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门在她身后关上时，塞莱娜转过身，把手放在拉娅的肩上。“丫丫……我不想听起来很刺耳……但是，”塞莱娜说着深吸了一口气，“我不认为他应该继续做你的契约恶魔。你根本控制不了他。”
“但是——”
“他杀了人，拉娅，”塞莱娜说着捏了捏拉娅的肩膀。“那个人喜欢在晚上恶作剧。他不是刺客。”
“但帕兰不知道，”拉娅说着，皱起了眉头。“他以为他半夜在一个女人的房间里玩的是什么恶作剧？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刺客？”
“他是不是刺客并不重要，”塞莱娜说。“那个天使只是一个普通的天使。你的恶魔可以轻易制服他而不杀死他。每个人都有权利为自己辩解并接受审判。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拉娅说，“但我不认为帕兰有错。他就是这样。他真诚地认为他在保护我。”
“你就是这么看的，”塞莱娜说，“也许真的是这样。但是其他听说这件事的人呢？他们只会听到你的恶魔杀了人，然后把他的身体撕开吃掉他的器官。如果他只是杀了他，这是可信的，但他也必须吃器官吗？”
拉娅咬着嘴唇，低下头。塞琳娜叹了口气。“你不再是个孩子了，拉娅，”她说。“你的生日几天前就过了。你现在是个成年人了。”
“那我该怎么办？”拉娅问。她听起来好像要哭了。“我觉得不太像成年人。”
“好吧，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塞莱娜说着瞥了一眼地上的一滩血，“就是销毁证据。”
拉娅睁大了眼睛。“什么？”塞琳娜问道。“我不会让我的小妹妹被处决。我们可以在解决了当前的危机后再来讨论你的恶魔问题。一步一步来，雷。一步一个脚印。”
拉娅点点头，听从了塞莱娜的命令。她用衣柜里的长袍擦去地上的血迹，而塞莱娜去评估房间外面的损坏。帕兰正在喂莎莉死去天使的部分，而克利奥正在揉她的鼻子。“至少先煮了他，”克利奥说，她的脸变绿了
塞莱娜茫然地看着这奇形怪状的场景。莎莉似乎很享受。塞莱娜清了清嗓子。“有人看到你们三个在这里吗？”她问。
帕兰在喂莎莉一块多筋的肉时忽略了她。这个鹰身女妖一生都以味道像泥土一样的蘑菇为生。对她来说，这是一种美味。
&34;不，&34;克利奥说，转向塞莱娜，渴望分散注意力。“如果有的话，可能会有很多尖叫。”
“理由很充分，”塞莱娜点点头说。当她盯着那对狼吞虎咽的尸体时，她的胃一阵翻腾，喉咙里形成了一个肿块。“把尸体搬进房间。我们必须清理地上的血迹，清除所有谋杀的痕迹。”帕兰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塞莱娜叹了口气，走回房间。“你的妖不太听话吧？”塞莱娜问拉娅。“你能让他把尸体带进去吗？我们至少可以给这个可怜的家伙一个合适的葬礼。”
尖叫声把两姐妹的注意力吸引到大厅。当帕兰把尸体塞进她看不见的空间时，克利奥在大喊大叫，嘴里喷着脏话。看到一双漂浮的腿从克利奥的腰带里伸出来，真是奇怪。“站住！太恶心了，恶心，”克利奥大叫着，浑身战栗。“你把头伸进我的火里了！别逼了！让我来吧。”橙色蜥蜴抱怨着，在空中扭动着双腿。过了一会儿，他们滑下去了，消失了。
塞莱娜转过头看着拉娅。“她是个盗窃狂？”塞琳娜问，检查了她的口袋。里面什么都没有。她不确定一开始是否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她皱起了眉头。“这无疑让事情变得简单多了。我们可以运输…它…而不被怀疑。找到埋葬的地方应该很容易。”
“安葬？”帕兰问。“我把他留着以后用。没有理由埋藏非常好的食物。”塞莱娜叹了口气，拍了一眼拉娅。妹妹在凝视下坐立不安，打破了目光接触。
“你能听她说吗？”拉娅问帕兰。“西莉绝不会做任何伤害我的事。我们可以信任她。”
“我不相信你对人的判断，”帕兰舔着嘴唇说。“你说她值得信任，那么她值得信任？如果我说她不值得信任，她能不再被信任吗？你甚至不能告诉我他想杀你，所以我现在为什么要相信你的判断？”
拉娅噘起嘴唇，低下了头。
“他说得有道理，”塞琳娜看着帕兰说。“坦白地说，我也不太信任你。”
“我不需要你的信任，”帕兰耸耸肩说道。“再说，没有这回事。每个人都有一个价格。信任可以卖给出价最高的人。我见过太多的背叛，无法相信如此无形的东西。”
塞莱娜转向拉娅。“这就是你这么喜欢的恶魔？”她苦笑着问道。“他很难对付。”
拉娅皱起眉头，看着帕兰。“我相信你，”她说着，盯着他的眼睛。“你知道我不会撒谎。”
“如果你信任我，那你为什么要让我无法对你撒谎？”帕兰问，哼了一声。
“我相信你会照顾我，但我也不想被骗。我知道你为了保护我而对我撒谎，”拉娅说。
“但如果我总是被屏蔽真相，我永远不会长大。如果你杀了一个想杀我的人，如果我问你是不是你杀的，你会说不是，因为你不想让我难过。我没有给你那个命令是因为我不信任你。我给你下命令是为了让你学会信任我。我知道我很软弱，没有安全感，有时也不太聪明，但我还是能承担你的一些负担。我以前说过，但我要再说一遍。我们是平等的。”
帕兰哼了一声。“你甚至愚蠢地认为你可以相信任何人，”他说。
“你信任安德里兰吗？”拉娅问。帕兰没有回应。“我相信我的姐姐，”拉娅说着抓住了塞莱娜的手。“她愿意为我放弃她的事业。是她说服妈妈给我减刑的。她是我渴望成为的那种人。”
“我不认为你可以用语言说服他，”塞莱娜说。
“我想我已经有了，”拉娅说。“他就是因为骄傲不敢承认。”她看着帕兰。“塞琳娜真心想帮助我们。她在掩盖一项能让我被处死的罪行。你就不能让步一点，把尸体埋了让她开心吗？”
帕兰无言地把手伸进克利奥看不见的空间，四处翻找，引起了橙色蜥蜴人的尖叫以示抗议。他抓住尸体的腿，把它拖出来，扔到地板上。危险面条释放莎莉，一口吞下尸体。
“什么身体？”帕兰问，交叉在他的胸前双臂。萨莉摇摇晃晃地摔倒了，好像她忘记了如何使用自己的腿。
“帕兰……”拉娅咬着嘴唇说。
“你到底想证明什么？”塞莱娜问，走上前去。
“埋葬一个完美的食物来源是没有逻辑的，”帕兰说。“我不会盲从不合逻辑的命令。”
“是啊，”克利奥说着点了点头，很高兴尸体离开了她的身体。“他甚至不会遵循逻辑命令。你凭什么认为他会听你的疯言疯语。”克利奥哼了一声。&34;埋葬尸体&34;
“你也没有说话的权利，”帕兰对克利奥说。&34;你的人民焚烧你的尸体作为对造物主的祭品 &34;
“是埃尔贝贡，”克利奥说。
“我们埋葬他们是出于尊重，”塞莱娜说，“这样他们的法力就能恰当地回归造物主。”
“它总是与你的天使造物主，”帕兰说，哼了一声。“那个混蛋什么也没为我做，除了给我极端的废话处理。如果我吃了这个天使就剥夺了造物主的法力，那很好。如果我见到他本人，我要和他打一架。”
“帕兰，”拉娅说，听起来她想哭。“我不是告诉过你，你说这样的话会被处死的吗？亵渎是严重的罪行。”
帕兰耸耸肩，而塞琳娜叹了口气。莎莉终于可以走路了，并在克利奥的帮助下站了起来。脚步声在大厅里回荡，检查站的队长出现在这群人面前。
他皱着眉头看着地板上的血迹，而拉娅的心开始怦怦直跳。他们花了太多时间争吵。他会发现的，她会被处死。拉娅开始张开嘴。
“该死的鬼，嗯？”队长说着摇了摇头。“我会派人来清理这里。对此表示抱歉。”他对拉娅微笑。
拉娅茫然地盯着，直到塞莱娜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她闭上嘴，点点头。“好吧，”她说。这是她唯一能挤出来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