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思吸了一口气，转向那两个走近的身影。随着旋转的风将黑色火焰推回，市场上空慢慢形成了一个空气穹顶。
艾丽思低下头说:“妈妈。爸爸。”火焰继续燃烧，但穹顶内一片寂静。其他商人早就逃走了。
“艾丽思，”拉娅的母亲说。她继续稳步向她的孩子走去。当她看到莎莉粘在艾丽思的身上时，她皱起了眉头。
当她看到拉娅时，眉头皱得更紧了。她额头上出现了一条小皱纹。“你是拉娅？”
“妈妈，”拉娅握着帕兰的手说。她的身体在颤抖。
“那么谣言是真的？”拉娅的父亲问道，他眯起眼睛看着拉娅。“你已经堕落了？但是你的外表怎么了？艾丽思的信中没有提到翅膀。甚至亚巴顿倒下的时候也一点也不像怪物。”
拉娅咬着嘴唇，转向艾丽思。他想说话，所以她给他这个机会。怨恨的火花爆发了，导致她的胸部和颈部发痒和燃烧。她已经忘记了艾丽思很久以前寄给她父母的那封信。
艾丽思抬起头时，嘴唇湿润了。由于过去几个月里发生的一切，他也忘记了当他第一次找到拉娅时，他曾给他的父母写过一封信，解释她的情况。
“让我们暂时忘记她的外表，”他说。“你们两个在第二区干什么？我们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当你听说你最小的孩子变成了堕落天使，而你最大的孩子为了陪伴她而逃离了军队时，你也会想亲眼看看他们的，”拉娅的父亲说道，他的声音很单调。
“当你犯错时，会给我们带来不好的影响。你离开军队之前考虑过吗？”
艾丽思皱起了眉头。“老实说，我没有，”他说。“我在想什么对拉娅最好。塞莱娜死后，我不能把她一个人留下。你对拉娅的情况有什么解决办法吗？我记得我写信给你，请求帮助，但你从来没有回复。”
“我做了一些调查，”拉娅的母亲在她丈夫开口之前说，“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过去有几个天使采用了恶魔般的特征，但文本中没有提到如果他们变回正常人。”她转向拉娅。“你现在是大天使了吗？”
拉娅点点头。她的翅膀开始下垂，但帕兰用拇指挠她的手掌，让她挺直了背。克利奥和琳达慢慢走向穹顶的边缘，拉娅的母亲挥挥手，为穿过黑色火焰开辟了一条安全通道。
琳达和克利奥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争先恐后地通过，而琳达喊着她的感谢。
“没有必要在外人面前公开我们的家丑，”拉娅的母亲说，这时她的丈夫转过身来，向她扬了扬眉。拉娅的父亲点头回应。
“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脏衣服？”拉娅问道，她的眼睛眯了起来。附近的黑色火焰开始挤压风穹。
艾丽思在向前走了一步之前，在他的脑海里发誓。莎莉打了个寒颤，紧紧地抓住艾丽思的身体。
“我知道拉娅和我犯下了可判死刑的罪行，但你会原谅我们的，对吗？”他问。
“拉娅可以回头——成为一个纯洁的天使，而不是堕落的天使。我可以请求重新参军。如果我对当前的战争有很大贡献，他们会为我破例。”
拉娅的母亲拉了拉她丈夫的袖子。“如果拉娅真的变回纯天使，首都将会从另一个大天使那里受益匪浅，”她说。“我们可以再给她一次机会，不是吗？”
拉娅的父亲噘着嘴，没有回应。他看着艾丽思。“你背上那个东西是什么？”他问道，并向前迈了一步。
“真是污秽不堪。摆脱它。”他转身看着拉娅。“还有你。你打算握着他的手多久？你看起来已经像个魔鬼了；你真的那么想成为那样的人吗？”
“看起来父母不管来自什么文化都没什么不同，”帕兰舔了舔嘴唇说。拉娅的脸色变得阴沉，黑色的火焰开始在她的脚下盘旋，烧焦了地面。
“怎么样？”拉娅的父亲问表情茫然的艾丽思。当乌云开始聚集在穹顶上时，天空中闪电划过。
“她叫莎莉，”艾丽思说着，皱起了眉头。&34;她是个女妖。&34;
“洞穴人不会用半身人做奴隶，”拉娅的父亲说。
莎莉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因为她所有的羽毛都向外蓬松。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她的心在胸腔里怦怦直跳。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尖叫着要她跑，要她逃，要她离那个男人越远越好。她的腿挤压和她的爪子紧握，挖到艾丽思的两侧，抽血。
艾丽思退缩了。“她不是奴隶，”他说。
他的父亲又向前迈了一步。“那她是什么？一只宠物？”
“她是我的同伴，”艾丽思说着，挺直了腰板。当他盯着他的父亲时，他忽略了他身体两侧的疼痛。
“荒谬，”他的父亲说。“很明显，拉娅对你产生了不良影响。你写信给我们说她不喜欢和半身人交朋友。你不是也在做同样的事情吗？”
一道红色的闪电出现在他的右手中。“看来我不得不把你和拉娅分开，直到她恢复正常。但现在，我应该消除你生活中的负面影响。”闪电划过天空，射向莎莉的头部，莎莉正从艾丽思的肩膀上探出头来。
艾丽思大叫着睁大了眼睛。他用脚在地面上跺了跺脚，导致一堵土墙从地面升起，但当它完全形成时，闪电已经穿过了土墙。
艾丽思咬紧牙关，闭上眼睛，跳到一边，全神贯注地用身体挡住闪电。预期中的震惊并没有到来，但他确实撞到了地上。莎莉的尖叫声在他的耳边响起，导致艾丽思的眼睛突然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