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这笔钱并没有伤害到蜥蜴——毕竟兴奋来自于偷钱。当她注意到主人存放宝石的地方时，她的舌头弄湿了她的嘴唇。看起来她把它们放在大腿内侧的袋子里。
艾丽思接过那堆衣服，抽出丝带，把剩下的交给了克利奥。克利奥盯着盖在她身上的衣服，对着艾丽思眨了眨眼。“我该拿这个怎么办？”她问。
“存起来？”艾丽思问道，并提出了接近莎莉前的眉毛。克利奥耸耸肩，叠好衣服，不愿意在一个陌生人面前使用她的能力。
“我想这会适合你，”艾丽思对莎莉说。他的手伸到她的兜帽下面，用丝带把她的头发扎成一个马尾辫。附在莎莉长袍上的断臂吓坏了他，但他尽力忽略它们，并对她微笑。
当店主看到萨莉苍白的皮肤时，她的脸变得煞白，这种苍白的皮肤是由艾丽思的行为短暂暴露出来的。
“紧张？”帕兰问，把一颗牙齿吐在车厢的地板上。他感觉到主人的心跳加快，对她咧嘴一笑。
虽然她的心怦怦直跳，但店主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微笑。“我应该吗？”她问。帕兰轻笑，但没有回应。
“请停止骚扰我们的恩人，”艾丽思对帕兰说，他的额头上冒出了一颗汗珠。帕兰的轻笑让他不寒而栗。大天使转向马车的主人，低下了头。“我为自己的行为道歉。他有点吵闹，但不会伤害你。”
“是吗，”店主说。
&34;你不是应该看着路吗？&34;拉娅问。鲁莽的司机让她感到不舒服。
“你的声音很可爱，”女人说着眨了眨眼睛。“我从来没有听到过任何其他相当喜欢它。还有，你不需要担心道路。我已经说过没有其他人向西走，这是去马罗萨的直线。第二区所有的路都是直的。”
她的直觉告诉她，她搭载的搭便车者不是这一带的人。她盯着帕兰，咬着下唇。“既然接下来几天我们要一起旅行，为什么不自我介绍一下呢？我叫琳达·贝尔。”
“贝尔？”艾丽思问道，皱起了眉头。“来自首都的贝尔家族？”
“是的，”琳达说，她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你们不也应该自我介绍一下吗？”
“那个……”艾丽思停下来挠了挠头。“呃——”
“他是艾丽思·凯卢姆，”帕兰指着大天使说。艾丽思转过头来看着帕兰，嘴巴张得大大的。
“你为什么告诉她？”艾丽思问道，几乎是在喊叫。
&34;如果大天使不知道你在哪里，他们怎么找到我们？&34;帕兰舔着嘴唇回答道。艾丽思双手捂着脸。
“我们不想让他们找到我们，”艾丽思呻吟着说。“这就是伪装的目的。”
帕兰耸了耸他不加掩饰的肩膀。“现在太晚了，”他说着对琳达笑了笑。
琳达叹了口气。“你要杀我吗？”她问，她坐在驾驶座上，双臂挂在椅背上，背对着马路。“请说实话，我宁愿不坐在这里担心。”
&34;如果我杀了你，谁来开车？ &34;帕兰问。他转向拉娅。 &34;贝尔家族是有大天使的大家族之一吗？ &34;拉娅点点头。帕兰转向琳达。“那么——”
“但他又老又弱，”艾丽思说。“即使你杀了她，贝尔勋爵也不会离开首都。我认为他虚弱的身体承受不了。”
“这倒是真的，”琳达说着，点了点头。“我爷爷已经一百多岁了。他能做的不多。”
帕兰皱起了眉头，他的目光在琳达和艾丽思身上来回移动。“随便，”他哼了一声说道。“我杀不杀你取决于我的心情。”
琳达皱起眉头。“是什么让你心情不好？”她问。
“一切，”克利奥咳嗽着说。&34;即使他心情很好，你也可能会死。&34;她拉下头罩，挠了挠头。长袍的粗糙材质让她头皮发麻。
“你管不了他吗？”琳达问艾丽思。“我是说他是你的恶魔，对吗？”
“称他为财产是让他心情不好的最快方法之一，”艾丽思边说边摇头叹息。“我不是他的主人。她就是。”他指着拉娅。“不过算了吧。只要我在这里，我就不会让他杀了你。”
琳达眉头紧锁。“看来公布的消息的是错误的，”她说。
“消息？”
“是的，”琳达说着点点头。&34;我听说你离开军队后变成了一个嗜血的杀手&34;她停顿了一下。“我就知道你是个逃兵。你在隐藏自己的身份方面也做得很糟糕。”
&34;嗯，如果他没有泄密……&34;艾丽思说着，恼怒地瞥了帕兰一眼。
“在那之前也是，”琳达说。“有很多小事情。”她摇摇头。“考虑到你要直奔一个军事基地，我猜你并不太担心被发现。”
“什么意思？”艾丽思问道，他的额头上形成了一条皱纹。“马罗萨不是平民城市吗？为什么会是陆军基地？”
“你没听说过？”琳达问，提出了一个眉毛。“罗安达以西的城市都已被叛军占领。一旦卢安娜沦陷，马罗萨就是下一个被攻击的地方。当然军队会加强它。”
“那么快？”艾丽思问，他的嘴下降。几个星期前，他收到了一封信，通知他阿库雷尔将军阵亡的消息。空太的军队是如何如此迅速地动员起来的？“告诉我更多关于战争的事情。”
“没什么好说的，”琳达说着，挠了挠头，然后撩开遮住脸的面纱。“半身人的行军是无情的。不管死了多少人，总会有更多人来代替他们。迈克尔将军和琼斯将军因为堕落天使空太而无法使用他们的力量。每次遭遇后，军队都被迫撤退。我听说了关于半身人拥有的这些装置的故事。这是一种可以发射金属球的管子——比投石机还要坚固。&34;她翻了个白眼。&34;好像墙还不够可怜似的。”她停顿了一下，把牙齿咬在一起，好像想说点什么，但又怕得罪人。
“如果这是你想问的，我不会有所作为的，”艾丽思说着，双手紧握成拳。&34;在空太来这里之前，他已经在边疆击败过我的军队很多次了。&34;他呼出一口气，放松了双手。&34;如果马罗萨要成为战场，你为什么要去那里？&34;
“灾难中总有好处，”琳达说着，指了指她的商品。当她看到帕兰坐在角落里，拉娅睡在他怀里，身上盖着琳达的厚毛毯时，她皱起了眉头。
她强迫自己放下烦恼，把目光从帕兰身上移开。“不要误会我；我不贪心，”她说。“我就是喜欢赚钱多过看重自己的命。”
“对我来说，这听起来很贪婪，”克利奥说，她在一堆琳达的东西中翻找着。
“那是我爷爷把我赶出首都之前对我说的话，”琳达说。“我还是不同意他的看法。没钱的话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你会去抢人吗？”莎莉问，歪着头。她的脸仍然被头巾遮住。
“当然不是！”琳达说，哼了一声。
“但你不是骗我吗？”艾丽思问道，回想起他买的马车和衣服的高昂价格。
“如果人们愿意把他们的钱给你，那就不是抢劫，”琳达说。她转向克利奥。“喜欢你看到的吗？”
克利奥举起一件儿童尺寸的绿色皮背心。“是的，”她一边说一边点点头，一边把背心翻过来观察后背。
“那我就把它送给你，”琳达笑着说。她看了一眼帕兰，但他对她试图拉近自己与他们的距离没有任何反应。&34;很难找到童装的买家。&34;
“我不是一个孩子，”克利奥一边说，一边撅着嘴穿上背心。它非常合身。“你不介意我是个半身人？”
“半身人是买家……呃，人类也是。”琳达点点头说道。“作为一名商人，如果你想最大限度地提高销售额，与各种类型的人建立关系是很重要的。”
艾丽思点点头。“我想这就是你发现我是谁时保持冷静的原因，”他喃喃自语道，“尤其是在那些谣言之后。”他朝帕兰皱了皱眉，帕兰打了个哈欠，假装没听见艾丽思的间接指控。
“哦，”琳达说，眨了眨眼。“不，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想如果我死了会不方便，因为我不能再赚更多的钱，但这就是死亡——不方便。”她耸耸肩。
艾丽思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34;为什么涌向拉娅的人不能是正常人？ &34;他闭上眼睛捏着鼻梁问道。
“哎！”克利奥说，并把一只腐烂的手扔向艾丽思。“我完全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