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安德鲁……啊，他是耐心、利他主义或自我牺牲的天使。利他主义放大了他人的力量，或者如果你像我一样，它也放大了你自己的力量。他的忍耐的锁链即使在与他的身体断绝联系时也能持续。”
派雷等待帕兰再次打断，但恶魔保持沉默。“梅丽莎是一个节制和善良的天使。她可以从远处治疗，但她最喜欢做的事情是召唤一个闪电的化身——”
“就是这个，”帕兰说。“我吃了她。”
派雷竖起了眉毛。&34;她对你用了她的闪电吗？&34;他问。
“是啊，”帕兰点头说道。&34;她在使用它的时候无法动弹，所以我用石头砸了她的头。&34;
派雷哼了一声。“我知道她没有多少战斗经验，但我没想到她会犯这样的新手错误，”他说。&34;我猜她忘了珀西不在那里为她制造护盾&34;他耸耸肩。
“人老了就会变得健忘。最后，还有黛娜:善良、慈善和智慧。如果她与安德鲁一起工作，她可以在一个城市那么大的区域内使最近死去的人复活。”
帕兰皱起眉头。
“什么？”派雷问。
“当我成为一个大恶魔时，”帕兰说，他的表情变得阴沉，“我该如何对待我的骄傲？”
“我实话实说，”派雷说。“我没见过大天使级别的骄傲，但我还是能做几个猜想。想听听他们吗？”
帕兰点点头。
“一般来说，异能有三个阶段。它们从手开始，然后扩散到全身，最后阶段是从远处投射它们，”派雷说。“我怀疑现在你可以用你的力量在你的身体或任何你接触到的东西上，我说的对吗？”
“是的。”
“所以当你成为大恶魔时，你应该能够远距离投射你的力量。派雷说:“你不需要接触什么东西就可以对它使用你的能力。”
“如果你看到一只鸟飞过，你可以让它撞向地面。当然，那是最原始的运用能力的方法。真的，你只需要尝试一下，看看你能真正做到什么。我不认为你能创造一个化身或者一个堡垒，但是一个城市范围的重力增加是可能的。也许你也有可能集中和凝聚你的力量。也许在一个小区域内，比如某人的头部，可以使引力增强20倍。可能性是无穷无尽的，结果肯定不会弱于其他所有人能做到的。”
“所以当我成为大恶魔时，我将不得不进行实验，”帕兰说。他眯起眼睛。&34;你认为让我杀死并吃掉另一个大天使的最好方法是什么？&34;
“再过几天，空太就要围攻马罗萨了，”派雷眯着眼睛笑着说。他放下手里的烟斗，向外吹。这两个人看着烟雾在被风吹散之前飞上天空。
“最有可能的是，他会通过派遣大天使——我称之为进化到大天使法力水平的半身人——来发起攻击，制造混乱，并在士兵死前杀死尽可能多的士兵。
他知道委员会成员在那里，他也知道黛娜的慈善区。一旦她取消了执政官的权力，他就会让普通的半身人用大炮攻击城墙，然后当城墙倒塌时，他们会用手炮攻击士兵——我创造的投射武器。
“没有超能力，天使们将无助于对抗远程武器，黛娜将被迫取消她的慈善区。有那么一会儿，当天使们停止发射和反击时，他们可能会重新占据上风，但那是空太将亲自介入并再次取消所有权力的时候。两个慈善天使不能互相抵消对方的力量，只会放大效果，也就是说黛娜阻止不了他。
“这可能是天使们在第二区的最后一战了，”派雷边说边低下头吸了一口烟。他咧嘴一笑，摸了摸鼻子。在我失踪的这段时间里，我实际上是在帮助空太制造那些武器和弓箭手，这就是为什么我对他们的计划了解这么多。
“他笑了。”现在…至于你吃掉大天使的最佳时间…也许是在战斗结束空太介入的时候，或者等到一切都结束？如果你能找到尸体，我敢肯定吃了他们会变成一个大恶魔。这样更安全，但不能保证它们还会在那里供你食用。&34;
“有意思，”帕兰靠在椅背上说道。“从这里开始我们会知道吗？”
“应该很大声，”派雷点点头说。
“很好，”帕兰说，他盯着他的尾巴里梅丽莎的身体轮廓。“我还需要几天时间来消化这个。希望在那之前不会开始。”
“可能还要一两个星期，”派雷挥舞着烟斗说。“在我离开之前，有几个半身人正处于进化的边缘。空太可能会先等他们。”他笑了。&34;所以你是要去猎杀一个大天使还是像秃鹰一样吃残羹剩饭？&34;
帕兰眯起眼睛，舔了舔嘴唇。“你怎么看？”他问。如果他不是那么急着成为大恶魔来拯救拉娅，他可能真的会选择等待战斗结束。但是他没有时间，也不知道这样的机会什么时候会出现。机会只敲一次。
在一个天花板上挂着钟乳石的黑暗房间里，空太正在一池水中休息。蒸汽从池水表面升起，空太转动着脖子，叹了口气。脚步声在洞穴中回荡，让他抬起头。伊希姆出现在房间门口，脸上带着阴郁的表情。
“怎么了？”空太问，他坐了起来，让水从他的身体瀑布。他的皮肤上布满了皱纹，骨骼的轮廓清晰可见。
“疯子走了，”伊希姆说。“我试着执行你的命令，但他已经不在这里了。就像他掉进了某个地方的洞里，然后消失了。”
“所以他知道，”空太说，叹了口气。&34;他不应该在去通知迈克尔的路上&34;老天使皱起了眉头。“他的疯狂不是装出来的。他真的希望当前的社会被摧毁。”空太摇了摇头。“没关系。就算他们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伊希姆嘟囔道。他把重心从一只脚转移到另一只脚上。“当战斗开始时，”他握紧双手说，“我能成为第一波的一部分吗？”
“嗯？”空太问道。他正要沉入水中，但当他盯着伊希姆时停了下来。“你知道第一波要死了吧？”
“我知道，”伊希姆点点头说。
“那为什么？”空太问道。&34;当我们获胜时，谁将帮助我重建国家？&34;
伊希姆摇摇头。“这些我都不在乎，”他说。“我只想为我父亲报仇。第一波是我唯一可以使用愤怒力量的时候。我要亲手杀死议会成员。”
空太叹了口气，让他的身体沉入池中。安尼敦做了什么给伊希姆留下了如此强烈的印象，以至于他愿意为复仇而死？安尼敦甚至不是他的亲生父亲。
&34;你认为你能用你的力量杀死任何一个委员会成员吗？&34;空太盯着天花板问道。“黛娜会在你对它们造成任何伤害之前取消你的能力。你只能杀死正规的士兵。”
“我想试试，”伊希姆眯着眼睛说。黑色的火焰在他的身体周围出现，但是空太指了指他，火焰消失了。
“你已经考虑清楚了？”空太问道。
“是的，”伊希姆点点头说。血从他的手掌流出，指甲扎进了他的肉里。他讨厌让自己的火焰熄灭。好像他的愤怒被否认了。他咬牙切齿，而空太沉默地漂浮着。
“那好吧，”过了一会儿，老天使说。伊希姆点点头，没等空太再说什么就离开了。一声叹息从布满皱纹的天使的唇间逸出。
他不得不承认愤怒是强烈的——也许是最强烈的罪恶。但如果没有像梅菲这样的坚实基础，它会消耗用户。看来伊希姆太软弱了，被自己的愤怒冲昏了头脑。
空太从游泳池出来，用毛巾擦干身体。也许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中，他死了会更好。
如果伊希姆要活下来并实现他的复仇，空太不愿想象伊希姆感受的后果。老天使再次叹了口气，当他穿衣服时，他的骨头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是的，他死了更好。总比没有意义的愤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