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离开住宅区，进入一个公园，这个公园被用作琼斯将军的军队户外生存训练的训练场。他们经过的居民人数不算少，但艾丽思似乎并不在乎。他让蜘蛛全速奔跑，偶尔跳过受惊的孩子。
“愚蠢的长山羊，”帕兰哼了一声说道。
“一个什么？”艾丽思问道。
“马，”拉娅说。&34;他把马叫做山羊。&34;当她回忆起帕兰看到一匹马的第一反应时，她笑了。那不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从那以后好像过了很长时间。
“我应该照顾他们吗？”帕兰坐起来问道。他看了一眼拉娅。“你从不让我尝一口。”
“我们能克制杀人吗？”艾丽思问道。“当我说我们时，我指的是我们所有人。”他似乎已经意识到，除了克利奥，他目前参加的聚会都是杀人犯。话又说回来，他不确定那个可爱的小蜥蜴人是不是杀人犯，但如果她是，他也不会惊讶。
“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帕兰问。&34;如果我们让他们活着，他们只会带来更多的问题&34;
“现在，他们只想抓住我们，”艾丽思说着，深吸了一口气。他不敢相信他必须向帕兰解释这些。
“如果我们杀死了跟随我们的天使，我们将会激怒一个更强大的力量来追捕我们。也许他们甚至会下令见人就杀。”
“那听起来很可怕，”萨莉说着，撅起了嘴。
“你不是大天使吗？”克利奥问道。“你有什么好怕的？你不应该是更强大的力量吗？我们有两个大天使和一个帕兰！”
艾丽思皱起了眉头。“但是——”
“没有但是，”克利奥说。&34;根据你们两个的说法，我们是这里最强的力量&34;
“如果有足够多的人阻止他们，即使是大天使也能被打倒，”艾丽思说。“如果我们用完了法力，我们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如果拉娅和我开始破坏这里，议会成员可能会亲自行动。我有一种感觉，会有更多的大天使被派到这里来帮助迈克尔和琼斯将军，特别是如果迈克尔报告我开小差的话。”
他想转过头去看看帕兰，但拉娅仍然坚持稳住自己的头。&34;所以我们能不能不要给自己带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34;
“那么你是说，”帕兰边揉着下巴边小心翼翼地选择着措辞，“如果我杀了这些人，大天使就会来？”
“好吧，要么是我，要么是拉娅，必须让大家知道我们的存在，”艾丽思说。&34;杀了他们会让事情悬而未决。&34;
“我明白了，”帕兰说。&34;如果你和拉娅与一个大天使战斗，谁会赢？&34;
“这取决于谁来，”艾丽思皱起眉头说。“但是我们应该可以对付一些议会的大天使。这会让我们精疲力竭，这将是一场艰苦的战斗，但我认为我们会挺过来的。但是我不想冒这个险。”他停顿了一下。&34;我会在地上挖个洞，我们可以等他们出来。&34;
“他走了，”克利奥说。
“什么？”艾丽思问道，试图转过头去。因为拉娅拒绝让步，他的脖子几乎要断了。
他想起了拉娅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能举起二十个她。现在，他比那个终于长大的孩子还要虚弱。“你说走了是什么意思？”
拉娅转过头，看见帕兰正在爬树。蜘蛛把脚卡在地上，突然停住了。他们差点被甩出去，但艾丽思耐心地抓住了他们。
拉娅终于松开了头，他转过身来，看到帕兰蹲在一根树枝上。“他到底在干什么？”艾丽思问道。&34;我说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见吗？&34;蜘蛛开始向帕兰跑去。
“我想是因为你说的话，”莎莉咕哝着说。“你忘了帕兰想吃大天使吗？”
“你的恶魔真可笑，丫丫，”艾丽思对拉娅说。“难道你不想带他去首都吗？我们应该低调旅行。如果他杀了他们中的一些人，你认为议会会让他使用他们的传送门吗？”
当这只蜘蛛在帕兰下面时，五十条白色的链子从艾丽思的背上跳了出来。铁链飞向帕兰，但他像松鼠一样跳到另一棵树上避开了它们。
“你在干什么？”帕兰冲着艾丽思喊道。&34;如果你毁了这一切，我会在你睡觉的时候吃了你。&34;
“我在干什么？”艾丽思大声回应道。“你在干什么！&34;他把头转向拉娅。“别告诉我你打算站在他一边。告诉他下来这里，这样我们就可以和平地逃离。”
拉娅皱起眉头，噘起嘴唇。艾丽思的脸色阴沉下来。“丫丫，”他说。
“我知道你信任他，但他对我们的社会一无所知。他不明白自己行为的后果。这并不是他愚蠢——他只是在这个世界呆的时间不长。他没有经验。”
“哦，孩子，”克利奥在拉娅开口之前说道。“质疑这个狂妄家伙的能力，为什么不呢？这是一个让他合作的万无一失的方法。”橙色的蜥蜴人的眼睛转动着，双手交叉在胸前。艾丽思哼了一声，再次用锁链去追赶帕兰。
帕兰眯起眼睛，拉娅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喘息。帕兰的手臂和尾巴开始发出银光。他用发光的附肢挡住耐心的锁链，把它们从自己的身体上敲掉。
艾丽思睁大了眼睛。“那是贪婪！&34;当他的目光落在看起来很痛苦的拉娅身上时，他问道。当他跪在妹妹身边时，忍耐的枷锁消失了。他咬着下唇，张开嘴想说话。
“我们赶上了！”艾丽思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声音喊道。“我就知道你有可疑之处！”说话的人是那位希望他的领袖认出艾丽思的金袍天使。
“退后！”艾丽思喊道，但是已经太晚了。帕兰从上面垂下，伸出双手。他落在金袍天使的身上，把他连同他的马一起劈成两半。
帕兰站了起来，看着他的手，无视他周围散落的肉和来自其余天使的尖叫声。他舔了舔嘴唇，因为他的心跳开始加快。
“所以这就是大天使贪婪的力量，”帕兰说着抬起了头。“不可思议。”他冲向惊呆了的天使，伸手去抓骑着马的领袖的胸口。他的手穿过天使的马头，就像一把热刀子穿过黄油一样，没有任何抵抗。
他的手指伸进了天使的长袍，撕开了他穿在下面的锁子甲。当天使张开嘴时，他的脸变得煞白。帕兰缩回手，掏出首领的心脏时，他咳出了一口血。
“撤退！”一个金袍天使拉着他的马缰绳喊道。
帕兰平静地把心脏放进嘴里，咽下去，看着他们离开。在剩下的守护者听不见之前，帕兰喊道:“艾丽思将军向您问好。”
他手臂和尾巴周围的银色光芒消失了，拉娅在艾丽思的怀抱中坐了起来。她环顾四周，目光有些涣散。
“拉娅，”艾丽思说，语气严肃。“你和帕兰的契约是什么级别？”他盯着妹妹的眼睛，胃里一阵翻腾。他关心的不是屠杀，而是这个问题的答案。他继续说道。
“恶魔有一个以上的罪是极其罕见的，对于一个更大的恶魔来说，那种程度的贪婪是不正常的。他一定是从你那里得到的，这意味着你的契约至少是四级。”
拉娅犹豫了。
“我有权知道，丫丫，”艾丽思说。“我想帮助你。真的。”
拉娅凝视着她哥哥略带泪光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七，”她说，保持着目光接触。“是七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