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达继续驾驶马车，拒绝让克利奥碰仪表板，尽管蜥蜴人的大声抗议。剩下的去尼恩的路很平静:琳达以稳定的速度开车，空旷的平原上有几棵树躺在路的两边，一路上这群人没有遇到其他人。
当城市映入眼帘时，第一轮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与他们去的第一个城市不同，这里没有河流或船只穿过尼恩；然而，它一样大，有几乎同样数量的建筑。
帕兰捏着鼻子，眉头紧锁——空气闻起来很脏。埃尔加姆的沙漠从来没有这么难闻过，即使在屠杀发生的时候。
“怎么了？”琳达问，注意到帕兰的尾巴不舒服。“危险面条”在车厢顶上打滚，盘绕和展开它的身体。
“他不擅长与人群打交道，”克利奥说，把贪婪的天使的注意力引向车厢后部。&34;我以为我们要去一个人少的地方。&34;
“这里没什么人，”琳达噘着嘴说。她想告诉蜥蜴人离她的货物远一点，但是她没有理由这么做。
不知怎的，车厢看起来没有以前那么满了。“虽然有些人逃到这里寻求庇护，但我认为更多的人会离开。军队宣布尽可能向东撤退。”
“闻起来像大便，”帕兰爬下车顶，钻进车厢时说。
“嗯，这就是当你把成千上万的人粘在一起而没有勤奋天使时会发生的事情，”琳达说，耸耸肩。
“便便总要去某个地方。第二区没有足够的勤奋天使挖深坑。第一部分的区没有那么糟糕。”
“很好，”帕兰说。&34;那我们赶快进入第一区吧&34;
“这就是计划吗？”琳达问，把她的头转向艾丽思。大天使在旅途中醒来，对莎莉的粘人有点困惑。他觉得这很奇怪，但被人需要的感觉并不坏。
“越快越好，”艾丽思看着拉娅说道。他们在第二区旅行的那个星期，在他们遇见琳达之前，拉娅告诉了他她的转变。
他们得出的结论是，她的身体因为与帕兰的契约而发生了变化，而蜕变是由帕兰自身的进化引发的。
艾丽思并不期待看到如果帕兰成为大恶魔，拉娅会变成什么样，如果他能在那之前解除他们的契约，他会的。也许拉娅甚至会变回她以前的形态。他没有证据，但希望如此也无妨。
琳达叹了口气。“我想我们不能在这里呆几天，因为我卖我的货物？”她问。
“没人要你的货，”当一双袜子从马车上消失时，克利奥抱怨道。她的尾巴重重地撞在地板上。&34;它们的价格太高了。&34;
“你还在为我不让你开车而耿耿于怀吗？”琳达问道，她的额头出现了皱纹。
“不，”克利奥说，她的尾巴再次重重地拍打着地板。“你凭什么这么说？”她哼了一声，把头转向一边，同时闭上了眼睛。她的双臂交叉在胸前。琳达没有理会克利奥，转向艾丽思。
“这真的取决于拉娅，就我个人而言，我更希望我们尽快离开，因为有人坚持要在我们去的任何地方宣布我们的位置，”艾丽思说，在看着拉娅之前瞪了一眼帕兰。“丫丫？”
“我们来尼恩不是为了帕兰适应吗？”拉娅问，噘起嘴唇。“我真的不认为议会可以腾出任何大天使来追赶我们，当空太的军队基本上是在下一个城镇。
另外，他们真的会相信我们传播自己的谣言吗？我想我们呆几天应该没问题——琳达帮了我们很多忙。”她转向帕兰。
“对不起，帕兰。我知道城市让你不舒服，但你必须适应，否则我们永远不会通过第一区。我们不能让你因为本能而杀死你见到的所有人。”
&34;艾丽思就不能挖一条隧道一直穿过去吗？&34;帕兰问。
“我不想让他那么做，”拉娅说着，皱起了眉头。“这要求太过分了。第一区比第三区和第二区加起来还要宽。”
帕兰皱起眉头。&34;这些部门到底有多大？&34;他问。“塞琳娜不是一天之内通过了第二第三吗？为什么我们花的时间比她长这么多？”
提到她姐姐的名字时，拉娅眯起了眼睛。艾丽思清了清嗓子，说道:“她把她的马撞死了。而且，我们并没有走直线。我们绕道避开了第三区的检查站，我在第二区的公园里迂回穿行，因为你不喜欢城市。”
“那又怎么样？”帕兰问。“你是说你挖隧道的速度没有马跑得快？”
“挖隧道时要考虑很多因素，”艾丽思哼了一声说道。“你没有权利评论，除非你给自己挖一个。”
“随便，”帕兰说着摇了摇头。“我会适应你们愚蠢的城市。我可以一直呆在马车上，对吗？”
“我的意思是，”拉娅说着，歪着头，“我想这是一种选择。”她停顿了一下。“实际上，这样最好。第一次我们没有马车。我认为，如果在你和这座城市之间设置一道屏障，你会做得更好。”
“太好了，”琳达说。“所以我们要呆几天？我的大部分东西都打算卖给军队，但我想他们也可以卖给平民。”
当第一轮太阳消失在地平线上时，马车驶近了这座城市。与他们到达的第一个城市不同，尼恩没有守卫。大门口有一座了望塔，但空无一人。
当马车驶过大门，进入城市时，琳达喃喃自语。“看起来很多人已经被疏散了。”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但可以看到一些天使带着装有食物的袋子行走。
琳达耸耸肩。“话说回来，现在是晚上。早上应该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