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里兰打了个哈欠,把胳膊伸过头顶。当她咂了咂嘴,从床上坐起来时,夕阳的最后一丝红光刚刚开始消退。
她眨了几下眼睛,然后皱着眉头,拉起毯子,把自己裹得像个玉米煎饼。她跳下床,当她的脚接触到冰冷的石头地板时,她颤抖了一下。
她把蓬松毯子的两端放在脚下,像蛞蝓一样向前拖着。
安德里兰把她盖着毯子的手放在挡住门口的布边上,拖着毯子的其余部分在地板上滑动。
她皱着眉头朝两边看了看,在邻近的墙上可以看到一个大坑,她耸耸肩,沿着可以轻松容纳十个人并排走的走廊走去,然后来到一个有紫色窗帘的入口前。
她听到声音从另一边传来。&34;我们收到了来自哈尔贝的消息。&34;可以听到拖拖拉拉的声音,安德里兰歪着头。
“离开这里。”这声音听起来像是亚巴顿的。这是有道理的,因为这毕竟是他的房间。
安德里兰又打了个哈欠,她蓬乱的头发勾勒出她紫色的脸,窗帘被推到一边,一个穿着皮甲的恶魔走出了房间,当他看到安德里兰时,突然停住了。
他朝她点点头,然后绕着她走,他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回荡。安德里兰看着他转过一个拐角,然后慢吞吞地走进亚巴顿的房间。
“还有别的事吗?”亚巴顿头也没抬地问道。当他读面前的信时,可以看到他微微皱起了眉头。那是写在一块皮革上的,上面的字是用血写的。
“饿了,”安德里兰说着,一屁股坐在了亚巴顿书桌旁的沙发上。
当亚巴顿抬起头盯着安德里兰时,他的脸变得局促不安。“你醒了,你确定你是感觉饿了,而不是别的什么?”
“饿,”安德里兰说,拖长了第二个音节,几乎是在唱这个词。她用尖牙对他微笑。短发天使盯着沙发上坐着的恶魔叹了口气。
“你知道厨房在哪里;你自己去吧,”亚巴顿说着挥了挥手,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封信上。
安德里兰皱起了眉头。“如果我在去的路上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她问,导致天使的脸变硬。
“我给你安排的保镖呢?”
“他不在,”安德里兰说,撅着嘴。“帕兰回来了吗?”
亚巴顿皱起眉头,把信扔进了身后的壁炉里。
“相信我,”亚巴顿说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你哥哥一回来,我就把你赶出家门,禁止你在城里吃东西,因为你我不得不增加猎人的配额,那些食物都去哪里了?”他盯着那个几乎没到他腰部的恶魔。
安德里兰咯咯地笑着,从沙发上跳下来,拖着脚跟着亚巴顿走出房间。
两人默默地来到安德里兰的房间,当亚巴顿看到她门帘旁边墙上的大坑时,他皱起了眉头。
裂缝里可以看到血迹,他用手指顺着裂缝摸去,血是干的。“你昨晚什么也没听到?”
安德烈摇摇头。“我做了个好梦。”她模糊地回忆起自己在异国他乡吃奇异生物的模糊画面。
亚巴顿皱着眉头,抚摸着下巴,盯着安德里兰。
他嘀咕道:“不可能。”他摇了摇头。“随便吧。从现在开始,你将睡在我隔壁的房间。如果有人针对你,那就麻烦了。”
&34;“好的,”安德烈说着点了点头。&34;我们快点去买食物吧。”她慢吞吞地走过亚巴顿。
当她的一只爪子从脚边的毯子里伸出来时,可以听到撕裂的声音。”哎呀。&34;
“没什么好担心的,”亚巴顿说。“这只是我最贵的毯子之一,反正我是打算毁掉它的。”
他又摇了摇头,盯着墙上的大坑看了一会儿,然后跟着安德里兰。
他们来到厨房,亚巴顿推开窗帘。“她又饿了,”他说。当一个恶魔从架子后面出现时,可以听到一些呻吟声。
“又饿了?”恶魔一边问,一边在他穿的围裙上擦了擦手,留下了一道血迹。
恶魔盯着安德里亚,叹了口气,他靠在椅背上,把胳膊伸到架子后面,他拔出一条蜥蜴的断腿,递给她。
“你现在可以吃这个,而我让其余的人去拿更多的。”他把头转向身后。“哎!找三个我们这里最大的猎物!”
“我们的食物怎么样?”亚巴顿问道。
“我们正在处理,”恶魔点点头说。“她什么都生吃的事实真的节省了我们的时间,我以前见过很多贪吃的人,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像她这样贪婪的人,而且她还是个孩子,她的罪恶不应该发展得那么早。”
亚巴顿点点头,抬起眉毛看着安德里兰,她已经吃完了一半的腿。她拿着它穿过毯子,用血染着它。
对于正常的恶魔来说,罪恶不会在早期产生,这是事实。
一丝淡淡的微笑浮现在亚巴顿的嘴角。但如果她不是普通的恶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