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一缕阳光透过车窗照在琳达的脸上。她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然后伸出她的腿和胳膊，眼睛眨了眨。她睁开眼睛，呼出一口气，拂去脸上的头发。
“早上好，世界，”她说着脱下毯子，坐直了身子。当她意识到克利奥没有和她在床上时，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尽管她清楚地记得昨晚蜥蜴人偷偷溜进来。她环顾四周，看到拉娅开始动了起来。
艾丽思仰面躺着，盯着天花板——黑色的眼袋再次装饰了他的脸。萨莉脸朝下躺在这位前将军身上，头依偎在他的胸前。帕兰无处可寻。
“早上好，”艾丽思小声对琳达说。他的声音沙哑。
“你到底怎么了？”琳达问，皱起了眉头。“睡不着还是怎么的？”
“你可以这么说，”艾丽思低声说，然后低头看着莎莉。她睡觉的时候看起来很平静——他不忍心叫醒她。通常，她脸上会有惊恐的表情。只有在她睡觉的时候，他才能看到她如此放松。
“那么，一夜没睡了？”琳达问，她理顺了她的头发，让自己穿上她的面纱前像样。马车停在市场将要开放的镇中心。
她向窗外望去，看到几个商人正在摆摊。他们在卖水果和蔬菜。“看起来我在服装方面没有任何竞争对手。”她转过身来检查她的商品，决定卖什么。
“帕兰在哪里？”拉娅问她坐起来，清除了她的眼睛污垢。她回忆起晚上因为他起床而醒来，但她没有问他去哪里就又睡着了。
“我想我听到他离开了，”艾丽思说。“但我不确定，也无法起身查看。”莎莉开始有醒来的迹象。
她的眼皮颤抖着，让艾丽思的脸上绽放出笑容。有那么一瞬间，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人们醒来时，克利奥会站在他们旁边盯着他们。
马车的门打开了。“太阳升起来了！”克利奥从帕兰的肩膀喊道。她的脸颊上有干涸的血迹。“醒醒，醒醒！站起来看他们！&34;
她环顾四周。&34;哦，你们都已经醒了。她从帕兰的肩膀上跳下来，开始吹口哨，缓步穿过车厢，在地板上留下了带血的脚印。
没有人注意到，因为他们都盯着帕兰。莎莉呻吟着，她转过头去看恶魔。她尖叫道。
干燥的血液结块帕兰的前臂，脸和尾巴。他的躯干上有一些污渍，他的裤子也有污渍。他的手上滴着新鲜的血。帕兰关上身后的门，在木头上留下了一个血手印。
“你受伤了吗？”拉娅过了一会儿问道。琳达和艾丽思仍在寻找话语。
“不，”帕兰说。“即使我是，你能做什么？”他歪着头，打着呵欠，走到车厢的一个角落。他的脚像克利奥一样在地板上留下了带血的脚印。
拉娅皱起眉头。“怎么回事？”她问。
帕兰耸耸肩。“我睡不着，”他说。“没有安全的避难所令人不安，所以我决定清理一些区域，以防我们需要一个藏身之处。”
“外面有商人，”琳达说，她转过身，看着窗外。“如果他们举报这件事，我会受到牵连的！”她扫视了一下周围，但除了所有摊位附近的地面上有几处血迹外，周围空无一人。
“我知道什么时候该离开目击者，什么时候不该，”帕兰说，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哼了一声。他走近克利奥，她已经拿出一桶水来清洗自己，当水变红时，他一直哼着歌。
她并不在乎琳达是否知道她的能力，尤其是在看到帕兰昨晚的所作所为之后。当她开始用湿毛巾清理危险面条时，她的尾巴来回摆动。
“我是个怪物，”艾丽思说，脸色苍白。莎莉藏在艾丽思身后，两人看着帕兰和克利奥清洗自己。他们把地板弄湿了，但琳达什么也没说。
前几天晚上她看到帕兰在休息站杀死旅客，但那带来了非常不同的感觉。就在几分钟前，她还在计划着要对外面的两个商人说的话。现在，他们死了，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甚至没有尖叫。
“那带血的脚印呢？”琳达说。她的脸在面纱下显得苍白。
“我盘旋到马车上，”帕兰一边说，一边擦掉指甲上的肉。“别担心。即使我们被大天使发现和追逐，我创造这些安全避难所也是有原因的。”
“通过创造安全港……”拉娅咬着下唇说。
“你很清楚他的意思，雷，”艾丽思双手握成拳头说道。“他屠杀人民。从他身上的血量来看，他似乎屠杀了很多人。如果不是因为帕兰死了你也会死，我现在真想杀了他。他是个怪物。一个恶魔。他需要得到像医生一样的对待。”
“你今天真是太高兴了，”帕兰对艾丽思说。“如果这能让你好受些，我没有留下任何证人。有时人们只是由于自然原因而死亡。”
“谋杀不是死亡的自然原因，”艾丽思说。
“在埃尔加姆，”帕兰耸耸肩说道。
“我认为城市麻痹了你的感官，”艾丽思说。“你怎么会如此无忧无虑，能够做这样的事情？”莎莉用翅膀裹住艾丽思颤抖的身体，把脸埋在他的脖子和肩膀之间。
“当每个人都睡着的时候就不一样了，”帕兰说。“你们这些天使多么无忧无虑，真是可笑。当我闯入他们的住处时，只有两个人醒了。”
&34;你不怕制造一场政治迫害吗？&34;艾丽思问道。“你在第一个城市害怕所有人攻击你。现在，他们有理由这么做了。”
&34;你不明白安全港的概念吗？&34;帕兰问，皱起了眉头。“我创造了它们，这样如果人们真的决定攻击我们，我们就有地方可逃了。”
“如果你不屠杀其他人来创造安全避难所，人们就不会攻击我们！”
“管它呢，”帕兰说着摇了摇头，周围开始响起尖叫声。这座城市开始苏醒，居民们被他们所发现的一切吓坏了。帕兰叹了口气。“城市白天太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