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刘保去旁边五金店买角磨机的功夫，石非羽从便利店里找来两个一点五升的矿泉水瓶，又找来两个大桶。
等围观的人群散去，刘保抱着一个五米长的插线板和一个角磨机回来了。
“还好这里有这种磨砂的刀片。”刘保嘿嘿的笑着。
看见石非羽已经准备好水瓶和水桶，咧嘴一笑，“开工？”
石非羽点点头，将水桶拿去厨房把水灌满，刘保则是将插排从店里连出来，招呼彭玉两人将原石搬到店门口。
“怎么擦？”石非羽问刘保。
“从这道裂往上，开出几个大面积的擦窗，最后再用磨机一点一点将这道裂压下去，把色带的位置全部剥开，两侧留皮。然后就会有人幻想，顺色带往下会全部化开。”刘保捋着下巴说道。
石非羽点了点头，“靠谱。”
刘保将角磨机通上电，双手持住角磨机，开始一点点打磨起来。
石非羽不停的用矿泉水瓶往原石上淋水，一是为了抑制扬尘，还有就是将开窗处的浮尘冲开，为了方便刘保及时观察玉肉的情况。
二十分钟后，刘保将角磨机关停，示意石非羽往开好的窗口处淋点水。
他用手将开窗处露出的玉肉冲洗干净，然后拿起手电开始研究。
半晌后满意的点点头，抬头看着石非羽，“不错，回头用牙机修修边就行了。”
这时候站在旁边的潘武走了过来，“联系好了，半个月后，玉都那边有个公盘，到时候咱们直接送过去就行。”
“标场抽几个点？”石非羽问道。
“老规矩，三个点，都是这个价。”
石非羽点点头，“那就这样吧，这几天试试再找几个几个料子送过去。”
“就送这半边就行了，其它的咱们自己慢慢消化。以后这原石只会越来越贵，知道现在从瓦城发货回来多少钱一公斤么？”潘武问道。
石非羽想了想：“一百？”
天灾之前，从瓦城找运输公司把原石拉到边城，差不多是七块多一公斤的价格。
潘武伸出两个手指，“两千！”
“我去，怎么这么贵了？”石非羽咂舌道。
“没办法，边境修起了铁栅栏围墙，而且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原来还可以蚂蚁搬家样，一块一块偷偷带回来，现在只能走正常的报关手续，而且还不保证什么时候能顺利通关。”潘武叹了口气。
“那行吧，来，你帮阿保哥淋点水，我去问问朋友还有没有这种捡漏的机会。”石非羽瞥眼看见李非正在一旁打电话，将手中的水瓶递给了潘武。
来到李非身后，听见李非正跟电话那头沟通着什么。
“帮忙问问你们领导，要不要把这些不良资产包甩出来。现在除了我们一家，可没有其他大冤种会出来接这类资产了。只要我们的鉴定师点头，直接现金一次性付清，过了这回以后可就碰不上我们这种人了。”
“好嘞，谢谢。一会麻烦你把资料发给我看看，没问题我这两天就带我们的鉴定师过来看看。”
挂了电话，转身看见石非羽充满希翼的眼神，被吓了一跳。
“干嘛一点动静都没有就站在我身后，吓死人了。”李菲说道。
“快说，怎么样了？”石非羽焦急的问道。
“现在可以确定有两家银行有这种原石抵押物，一会人家就把资料发过来。”李非说道。
石非羽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小同志，好好干，这波干完给你们分红！”
“哟，信心这么足？今天上午切开这块能卖多少？”李非好奇的问道。
“半个月后粤省那边有个公盘，就搬出来这半边，估计最少能卖到两千万以上吧，具体能高到多少就不一定了。”
“我去，那岂不是这半块原石有的赚了？”
李非诧异道：“没想到利润这么高。放心吧，我这就去催剩下的几家银行，尽快帮你把人约出来聊聊。”
石非羽回到大厅，看见张老和秦老两人刚拿着一块莫西沙的水泥皮料子在水切机旁比比划划，孟晶正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着。
“师父，怎么了？”石非羽走上前问道。
“你看看这块原石要怎么切？我跟你秦叔叔研究半天了。”张老将手中的原石递给石非羽。
石非羽接过来，从旁边拿起一支记号笔，顺着靠中间的一条断裂画了一圈。随后递给张老，“师父，顺这条裂切吧，另外那几条不一定是裂。这个场口的料子有些刀砍纹是吃不进去的。”
张老接过来看了看，又将原石递给秦老，“来吧小剑剑，就顺着我徒弟画的这条线平推进去就行。”
第一次听见秦老的外号，石非羽不由得莞尔，不过很快憋住了笑容。
秦老不满的看着张天德，“有小辈在呢，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老不羞。”
“没事没事，都是自己人，快点的小剑剑。”张老仿佛故意的一样，一口一个小剑剑，叫的秦老脸色发绿。
秦老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打开了切机，双手夹住原石，直接就平推了进去。
不一会就将原石一分为二。
仔细看去，竟然跟石非羽画的线毫无偏差。
“秦叔您这手可够稳的。”石非羽赞叹道。
秦老将手中的料子摊开来，递给石非羽，“看看怎么样？”
语气中透着淡淡的得意。
石非羽接过一看，切口处呈黑灰色。点亮手电，整块料子像灯泡一样通透的亮了起来。
“不错，秦叔。这个东西已经到冰种了，而且打灯刚性十足，高冰。大涨。”
“哟，小剑剑这手气不错嘛，第一块料子就能切出高冰来。小子，拿去取一片来磨个指环出来，之前这老头有一颗翡翠指环，后来不小心摔了，他心疼了好久，给他重新磨一个带上。”张老大大咧咧的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我的指环也不会碎，现在想起来了？”秦老冲张老怒目而视。
“行了行了，不就一个糯种的指环么？我徒弟替我换一颗冰种的给你，省的你天天冲我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