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蒙住眼睛的天使把一些紫色的植物塞进他的烟斗里，然后点燃了它们。“你必须跳过一堆官僚主义的关卡才能进入。当然，这要靠拉娅小姐来为你解决。”
帕兰看了一眼拉娅。她皱起了眉头。“我相信第一区和首都一样令人愉快，”她说。“你只见过边疆，这根本不是天使世界的正常生活方式。”她盯着天花板，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在首都，食物丰富和免费；你想什么时候拿什么就什么时候拿。有带热水的室外澡堂也能让你完全保持温暖。
图书馆在任何时候对每个人开放，街道上都是放光的晶体，因此夜晚永远不会黑暗，自动驾驶马车可以载着人们去任何他们想去的地方。”她叹了口气。“我怀念它，我特别怀念室内的管道系统。”
“我又不能去，”帕兰点点头说。
“但是第一个区应该差不多！”拉娅说。&34;恶魔被允许进入第一区域……我想。&34;
派雷咯咯地笑了。“首都真的有那些吗？”他问。“有意思，有意思。”紫色的烟雾萦绕在他的脸上，他用手驱散烟雾。
“我现在住在第一区。这是个不错的地方，但远没有你说的那么奢侈。我们有自动驾驶火车，在设定的时间运行，在该地区循环行驶。没有个人马车。”
他突然咳嗽起来，持续了半分钟。“打扰了，我们的浴缸是冷的，除非你自己烧木头来加热。食物花费水晶，火车花费水晶，图书馆和学校花费水晶。见鬼，所有东西都需要水晶。如果你想冲厕所，你得花一块水晶。”
他呼出。“如果你选择不冲厕所，他们会罚你每天两块水晶。我是吃了苦头才知道的。我用过的最差的三十颗水晶。”他点点头。
拉娅做了个鬼脸。&34;你十五天没冲厕所了？&34;她问。
克利奥歪着头，看了一眼帕兰。“厕所是什么？”她低声说道。帕兰耸耸肩。
“实际上是三十天，但他们只收了我十五天的费用。当他们来检查时，我在浴室里与他们讨价还价，”派雷脸上带着傻笑说。“我猜他们只是想尽快离开。”
拉娅作呕，战栗不已。“我被恶心坏了。”
有人敲门。“请进，”派雷笑着说。
门开了，一个留着碗形发型的年轻天使从里面探出头来。“杰布在这里吗？”他问，并环顾四周。
“我想没有，很抱歉。”男孩消失得和他来的一样快，一声不响地关上了门。
“杰布这个名字有多普遍？”帕兰问。
“不是，”派雷说。“他可能指的是杰布瑞尔，那个在你在前哨站外嬉戏之后被派来找你的天使。”
“你认识部队里的每个人吗？”拉娅问。
“当然，”派雷说。“迈克尔给了我一份花名册，上面有所有士兵的名字和描述。我倾向于记住所有进入这里的东西。”他用烟斗轻叩前额。&34;我负责找出像你一样的间谍或可疑的家伙。&34;他对拉娅微笑。
“我为什么很可疑？”她问道，皱起了眉头。
派雷笑着说。&34;我不会让你掩盖你的错误。&34;
拉娅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帕兰。
“我可疑吗？”她问。
帕兰点点头。
“怎么会？”拉娅问。她噘起嘴唇，在床上跷着二郎腿。
“嗯，你就是，”帕兰说。拉娅歪着头。“你一点都不正常，你没有生存能力，我很惊讶你还活着。”
拉娅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真会说话，”她说。“我不该问你的。”她瞥了一眼派雷。他嘴角挂着一丝微笑。“等等，这就是你认为我可疑的真正原因吗？”她张开嘴，派雷开始咯咯地笑。
“难道不是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派雷问。“你不会想到一条鱼离开水能活这么久，但是不用担心，你在我的嫌疑人名单上排名很低。”
拉娅撅着嘴。“好吧，原谅我在首都养尊处优了十几年，”她说。她低下头时，肩膀似乎在收缩。帕兰盯着她看，眉头微微皱起。
“至少你会弹音乐吧？”帕兰问。拉娅抬起头，盯着他。
她眨了两下眼睛。“你是想让我高兴起来吗？我从没想过这一天会到来。”
帕兰哼了一声，走到门口，打开它。拉娅用眼睛注视着他的动作。“你要去哪里？”她问。
“散散步，”帕兰说。在克利奥跟在他后面之前，他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