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兰站起来时左臂摇晃着，眉头紧锁。他耳朵里恼人的嗡嗡声仍然没有停止。他掰着脖子说:“这几天我好像看到了很多老面孔。”
派雷哼了一声。“我知道我的脸老了，”他说。“你怎么了？你看起来糟透了。”帕兰的身上覆盖着一层泥土，身上还有几道梅丽莎雷击造成的网状疤痕。
派雷把手伸进他的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球体。他扬起眉毛，吸了一口烟斗。他一边说话，一边从嘴里吐出烟雾，“需要治疗吗？”
帕兰点点头，一道白光从球体中射出，包裹住了恶魔的身体。当他完全痊愈时，球体的光泽已经减弱了一半。帕兰把他的手指伸进耳朵，左右摆动。铃声终于停止了。“所以，”派雷盯着帕兰的胖尾巴说。在蛇的中间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具尸体的轮廓。“拉娅在哪里？”
帕兰做了一个鬼脸，他想知道他是否应该告诉派雷任何事情。“她的父母把她带回了首都，”他说。
派雷扬起一条眉毛，好像他能感觉到帕兰的谎言，但他没有发表评论。“你还活着？”过了一会儿，老天使问道。&34;打算让她回来吗？&34;
“你怎么来了？”帕兰眯起眼睛问道。他最后一次见到派雷是在边疆。他是不是像莎莉一样——能够在危险面前消失？
“我不允许在这里吗？”派雷反问道。
“你的眼睛怎么了？”
派雷眨了眨眼，歪着头。“哦，你从没见过我不戴眼罩的样子，”他说。“我是半个恶魔。”
“我明白了，”帕兰说。所以天使和魔鬼可以有孩子。当他的思绪飘向拉娅时，他皱起了眉头。他哼了一声，然后将注意力转向自己的身体。
疼痛消失了，他感觉像新的一样。很遗憾他还没有进化。多一个大天使可能会把他推过结界。“为什么一个恶魔进化这么难？”
派雷竖起了眉毛。“嗯，这就是生活，”他耸耸肩说道。“事情不公平。与天使相比，恶魔的身体已经很有弹性了。这只能说明他们需要更多来变得更强。为什么？想成为大恶魔吗？”
一个奇怪的微笑出现在派雷的嘴唇上。“我听说那边那个城市里有很多大天使。如果你吃一些，我打赌你会进化。”
帕兰点点头。“我已经吃过一个了，”他说。危险面条打嗝。
烟斗从派雷手里掉了下来，落在地上。“什么？”他问。“怎么会？”
帕兰指着自己的尾巴。“像那样吞了她，”他说。
“我是说，你是怎么吞下她的？我不认为她走向你，溜进你的尾巴，”派雷说，他俯身拿起他的烟斗。“你不就是一个高级恶魔吗？”
“我朝她扔了块石头，她死了，”帕兰耸耸肩说道。
“你不会是认真的吧，”派雷说。&34;这块石头有多大？&34;
“和那个一样大，”帕兰指着地上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说。一个微笑爬上他的嘴唇，因为派雷的脸上不相信的表情增长。
“你是认真的，”派雷说，抬起头来。“我似乎大大低估了你。你打算再杀一个吗？”
“你要阻止我吗？”帕兰问，他的笑容越来越大。
“阻止你？当然不。我会帮忙的，”派雷说。他咬着烟斗，搓着双手。如果空太不想要他，他会找别人。像他这样的天才不会让小小的挫折阻止他实现目标。
如果他没有矮人为他铸造更多的大炮呢？现在有一个恶魔用同样的议程杀死了一个大天使，那不是更好吗？
“那你怎么能帮我呢？”帕兰问，提出了一个眉毛。“为什么？”
“老实说，我鄙视这个委员会，”派雷说。“他们玷污了我的家族名声，并迫使我母亲走向死亡。我想看到他们所关心的一切被摧毁。我希望他们的努力，天使的国家，被拆除。我要让他们的后代感受到被追杀被奴役的绝望。这个理由够了吗？&34;
“你是愤怒的天使？”帕兰问，皱起了眉头。“知识怎么了？”
“我？愤怒？不，”派雷笑着说。“我只想让他们悲惨地死去。这没什么好生气的。”他闭上眼睛吸着烟斗。紫色的烟从他的鼻子里漏出来，然后他把一团烟排放到空气中。
“那么，”他说着睁开眼睛，迎着帕兰的目光，“你说呢？我可以告诉你这里所有的委员会成员。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不得不离开我大部分有趣的创作，但我仍然可以以知识和治疗的形式提供帮助。”
“你会背叛迈克尔？”帕兰问。他眯起眼睛。“危险面条”从地上爬起来，但是打了个嗝，又趴了下去。
“我的意思是，严格来说，我从来都不是他的盟友，”派雷说。&34;他只是邀请我去边疆，所以我去了&34;
&34;我有一种感觉，你也会在一瞬间背叛我，&34;帕兰说着，在派雷前坐下。
老天使哼了一声。“所以你不需要我的帮助？”他问。
“服从我，”帕兰说。“让我们签订一份合同。我会杀了沙利叶。你会帮助我，永远不会背叛我，伤害我，或违背我的最大利益。”
他把手伸进包里，拿出一颗黄色的水晶。他的手指缠绕着它，把它碾成粉末。粉末飞到两人之间的空中，变成了一张黄色的纸，上面写着字。
派雷看了一遍合同，然后用他从包里拿出的锋利的东西刺伤了他的拇指。然后，他把沾血的手指按在纸上。
帕兰舔了舔嘴唇，然后咬了咬自己的拇指，并按在合同上。这张纸在消失前闪着黄光。“太棒了，”帕兰微笑着说。
&34;拉娅不会因为你杀了沙利叶而生气吧？&34;派雷问，他拿出一个白色的球体，治好了他和帕兰的拇指。
帕兰耸耸肩。“我有办法让她平静下来，”他说。他的尾巴转动着眼睛。&34;现在，告诉我你所知道的关于那个城市的大天使的一切&34;
派雷点点头，把烟斗里的烟灰敲出来，让它们洒在地上。“议会派出了四位大天使:珀西、安德鲁、黛娜和梅丽莎。已经有两个大天使驻扎在玛洛萨:迈克尔和琼斯。迈克尔你应该已经知道了。琼斯是贞洁和节制的化身。如果你已经忘记了，贞操是暗示的力量。乌齐尔以前对你用过。
“至于议会成员，”派雷边说边把烟斗放到唇边，重新装满，“珀西是最老的——已经150岁了。他是勤奋的天使。那些墙应该是他造的。他非常擅长建造几乎不可能被摧毁的建筑，但是他不擅长操纵像艾利斯这样的魔像。至于安德鲁——”
“只是勤奋？”帕兰问。“没别的了？”
派雷点点头。“沙利叶给他工作，他完成了。不管是什么工作。可能是拯救孤儿院或把恶魔婴儿磨成粉末；他会尽可能以最有效的方式来做，”派雷说着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