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他一边爬离地面一边问道。他站在一片森林的中央，周围都是植被。唯一能听到的声音是莎莉的尖叫声和蟋蟀的鸣叫。几只鸟飞到了空中。“你没事吧，莎莉？”艾丽思转过头朝身后看时问道。
“好痛！”莎莉说。“疼，疼，疼！”她的腿和翅膀释放了艾丽思，她倒在地上，全身抽搐。汗水从她头上涌出，但除此之外，艾丽思看不出她有什么明显的问题。
艾丽思咬着下唇，举起莎莉，检查她的身体有没有受伤，但是没有。如果有什么不同的话，她看起来像是透支了法力的人。
这座城市怎么了？他现在是在幻觉中吗？他把莎莉抱在胸前，揉着她的背，直到她的尖叫声变成呜咽声。“我们在哪里？”莎莉呜咽着穿过她的身体不寒而栗。
“我不知道，”艾丽思皱起眉头说道。“你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
“闪电，”莎莉说。“它越来越近，我真的想让我们离开。你跳到边上，然后风景就变了。然后痛苦。很多痛苦。”她眼里涌出了泪水。“好疼啊。”
“嗯，看起来我们并没有处于幻觉或任何直接的危险中，”艾丽思说着召唤出脚下的一根土柱。两人飞到空中，直到他们能看到所有的树。
在远处，艾丽思只能勉强辨认出一堵红墙的轮廓。他咬着下唇。“我认为我们在边境地带……”
与此同时，拉娅张着嘴盯着艾丽思刚刚占据的空间。红色的闪电飞过了他召唤的那堵墙，就在它要击中她的哥哥时，他和莎莉一起消失了。
闪电一直持续到击中风和黑色火焰的穹顶，然后散开成一个红色的线网。“他们消失了？”帕兰问，提出了一个眉毛。“它们是在一次打击中解体的吗？这有点过分，你不觉得吗？”
&34;艾丽思是个懦夫吗？&34;拉娅的母亲问道，她的眉头紧锁。“那不可能。”
“那么是鹰身女妖，”拉娅的父亲说，然后把目光转向帕兰。既然莎莉和艾丽思已经走了，为她们担心就没有意义了。
拉娅才是他和妻子最终离开首都的真正原因。“解除你和拉娅的契约。我给你送礼物，找更合适的人和你签约。”
“我觉得拉娅很适合我，”帕兰傻笑着说。拉娅握紧他的手，怒视着他。她应该知道他会激怒她的父母。
“你宁愿我杀了你吗？”拉娅的父亲问，他的脸变暗了。在正常情况下，他根本不会和一个恶魔交谈，但他希望拉娅的恶魔能自愿离开她。
如果他的女儿因为一些金钱上的礼物而被她的恶魔抛弃，她会意识到恶魔的善变本质，并可能从堕落中回归。
“我可以解除与拉娅的契约，但她也必须愿意，”帕兰笑着说。
“这不是问题。”
“你确定？”帕兰问，提出了一个眉毛。“除此之外，我有两个条件:帮我成为一名大恶魔，并带我和拉娅一起去首都。”
“不可能，”拉娅的父亲说。&34;你的两个罪过都会被发现。&34;
“如果拉娅和我解散的唯一方法是——”
拉娅在帕兰说完之前掐了他的一边。她的直觉告诉她，如果她的父母发现了她的合同细节，事情会很糟糕。如果他们不在这里的话，也许他们会直接杀了她。
她怒视着她的父亲。“你怎么来了？”她问。“你会因为我堕落而杀了我吗？”她松开了帕兰的手，展开她的翅膀，将它们完全展开。
深绿色的雾气开始从她的羽毛中渗出，一行黑色的火焰出现在她周围的空气中，像蛇一样懒洋洋地盘旋着。
&34;难道我们不能为我们最小的孩子担心吗？&34;拉娅的妈妈问。她的表情很放松，但银色的风在她身上打转，配合着拉娅火焰的运动。
“塞莱娜死的时候你在哪里？”拉娅眯起眼睛，平静地问道。“你留在了首都。那你为什么不为你的孩子担心呢？”
“当我们听到塞莱娜的消息时，”拉娅的父亲向前走了一步说道，“她已经死了。离开首都不会让她回来。”
“她的死似乎让你们两个深受打击，”拉娅说，声音里充满了讽刺。
“你也是，”拉娅的父亲说。“她是你堕落的原因吗？她死了你生气吗？”拉娅双手紧握成拳，双翼颤抖。
“你知道她是因为你而死的吗？”她父亲继续说道。“她自愿在边疆挖洞的唯一原因是因为你在那里。你不应该为她的死负责，为你的罪赎罪吗？因为你，世界失去了一位伟大的研究人员——你打算如何弥补？通过发脾气和烧毁尼恩城？这是塞琳娜想要的吗？”
“闭嘴！”拉娅喊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两个整天坐在京城里，装得比谁都强，因为你们没有感情！”
&34;这就是和你父母说话的方式吗？&34;拉娅的母亲问，她的身体周围的风向外翻腾，吹着拉娅的火焰。
“塞琳娜说服我放弃我的职位给你第二次机会。她相信你会克服你在边疆的罪恶，比以前更强大地回到我们身边。但是现在我们在这里:塞莱娜已经死了。你堕落了。艾丽思是个逃兵。给你第二次机会是个错误。”
“那又怎么样？”拉娅问，而泪水涌上她的眼睛。“你是来收拾你的烂摊子的？就这样？”
“不，拉娅，”她妈妈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们是来给你第二次机会的。”
“什么？”拉娅问。她的眉头紧锁。
“我们爱你，”她妈妈说。“即使给你第二次机会是一个错误，我们还是会给你第三次机会，因为我们关心你。你是我们最珍贵的女儿。”她伸出手，手掌朝上。“放弃你的罪恶，回到我们身边。”
拉娅的父亲的脸抽筋。他真的没想到他的妻子会对拉娅做出这样的承诺——毕竟他们已经决定惩罚她了。
他的妻子是善良和谦逊的天使；他不想让她变成一个骗子。最初，他真的是来杀拉娅的，如果除掉她的恶魔不能让她恢复正常的话。他向后退了一步，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这样他就稍稍落后于妻子。
“放弃我的罪恶，这样我就可以什么？回到被你们两个忽视的状态？回去被当成坐在角落里的娃娃？”当她的爪子刺穿她的手掌时，拉娅的手在滴血。
“我只是在离开首都后才意识到，我错过了太多东西:朋友、玩笑、幸福。为什么我要回到孤独和痛苦的生活中去？”
“现在你被贪婪、嫉妒和愤怒蒙蔽了双眼，”她母亲说着摇了摇头。“当你放弃它们时，你的视野会变得清晰，你会看到真相。回到我们身边。我们会带你去海陵，在那里他们可以扭转你的症状，恢复你的耐心。”
“她说滚开，女士，”帕兰说着向前走了一步。&34;她不吃你的那一套。&34;一道闪电飞向他的身体，但危险面条站起来，用它的条纹，红色的鳞片偏转它。
“光是听到父母和爱情这两个词就让我很不爽。你们全都是一群该死的伪君子。”包围着拉娅身体的黑色火焰也开始在他周围盘旋。
“我想很明显拉娅的逆反心理是从哪里来的，”拉娅的父亲说，闪电在他的身体周围聚集。他转向他的妻子。“你肯定不想放过她的恶魔。”
拉娅的母亲摇摇头。“不，他会死的，”她说。“当他不再影响拉娅的时候，让她回心转意就容易多了。如果我们让他的工作变得更容易，海陵的校长会很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