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害怕，但玛丽依旧不动声色地挡在了艾丽塔面前。
“我，”帝昕妍向她们露出一口大白牙，一脸坏笑道:“我可是海怪哦，专吃美人鱼的那种。”
“你，你，你……”
听到这话，玛丽直接傻了，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你”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下文来。
哪知看到她这幅反应，对面那个自称“海怪”的家伙再次笑了起来。
这下，两条天真无邪的人鱼更傻了。
白清清在神识里忍不住吐槽道:“昕昕，你没事吓她们干什么啊？人鱼可是很纯真的物种，你这么说她们真的会信的。”
“刚才她们那一叫，我耳膜都快离家出走了，还不准我吓吓她们。再说，我这已经很手下留情了好吗？你忘了我们小时候……”
“停停停，你继续吓吧，我不打扰。”
帝昕妍的话还没说完，直接被白清清打断了。特么的，别让她回忆起她那“黑暗”的童年。
曾经帝昕妍和白清清还很小的时候，两人都看对方不顺眼，所以她们总是偷偷找对方麻烦。但因为帝昕妍法力比白清清强上了那么“一点”，所以白清清总是被玩坏的那个。
尽管帝炻和白陶想尽办法让她们和平相处，但直到帝昕妍成为天主之前，这种情况都没有任何好转。
白清清心里默默想到，要不什么时候她偷偷坑昕昕一把吧，找回点以前的场子。
帝昕妍并没有发现此刻原本纯良的小包子正在暗中预谋坑她，她收起笑，重新恢复坐姿看向另一边的玛丽和艾丽塔。
“请问，你是人鱼吗？”
此刻说话的是艾丽塔，她的声音空灵无比，仿佛跟你说话的不是一条人鱼，而来自海洋的神明。
但对于完全不懂欣赏美丽事物的帝昕妍来说，她声音再好听也白搭。
此次帝昕妍没有再跟她们开玩笑，直截了当道:“是。”
此话一出，一旁的玛丽先怒了。
“那你刚才为何说你是海怪，这样很吓人的你知不知道。”
帝昕妍脸上没有丝毫愧疚之色，她不紧不慢地回道:“我本来只是在这坐着休息，谁知道就听到背后有人说我是怪物，还说什么我已经死了，刚刚还突然大叫起来，难道我还不能小小地报复你们一下吗？”
“这……”
玛丽被说的哑口无言，这确实是她们无礼在先，但刚刚她那样真的好吓人啊，特别是说自己是海怪时的那个表情。
一旁的艾丽塔游上前，对帝昕妍微微鞠躬道:“抱歉，这位女士，我们识人不当，才给您造成了这么多不愉快。我替姐姐和我向你道歉。”
“我这人很大度的，本也没打算怎么追究，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白清清:……大度个鬼，明明是个小气吧啦的幼稚鬼。
“那就好。”
艾丽塔呼出一口气，但紧接着，她又问道:“但女士，你的眼眸和头发为何是黑色的？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人鱼。”
……
看着对面两双蓝宝石般的眼眸中所射出的探究视线，帝昕妍嘴角微微一抽，完蛋，光顾着鱼尾和脚的事了，把这个问题忘了。
“咳咳，这个是因为，因为我是条来自东方的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