行里也会有原石，这才便宜了我们。”石非羽笑的很猥琐。
“对了，还有一块挺出名的原石，好像叫什么彩云一号，不过那个料子接近三吨重，想不想研究一下？印象中，好像那块原石也在不良资产清单里面，具体是哪家银行我忘了。当时好像跟西边的一个烂尾盘放在一起，我才有点印象。”李非突然说道。
“不是说快要上拍了么？这也能操作？”石非羽突然想起，彭玉家老爷子好像就挺心动的，似乎是准备博一把。
“这你也信？流拍几次的东西了，最近听说好像有人想要吃下来，银行还联系过我们，说让帮忙抬抬价，能出手自然最好。”
“意思是还可以操作？”石非羽惊讶的问道。
“别人可能没办法，不过嘛，西边那个烂尾盘现在是我们在做破产管理。这块料子在我们的资产列表里，我们应该有可以操作的空间。怎么？有人想要？可以约出来聊聊，到时候分你一笔中介费。”李非随口说道。
“彭玉！”石非羽转头呼唤道。
彭玉停下正在打磨指环的活计，来到石非羽面前，“怎么了？”
石非羽指了指李非，“你家老爷子心心念念的那块原石，债权在人家手上呢，还不聊聊看怎么操作？”
“你还真认识冤……啊不，买家啊。是怎么个情况？快说说。”李非有些惊讶。
“嘿嘿，他家老爷子可是春城出了名的原石玩家，最近正想研究那个彩云一号呢，为了筹措资金可是卖了不少好东西。确切的来说，第一桶金就是从他家老爷子手里抠出来的。”石非羽解释道。
“怎么样，要不要聊聊？咱们可以直接跟银行和解，把料子提出来交易。”李非意味深长的看着彭玉，眼神中充满兴味。
彭玉听了个大概，兴奋的问道：“李哥，这事的把握有多大？”
“只要你家老爷子真心想要，后面的事情我们可以运作。价格嘛，比这次起拍价高个百分之十左右应该没问题，毕竟吃相不能太难看。”李非暗自盘算了一会说道。
“嘿嘿，那个李哥……这事搞成了，能不能给我返点？”彭玉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我去，你准备坑爹？”李非诧异道。
“嘿嘿，老爷子把我的卡给停了。除了我那辆车和现在住那套房，啥都没给我。石哥给我那点工资可不够我消费的，最近正准备从老爷子那挖几个客户过来，好赚点提成，嘿嘿。”彭玉有些兴奋的搓了搓手。
“反正成交大概有你羽哥百分之三的提成，你们俩怎么分我不管。”李非摊了摊手，把皮球踢给石非羽。
石非羽无奈的说道：“都是你的。你小子怎么这么能造，我记得不是刚给你发了两万的工资么？这才一个礼拜就没了？”
“石哥敞亮，等着吧，我这就联系老爷子。你也知道我红颜知己比较多……两万块钱，就够我在夜场消费一个晚上的。虽说现在夜场消费停了，可是那些小妹妹哭着喊着要去我那开派对，我又是啥都不会做的，只能全部请人来弄，这不就…………”彭玉有些羞涩的解释道。
石非羽无奈的摆摆手，“行了行了，别给我们讲你的风月史了，去联系你家老爷子吧。”
“李哥，能不能给我一份证明文件？要不我估计我说的话，老爷子肯定不信。”彭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清单可以发给你，不过这价格嘛，就不好意思了。商业机密，不能透露。”李非笑着回答。
“没事，我懂。只要让老爷子知道这事靠谱就行。回头让他或者我姐亲自过来跟您谈。”彭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