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兰坐在毯子上,背上闪着蓝光,克利奥蜷缩在他的脚边。在他身下,拉娅正把脸埋在枕头里睡觉。他不确定她是如何呼吸的。
她动了动,翻了个身,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当她喘息的时候,她的身体痉挛了,眼睛睁开了。
她坐起来,皱起了眉头,同时眨着眼睛。房间里仍然很暗,只有两人身体发出的蓝光照亮了房间。
拉娅把膝盖放在胸前,下巴搁在膝盖上,同时用手抚平头发,她盯着帕兰。
当他冥想时,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四处漫游。他的目光只花了一小会儿就落在了她身上。蓝光开始变暗。“怎么了?”帕兰问。他的尾巴打着哈欠。
&34;这难道不是你应该问我是不是做了个噩梦吗?&34;拉娅问,噘起嘴唇。
“我不会问我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帕兰说着,把克利奥从他的脚上拉了下来。
“好吧,至少问问里面的东西,”拉娅说。
“你真是不可理喻,”帕兰说着摇了摇头,然后拔掉了一颗松动的牙齿。他把它放进了克利奥的包里。“如果你想告诉我,那就告诉我吧。我不能保证我会听。”
“很好,”拉娅说,双手交叉放在小腿上。“我想我梦见了……造物主。”帕兰没有回应;相反,当他继续冥想时,他背上的蓝光开始变亮。
拉娅皱了皱眉头,但继续说。“造物主告诉我,你有更大的计划,不仅仅是和你妹妹团聚……还有其他一些我不记得的事情。”拉娅等待着。“怎么样?”
“继续睡吧,”帕兰说。
“造物主说他也拜访过你,”拉娅说着,皱起了眉头。
“我没有梦,”帕兰哼了一声说道。
“但是……造物主告诉我你也看到了他。”拉娅挠了挠头。
“再说一次,不要无理取闹,”帕兰说。
拉娅撅着嘴。“看着我的眼睛,答应我,你想做的一切就是和你妹妹团聚,”她说。&34;我要你以你的自尊发誓这是真的。&34;
“如果我这样做,你能不能不要再烦我了?”帕兰问。克利奥在睡梦中惊醒并抱怨道。拉娅点点头,凝视着他的眼睛。
“我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和妹妹团聚。我会不惜任何代价去做。”拉娅皱起眉头,帕兰还没来得及说话,它的尾巴就把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把她推到了背上。“现在回去睡觉吧。”
拉娅伸开腿,把毯子拉到下巴处。她叹了口气。这个梦看起来很真实。她发现自己漂浮在一片空白中。一个金色的光球出现在她面前,声称自己是创造者。它告诉了她许多关于帕兰的事情。
她确信信中也提到了她未来的计划,但无论她如何努力去回忆,这些话就是想不起来。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后,拉娅皱起了眉头。
“帕兰?”她问。她听到一声叹息。“狩猎队里的那些恶魔都死了吧?”
尽管拉娅仍然盯着天花板,帕兰还是耸了耸肩。“他们被半人马抓走了,”他说。
“你没撒谎吧?”拉娅问。
“我会骗你吗?”帕兰反问道。
“嗯,如果我说的是实话……”拉娅说着抬起头看着帕兰。他没有看她。“我曾经以为你不会。但现在我不再那么确定了。”
“你的梦也告诉你这些了吗?”帕兰问,翻了翻白眼。“我为什么要骗你?”
“因为你害怕我会做一些愚蠢或冲动的事,”拉娅咬着嘴唇说。“就像那一次,直到我们回来后,你才告诉我哥哥正在向敌人的营地前进。”
“你变聪明了,”帕兰说。“一定是我的智慧影响了你。”
&34;所以你撒谎说他们被半人马抓走了?&34;拉娅问。克利奥坐起来,眨了眨眼睛。她环顾黑暗的房间,皱起了眉头。
“不,”帕兰说。他的表情一点都没变。
拉娅噘起嘴唇。“你不会喜欢这样的,但我必须绝对肯定,”她说着低下头。“从现在开始,我禁止你对我撒谎。我发誓我永远不会对你撒谎作为回报。这很公平吧?”她抬起头,看到帕兰怒视着她。
一阵颤栗顺着她的脊柱,她迅速坐了起来。她脑海中出现了他在训练中扑向她的喉咙的画面。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嘴唇部分卷曲,露出牙齿。
“我——这不是完全合理的吗?”拉娅问,并逐步后退。她深吸了一口气。“我们被生死绑在一起。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你不是唯一一个要担心你的伴侣死去的人。我们不应该互相隐瞒。”
帕兰咬牙切齿。他的冥想发出的蓝光已经完全消失了。克利奥颤抖着慢慢地挪到帐篷的远处角落,然后蜷缩成一个球。
“我们,”拉娅说,握紧双手,不让声音颤抖,“是平等的。我们应该一起工作。你不用把我当小孩。你知道我很强壮。你自己说的。”
她咬着嘴唇,迎着帕兰的目光。她的脸发烫,头皮发麻。一层水汽在她的眼睛上形成了一层薄薄的层,模糊了她的视线。
帕兰叹了口气,转过头去。拉娅抓起毯子的一角,轻轻擦在眼睛上,让她的视线清晰起来。“说点什么。”
“所以你想知道真相?”帕兰问,并对她微笑。她颤抖着。他的目光呆滞,这使他的笑容令人不安。拉娅握紧了毯子。她点点头。
“嗯,太糟糕了,”帕兰说着站了起来。他转过身,塞住耳朵,走到帐篷外面。
拉娅茫然地盯着正在合上的帐篷门帘。一阵忙乱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把头转向一边。克利奥扑倒了她。&34;你应该问问他是否也爱你。&34;
“嗯?”拉娅问。这些话过了一会儿才被记起,但记起后,拉娅的脸涨得通红。
她捏了捏克利奥的脸颊。“别再说那样的话了。”克利奥哀嚎着试图撬开拉娅的手,但是天使太强大了。
塞莱娜站在地上一个20米深的洞里。她穿着一件简单的没有口袋的棕色长袍。她的银发乱蓬蓬的。大部分藏在她的长袍下面。她叹了口气,用袖背擦了擦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