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思把腐烂的手从身上敲下来时，不禁作呕。琳达看到这情景睁大了眼睛。“那是一只手吗？”她问克利奥。&34;你只是把这些带在身上吗？&34;
“当然，”克利奥点头说道。“每个人都应该。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会需要一个扔向冒犯你的人。”
“但是，”琳达说着，皱起了眉头。“那不是亵渎尸体吗？我知道你们是杀人犯，但你不认为，呃，不给死者一个合适的葬礼是错误的吗？”
克利奥耸耸肩。“他们不再需要自己的身体了，”她说。
“让我们暂时忘掉死尸吧，”琳达还没来得及说话，艾丽思就说道。他转向帕兰。“我们还要继续向马罗萨前进吗？我们可能会卷入军队的事务。”
“你们一行人什么都不知道就去旅游？”琳达问，提出了一个眉毛。&34;如果不是马罗萨，你的最终目的地是哪里？&34;
“首都，”帕兰在艾丽思犹豫的时候说道。
这位前将军举起双手。&34;你这么想让我们被追踪吗？&34;他问。“你有没有考虑过拉娅和我不是不可阻挡的？如果你的话引来了我们打不过的大天使呢？”
“那我们就远走高飞？”帕兰说，好像他在和一个小孩子说话。他用手指抚摸着拉娅的头发，让她在睡梦中发出一点点声音。&34;我认为冒这个险很值得。&34;他舔了舔嘴唇。如果他能这样引沙利叶出来，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艾丽思的脸色阴沉下来。“如果你杀死一个大天使，你会削弱我们的社会，”他说。“你不关心你走后拉娅会怎么样吗？你有没有停下来想一想你的行为的后果？”
“我总是考虑后果，”帕兰说。“只要他们不以我的死而告终，我不在乎。”
“你真不可思议，”艾丽思说。
“这是你的混乱的社会令人难以置信，”帕兰说，哼了一声。“我们避开马罗萨吧。我已经厌倦了参与你们愚蠢的战争。”他转向琳达。&34;最近的人口最少的城市在哪里，不是军事基地？&34;
“可能是尼恩，”琳达说。“它在这里的东面。我们应该在天黑前到达休息站。一条不同的路会带你到尼恩。”
“我们去尼恩，”帕兰对艾丽思说。大天使眉头紧锁。“你不是说你无论如何都无法有所作为吗？”帕兰问。“去一个对拉娅有敌意的基地不在我的任务清单上。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自由离开。”
艾丽思叹了口气。“那我们就去尼恩，”他说。他摇摇头，喃喃自语一些听不见的东西，然后坐在帕兰对面的角落里。他把头枕在膝盖上睡着了。
帕兰的眼睛呆滞，他的头低垂。克利奥和莎莉面面相觑。
“那三个人昨晚没怎么睡觉，嗯？”莎莉问。她脱下长袍，把它还给克利奥。断臂开始发臭了。
“亲爱的创造者，”琳达说，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莎莉。“我到底做了什么，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祈祷。
“这是一个奇怪的反应，”克利奥说，并歪着头。她耸耸肩，笑容在她脸上蔓延。&34;你知道帕兰和拉娅昨晚做了什么吗？&34;她低声说道。
莎莉咬着下唇，看了一眼睁开眼睛盯着地板的恶魔。“如果我发现了，他会杀了我吗？”她低声回答。
“他们交配了！”克利奥低声说，吐出这些话。
莎莉用翅膀捂住耳朵，眼睛睁得大大的。“我什么也没听到，”她说着抬起头盯着车厢的天花板。
表面上画着星星，如果是其他话题，莎莉会很乐意和克利奥聊天，但这个话题太让人伤脑筋了。“那些星星很漂亮。”
琳达睁开眼睛，看见莎莉正盯着天花板。“我自己画的，”琳达笑着说。“你在旅途中很快就会感到无聊——有很多空闲时间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或者什么也不做。
我很好奇，你们是如何组成的？通常天使旅行的时候会带成年的蜥蜴人奴隶，因为实际原因，几十年来都没见过鸟身女妖。我还听说凯卢姆不赞成使用恶魔。”
克利奥挠了挠头。
“我不知道拉娅和帕兰是怎么认识的，但帕兰在我面前残忍地撕裂了我的继母，所以我决定跟着他，”她说。她指着拉娅和帕兰。
“他叫帕兰，顺便说一下，她叫拉娅。我是伟大的克里奥。这是莎莉。”莎莉半心半意地挥了挥翅膀。“你怎么又遇到帕兰了？”
“他用尾巴吃了我，”莎莉说着哆嗦了一下。
“哦，”克利奥说。“对。是啊。你们俩就是这么认识的。”
“我甚至不能……”琳达说。“也许我只是太老了，不明白年轻人是怎么想的。”她摇摇头。
马车继续在路上行驶，琳达和克利奥闲聊着，橙色蜥蜴则在浏览商品。莎莉花时间在镜子前欣赏她的丝带，然后依偎在艾丽思身边，让天使再一次经历睡眠不足。
当第二个太阳开始落下时，一小群建筑映入眼帘，中间是一堆巨大的篝火。有几辆马车停在建筑物周围，可以看到一群人在火边休息。帕兰的鼻子抽动了一下，然后他的眼睛闪烁。
“我们在休息站，”琳达对觉醒的恶魔说。帕兰点点头，低头一看——克利奥正睡在拉娅身上，而拉娅正睡在他的腿上。琳达问:“你总是睁着眼睛睡觉吗？”
“是的，”帕兰说。“我的眼睛从不闭上。”他举起克利奥，把她扔向莎莉和艾丽思，然后用手指在她脸颊和锁骨间来回滑动，弄醒了拉娅。
克利奥嘟囔着，当她撞上没有反应的艾丽思。他眼睛周围的眼圈比以前更黑了。
拉娅打了个哈欠，她的翅膀完全张开了，撕开了克利奥给她用来伪装的长袍。
当她眼睛周围的绷带滑落时，她眨了几下眼睛。拉娅无视琳达惊愕的表情，问道:“我们成功到达马罗萨了？”
“只是一个休息站，”琳达说着，摇了摇头，马车慢慢停了下来。“我相信你的目的地从马罗萨改为尼恩。如果你打听打听，我肯定有人要去念，你可以搭他的车。”她的目光不停地转移到拉娅身体的不同部位，不知道该看哪里。
“什么意思？”帕兰问，他站了起来，伸出他的身体。“你开车送我们去那里。”
“什么。”
&34;哦，琳达也要开车送我们去尼恩？&34;克利奥问她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不知什么原因，她梦见自己在飞，醒来时撞上了一栋楼。
她的头也有点疼。“那太好了。在这里睡觉比在凹凸不平的蜘蛛上容易多了。”她举起双臂，伸向车厢的天花板。
“我从来没有同意这一点，”琳达说，帕兰不理她，走出车厢。他的尾巴完全伸展，然后盘绕在躯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