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兰哼了一声。“他们处决发脾气的人。你告诉我他们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拉娅握紧双手，凝视着站在队伍最前面的艾丽思——甚至比欧文还靠前。她祈求造物主保佑他平安。
麦迪逊的嘴扭曲成皱眉，因为她跳下隧道。小路漆黑一片，但她一边用喙抚摸着自己的羽毛，一边轻松地穿过通道。
她在一个发出蓝光的入口前停了下来。她抬起头，向拐角处张望。麦迪逊喊道。&34;天使们正在冲进隧道。&34;
空太的声音从山洞里传来。“还有什么？”
“明白”麦迪逊说，咯咯地笑着跳进洞穴。空太叹了口气。
“半人马回来了，说他们的首领在猎杀狩猎队的时候死了。妖精们自愿留下来战斗。而矮人正在玩他们的黑粉。”麦迪逊的嘴皱起来。“闻起来像腐烂的鸡蛋。”
“好，”空太说着站了起来。他一直在午睡。“我没想到迈克尔会这么鲁莽。他应该知道当半身人不能使用他们的力量时，他们比天使更强大。我希望……”
轻柔的鼾声在洞穴中回荡。麦迪逊的头埋在翅膀下，身体蹲在地上。老天使眨了眨眼，摇了摇头。“我现在觉得自己很傻。”
他拿起一个空杯子，用杯底敲了敲麦迪逊的头。“醒醒。我们要走了。”
麦迪逊眨了两下眼睛，揉了揉她的头。&34;我们还是，呃，隧道吗？&34;她歪着头。
“是的，”空太说。“很多隧道。矮人做了很多挖掘工作。”
“呜呜，”麦迪森一边说一边皱起了眉头，她跳到了空太身后。“这里太暗了。也没有太阳。天气潮湿，我的羽毛感觉黏黏的。我甚至不能使用我的能力。更糟糕的是，我已经很久没看到自己的影子了。我想念我自己。”
她叹了口气，因为空太完全无视她。“唉！这真是一场悲剧。太阳需要我发光。我敢打赌，他们现在正在外面寻找我美丽的脸庞。”
“如果你不是大恶魔，我早就把你变成炖肉了，”空太喃喃自语，右手扶着墙壁，走在黑暗的隧道里。
“我敢打赌，我会尝起来很好吃，”麦迪逊说，眨了眨眼。她舔了舔手背，做了个鬼脸。“太咸了。”她停顿了一下。当金属碰撞的声音在隧道系统中响起时，她的头转向了一边。
“继续前进，”空太说。麦迪逊耸耸肩，跟着天使跳。两人来到一个闻起来像硫磺的房间。几十个矮人转过头来看着到来的人。由于生长在地下并以蘑菇为食，他们的身体苍白而结实。
他们大约一米高，黄色的眼睛和蓬乱的胡须。没有女矮人在场。空太环顾了一下房间。“他们准备好了吗？”
一个侏儒走上前。“是的。有了这些，即使是普通的妖精也能战胜天使，”他说。他的声音很尖。&34;但是撞击可能会使隧道入口坍塌&34;
“那很好，”空太说。“这叫什么？”
“一门大炮。”侏儒挺起胸膛，挺直了背。他的皮肤紧贴着骨头，勾勒出肋骨的轮廓。“你用这些球装满它们，然后填入粉末。然后你点燃火药，在大炮内部产生爆炸。爆炸的力量将球推向你的敌人。”侏儒用舌头舔湿了嘴唇。&34;我们为大炮制造了轮子，以便于运输&34;
空太点点头。“这是——”
“这是别出心裁！”派雷 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麦迪逊的嘴皱起来，因为她向后慢慢移动。她喃喃自语，“哦，太好了。疯狂的人。”
&34;你想过把设计小型化吗？&34;柴堆问侏儒。“想象一下，如果它们小到一个人可以随身携带。或者如果你进一步缩小，你可以让他们用一只手拿着它！诚然，他们的破坏力比不上大天使，但如果你让他们措手不及……可能性是无穷的。”
“我看你和矮人相处得很自在，”空太说着清了清嗓子。“我想看看你们的……大炮的展示。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首都的军队正冲进隧道。”
“可以展示我们自己吗？”侏儒问道，皱起了眉头。
“当然不是，”空太说。“教训一下小妖精。我预测，在天使们接近入口之前，我们还有几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艾丽思哼了一声，用盾牌猛击一个比他高的大地精。这个穿着盔甲的地精向后倒下，另一个走上前取代了它的位置。艾丽思皱起了眉头。“往后拉！”他喊道。
那一定是他击倒的第二十个地精了，但更多的地精还在不断地出现。更糟糕的是，隧道的宽度只够三个人肩并肩站着。
每当他们杀死一个地精，另一个就会把尸体拉开，剥掉它的盔甲，把它交给他们。这是一个无休止的循环。
军队开始向后撤退，时刻盯着地精。他们使用由大块铁制成的粗糙棍棒，但他们的武器对天使的盔甲很有效。艾丽思用他的塔盾挡住了一个摆动，瞥了一眼他的侧面。
欧文站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把长矛。在长时间的阻挡和后退后，艾丽思感觉到阳光照射在他的背上。
地精们在隧道的入口处停下来，嘲笑着天使们，然后转身退回到洞穴里。其中一些人在离开前向天使扔了粪便。
天使们退回到他们之前占领的四座建筑中，后悔他们拆掉了他们的营地。“我们需要前面的恶魔穿透他们的守卫。没有我们的力量，我们太弱了，”艾丽思说。
&34;问题是，你们有些人太大了，进不了隧道。&34;他看了一眼那个背上伸出八条触须的大恶魔。艾丽思转向迈克尔。“你有什么想法吗？”
迈克尔皱起了眉头。“不，”他说，扫视了一下军队。他的目光停在了帕兰和拉娅身上。他哼了一声。“为什么不问问你姐姐的恶魔？他总是充满了想法。”
当艾丽思走近帕兰时，士兵们保持沉默。“你有什么招数可以突破他们的守卫？”
“你只是想知道他们有没有矮人，对吗？”帕兰问。
“本质上。”
“我有一个主意，但要花你很多钱。”
“你想要什么？”艾丽思问道，咬牙切齿。
“所有的功绩。我想让拉娅有资格升职。”
艾丽思把头转向迈克尔。秃头天使点点头。艾丽思哼了一声，怒视着帕兰。“很好，”他说。“如果成功，我们可以推广拉娅。你有什么打算？”
“问问他们就知道了，”帕兰说。
艾丽思眨了眨眼。“嗯？”
“你知道的。张开嘴。问问地精，他们下面有没有矮人，”帕兰说。“我一定要教你怎么说话吗？”
“这是行不通的，”艾丽思说。“你现在是在逗我吗？”
“你试过吗？”
“嗯，没有。”
“那就打一个地精的头，把他拖出来，然后问。”帕兰看着拉娅说。“我觉得我应该向你道歉。我以为只有你缺乏常识，但这似乎是天使们共有的特质。”
拉娅皱起眉头。“我不确定我应该感到高兴还是感到被侮辱。”
克利奥爬上拉娅的背，把下巴搁在她的头上。“先试着感受快乐。如果你不喜欢，那么你可以尝试感受被侮辱的感觉。”
她咔哒一声吐出舌头，尾巴嗖嗖地摆动，撞到了拉娅的戟上。“天使真的很缺乏常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