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诺找出钥匙，开了门。
朱宏文从房里走了出来，“回来了？”
“嗯，”管诺换了鞋，“妈呢？”
“她去超市了，晚饭吃了吗？”
“吃了，吃了碗馄饨。”
简短的对话后，朱宏文回了房，管诺回了房间，开了灯，把姜游的羽绒服脱下挂在椅背上，拿了身睡衣后，他去了浴室。
热水从淋浴头上落下。
丝丝阴冷蒸腾了出去。
公寓楼不远处，管清彤抬头着管诺房间的灯亮了起来。
她的双手不自然的放在后背上，像是被束住了一般。
站在她身边的庄泽坤向边上走了一步，管清彤的手松了下来。
“他不会有事的。”
“这么冷的天……”管清彤摇着头，“你也太……”
“你过去一直在暗中帮他？”庄泽坤问。
他等了一会儿，管清彤没有回答。
“彤，你对他的保护太过了。”
管清彤转过身，“我只想过安宁的生活。”
“他想进特科，想发挥自己的所长，想调查他父亲的死因。”
“我把他交给了你，结果你把他往唐不甜那一扔就……”管清彤的声音高了起来，“庄泽坤，你这样子对得起老桑吗？”
“你对得起吗？”庄泽坤反问。
庄泽坤着管清彤的眼睛，“他是桑旭和管清彤的儿子。”
管清彤低下了头。
“你给他塑造了一个错误的认知，”庄泽坤着她的眼睛，“你让他觉得，鬼物是有理智的，残存着人类的道德感，是可以沟通的，是人类生命的延续，是同类。他已经1岁了，是个男人了，童话故事里过家家的游戏该结束了。”
庄泽坤停顿了一下，“你难道不明白，你是在害他吗？”
管清彤沉默不语。
“你不可能护他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