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兰没有理会她，把头转向山谷中聚集的天使，好像伊希姆已经结束了他的演讲，军队正在形成行列。
“他们在计划什么？”帕兰问。他觉得问问也无妨。
“他们在计划什么？”
“我很丑。”
“是的。”麦迪逊点点头。
帕兰叹了口气。他上一次感到这种无助是在安德里亚两岁的时候。是时候尝试不同的方法了。&34;麦迪逊&34;
“那是我，”鸟妖说。
“你很聪明，对吗？”
“最聪明的，”麦迪逊说。&34;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地叫我憨憨。&34;
“你能告诉我天使们在谈论什么吗？我似乎无法理解，”帕兰咬紧牙关说道。
“他们离得太远，听不见。难怪你不能理解，”麦迪逊一边摇头一边叹息。“这么单纯一定很不幸。”她精心打扮了一番。“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麦迪逊一样完美，不要为他难过。”
“我投降，”帕兰说着，将匕首放回鞘中。他转过身，平行于伊希姆的移动军队走去。
麦迪逊落在地上，像一只鸟一样在他身后跟着，保持她的距离。帕兰转过身，一个动作扑向她，但她只是拍打着翅膀，飞到空中，然后降落在离帕兰同样的距离。
“你就像一个骄傲的恶魔，但不是真的。”
“你也是，”麦迪逊说。“你可以利用骄傲，但你并不十分骄傲。”
她跳到他身边，歪着头。“站着别动。”她一边抚摸着自己的羽毛，一边凝视着他的眼睛，把帕兰的瞳孔当成一面镜子。
“看到了吗？你接受了我的命令。”
帕兰哼了一声，转身，走开了。
“你疯了吗？”麦迪逊问，她在他身后跳。帕兰拔出匕首。一丛灌木在两人面前沙沙作响，一个天使出现了。她的脸上布满了灰尘，树叶粘在她蓬乱的头发上。她愣住了，当她看到帕兰和麦迪逊。
在帕兰行动之前，麦迪逊已经用她的爪子刺穿了女天使。帕兰眯起眼睛向鸟妖扑去，但麦迪逊飞到树梢上方，向一棵树俯冲，用树枝刺穿了天使。
天使尖叫着，她的脸变白了。血顺着树干滴下来，麦迪逊在帕兰身后下车，叹了口气，同时弄乱了她的羽毛。
她从附近的一株蕨类植物上摘下一片叶子，擦去爪子上的血。“如此肮脏的血液。”天使的尖叫声慢慢变得哽咽，渐渐消失。
帕兰看了一眼伊希姆的军队，然后摇摇头，向前哨站的方向走去。
“你要去哪里？”麦迪逊问，她在他身后跳。“多呆一会儿，欣赏我的美丽。伊戈尔的头太厚，看不到美，所有的天使死得太快，无法欣赏我的辉煌。”
帕兰不理她，继续走开。
帕兰皱起眉头，金属的味道进入他的鼻子。微弱的声音和不满的抱怨声传进了他的耳朵。&34;我们就不能放弃吗，杰布？&34;
“我们不会回去，直到我们抓住那个恶魔。我以前从未失败过一次任务，现在也不打算失败。”
帕兰转过身来看了一眼麦迪逊，他还在后面跳着。她似乎没有注意到也没有在意前方那群天使，整理着自己的羽毛。她抬起头，盯着帕兰。他叹了口气，问道:“你打算跟踪我多久？”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麦迪逊说着，歪着头。“你在跟踪我。”
帕兰后退了一步。麦迪逊向前跳了一步。她发出一声啁啾。“看到了吗？”
帕兰叹了口气，摇摇头。声音和靴子的嘎吱声变得更响了。麦迪逊眯起眼睛，蹲下身子，她的手掌触到了地板。她跳到空中，展开翅膀，轻松地爬上树梢。
帕兰看着她向下俯冲，惊讶的喊声在森林中回荡。他朝着尖叫声和尖叫声的方向走去。
一股气流从上方向他扑来，他抬头时向后退了一步。他看到一个士兵的尸体倒在地上，仰面着地，天使的头盔被撞飞了出去。
“莱茵！”一个天使喊道。天使戴着头盔的脸盯着帕兰。“你是——”
麦迪逊从空中俯冲下来，伸出她的爪子，瞄准天使头盔上的裂缝。
天使举起他的长矛，向她刺去，闪电沿着长矛的长度舞动。一层薄薄的半透明薄膜出现在麦迪逊的魔爪上，她好像没受到影响。她的右翼向下倾斜，导致她的身体倾斜。
她的爪子碰到了长矛，她沿着它的边缘滑动，闪电侵蚀着薄膜。天使试图摆脱她，但是没有用。她把左腿伸向天使的脸，用右腿挡住长矛。
“杰布！”另一个天使从旁边喊道。她用手臂做了一个投掷动作，造成一堵风墙冲向麦迪逊，另一个个半透明的薄膜出现在麦迪逊面前。
挡风墙与它相撞，暂停片刻，但突破没有失去多少动力。短暂的中断给麦迪逊带来了足够的时间，通过杰布盔甲上的裂缝将她的魔爪伸向他的肩膀。他丢下长矛，用双手护着头。
她受到挡风墙的冲击，但她确定了自己的方向，飞到了空中，仍然抓着杰布。闪电袭击了麦迪逊，但她用足够的薄膜挡住了所有的闪电，让闪电和她的护盾都散开了。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34;杰布一边召唤越来越多的闪电，一边喊道。他不禁低头看着地面；它看起来非常遥远。他看到他来自的前哨站和伊希姆的军队像蛇一样向远处的检查站移动。
“我是憨憨呀，”麦迪逊说，微笑着看着杰布。“八年前我是哈尔贝的冠军。”她的嘴不自然地伸长，因为她的笑容扩大。杰布沉默了。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比如赞美？崇拜一个了不起的人。”当麦迪逊飞入云端时，两人的周围变成了白色。
“啊，守护我们的造物主，请原谅我的——”
“无聊，”麦迪逊说，并释放了祈祷天使。她用翅膀裹住自己的身体，一头扎向地面，下落速度比尖叫的杰布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