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两天里,两人如履薄冰,不敢说话,甚至不敢大声呼吸。克利奥想去外面和她命名为二号泡泡先生的大象说话,但是大象因为下雨心情不太好。克利奥低下头,把尾巴放进嘴里。
“水。”
克利奥抬起头,眨了两下眼睛,然后看着拉娅。天使裂开的嘴唇动了动。“水。”
克利奥走过去,从她的空间里拿出一个桶,递给拉娅。拉娅坐了起来,对着水桶皱了皱眉头,但还是把它拿起来,试图像用杯子喝水一样喝下去。
水从她嘴角流下,淋湿了她和她的毯子。她语无伦次地把水桶放下,用手背擦了擦嘴唇。储藏室里一片寂静,所有的眼睛都盯着拉娅。
她没有看任何特别的东西。经过一分钟紧张的沉默——不时有咀嚼声——拉娅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用湿毯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嗯。”克利奥坐立不安地摆弄着她的尾巴。“拉娅?也许你应该换条毯子了…”
克利奥的声音越来越小,而拉娅丝毫没有听到她的声音。“那也不能太舒服吧?”仍然没有回应。
克利奥叹了口气,伸手去拿半空的水桶。她还没来得及拿起它,帕兰就拿起它开始喝,就像拉娅一样。他喝的时候,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溅到了拉娅身上,但他似乎并不在乎或注意到——她也一样。
在打呵欠和躺下之前,他把空桶交还给克利奥。危险面条爬在拉娅的毯子上,直到它与拉娅面对面。它的舌头闪烁不定,戳着拉娅的鼻子。
她的眼睛睁开了,两人互相凝视着对方。危险面条的舌头再次闪烁,再次戳她的鼻子。拉娅闭上了眼睛。
整个过程中,克利奥和莎莉实际上一直相互拥抱,随时准备冲出储物箱。当拉娅眼都不眨地杀死麦迪逊时,给他们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害怕她会再次爆发。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莎莉说着站了起来。她拍打着翅膀,踢开储藏室天花板上的活板门,开始向外飞去。
就在她能出来之前,克利奥抓住她的腿,用大眼睛恳求道,“带我一起走吧。”两人从储物箱中消失,留下一个敞开的天花板,不断让雨水进入。
雨点打在帕兰身上,他皱起了眉头。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经历下雨。这声音令人迷惑,扰乱了他的听觉。他的嗅觉也感觉迟钝,就像有人用棉花塞住了他的鼻子。
当他试图从墙上的裂缝向外窥视时,他的可见度大大降低了。危险面条举起自己到空中,盘旋在帕兰面前,然后转动它的眼睛。它似乎在空中爬行,直到它到达天花板上的活板门,关上了它。
一个咕噜咕噜的声音从拉娅的肚子里传来,在储物箱里回荡。帕兰坐起来,蹲在拉娅的脸旁。她的眼睛睁开了,看着他,但似乎没有看到他。“姐姐?我知道他们能治愈你。我就知道你不会违背对我的承诺。”
帕兰什么也没说,他翻遍了他的包,拿出一大块肉,似乎烧焦了。他把手指放在拉娅的下巴上,轻轻地让她张开嘴。
然后,他将烧焦的食物塞进她的嘴里,并通过捂住她的嘴和捏她的鼻子迫使她咀嚼和吞咽。拉娅有点哽咽,但设法把所有的食物都咽了下去,帕兰放开了她的鼻子。她的眼睛似乎更清晰了。
“帕兰?”随着她的脸变硬,她的表情变得阴沉。她掀开毯子盖住了头。当房间沐浴在柔和的红光中时,水蒸气迅速从毯子中冒出来。
帕兰掀开毯子,看到拉娅的胸部被一层黑色的火焰覆盖着。“让我一个人呆着,”拉娅说着拍了拍他的胳膊。它纹丝不动。
“你会把储物箱点着的。”
“我不在乎。”拉娅咆哮道。
&34;如果我不了解情况,我会以为你在生我的气。&34;
“我是吗!?你认为我对你们很生气!?”拉娅胸口周围的火焰开始沿着拉娅的身体蔓延。她尖叫道,“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我是耐心的天使!我从来没有!”她的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一声尖叫。地板开始着火。
&34;你的行动没有反映出你所说的话。&34;
“如果你不马上离开我的视线,”拉娅说着站了起来,“那我就像你杀了西莉一样杀了你!”墙壁开始燃烧。二号泡泡先生吹着喇叭开始奔跑。
“都是你的错!是你!总是你!我讨厌你!讨厌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34;泪水顺着她的脸流下来,但在到达下巴之前就干了。
帕兰皱起眉头,也站了起来。“我想你应该冷静下来,记住我们的契约。还是理智点吧。”
拉娅发出一声莫名其妙的尖叫,成千上万条黑色的火红锁链从她的背上迸发出来,冲向帕兰。他睁大了眼睛,跳到一边,直接穿过燃烧着的储藏室的木墙。他在泥里打了几个滚才停下来。
拉娅仍然站在储物箱上,储物箱离他越来越远,而二号泡泡先生正试图逃离附在他身上的火焰。铁链在拉娅周围的空中盘旋,并没有追赶他。
“嘘,”帕兰喃喃自语,一边爬了起来,而艾丽思则跑向逃跑的储物箱,用他慈善的力量抵消了拉娅的火焰。“又不是我杀了塞琳娜。我甚至把麦迪逊的心脏喂给她,以示友好。”
他掸掉身上的泥,怒视着其中一只拖着附近储物箱的大象。“让我骑你吧,”他说着,不等回答就跳上了车。
他会给拉娅一些空间冷静一下。她过几天就会恢复正常,对吗?他注意到身后的克利奥和莎莉正坐在储物箱的上面。很明显,他们逃离后迁移到了这里。
“拉娅爆炸了?”莎莉问帕兰,三人看着艾丽思制服拉娅。尽管瑞亚的火焰被艾丽思的力量熄灭了,但雨滴接触到储物箱时仍然发出嘶嘶声。
附近的一名士兵设法安抚了大象,迈克尔命令军队看着另一个方向,而艾丽思整理东西。
“很明显,”克利奥在帕兰开口之前回答道。“她就像一座休眠的火山。任何一件小事都可能让她发火。”她看着帕兰。“你做了什么?她似乎真的决心要杀了你。”
当艾丽思被抛向空中时,帕兰耸了耸肩,扬起了眉毛。拉娅在开始逃跑前对他尖叫了什么。帕兰叹了口气,爬下大象,然后追上她,同时保持距离。他要给她空间,但不能以她做傻事和死亡为代价。
她不在乎升职吗?她这样跑了还会有机会吗?当他经过躺在地上的将军时,他没有理会艾丽思惊愕的表情,他抬头看着天空,雨水正落在他的脸上。
地面湿漉漉的,帕兰沿着拉娅开辟的小路穿过庄稼地时,在泥里留下了深深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