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兰敲了敲两下门，没等到回应，便直接推开门。
拉娅皱起了眉头，但没有发表意见，她跟着他进了房间。
上尉·沙尔一边合上桌上的活页夹，一边竖起眉毛，盯着进来的人。
他们没有穿盔甲，唯一可见的武器是挂在帕兰腰带上的安尼敦匕首。
“上尉·拉亚，”沙尔说，眉头微微皱起。“还有帕兰，我没想到会是你们两个。”
“很抱歉不请自来，”拉娅说着，低下了头，她看了一眼帕兰。“帕兰坚持要来这里。”
帕兰拉过一把椅子，放在沙尔的桌子对面。在门完全关上之前，一个小蜥蜴和一只狼溜进了房间。
“你可以放轻松，”帕兰对坐下的沙尔说，无视拉起自己椅子时撅嘴的拉娅。&34;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因为我契约天使是一个傻瓜，什么都不知道&34;
“不，我不是，”拉娅说着捏了捏帕兰的胳膊。他推开她的手，翘着二郎腿盯着沙尔。
拉娅把头转向出现在她身旁的克利奥。“我真的那么无能吗？”
橙色的蜥蜴人盯着拉娅的眼睛，眨着眼睛，挠着布满鳞片的脸颊。天使叹了口气。“请不要那样看着我。”
“为什么问我？”沙尔问帕兰，他靠在椅子上，交叉双臂。
“我想你已经比大多数人活得更久了，因为你是上尉，”帕兰说。“问普通士兵很可能是浪费时间。”帕兰从他的包里拿出一个袋子，放在沙尔的桌子上。
当沙尔把袋子滑向自己时，他的嘴角向上翘着。“你想知道什么？”他问道，身体前倾，双手放在桌子上，紧握在一起。
“你为什么认为我们已经死了？”帕兰问。
沙尔歪着头。“没有人在试图征服蜥蜴人城镇后回来过。伊希姆队长第一次派出一个小队——我想大约是三年前——每个人都认为会在一周内完成，但没有一个人回来。
人们一开始很惊慌，但这种事情就这样发生了，你知道吗？这里总是有人死去，一个小队失败是很正常的。
“在他们两个星期没有回来之后，伊希姆上尉派出了另一队人，他们也从此杳无音信。
他在第三次派的人数时前两次的两倍，但他们又失败了。
就连派往蜥蜴人领地的侦察兵也从未活着回来，”沙尔说着抬起头看着天花板。”最终，这成了一个笑话。
当伊希姆上尉不喜欢某个人时，他会派他们去征服蜥蜴军团——至少士兵们是这么说的。所以我很惊讶你们两个能活着回来。
在过去的三年里，大概有20次尝试，而你是第一个回来的。”
“为什么伊希姆上尉不亲自去调查？”拉娅问，皱起了眉头。&34;他肯定认为出了什么事。&34;
“然后死去？”沙尔问。“他花了15年升到那个位置，为什么他会因为一些好奇而扔掉它？
最后，他只是改变了第四个前哨的计划，将道路移出了他们的领地。
但这并没有阻止他们袭击它，这也是上尉·马拉克被安置在第三个前哨的原因。”
帕兰点点头。&34;告诉我你所知道的关于他的一切:缺点，优点，个性&34;
沙尔挠了挠头。“关于他的优缺点，我不能告诉你太多，因为我只和他通信过。我已经有大约三年没见过他本人了。”
“那你说说他的性格吧。”
“哼。”沙尔嘟囔道。“我和他是老相识了，我们都是同一个中队的士兵，在费上尉的指挥下工作。那时，第一个前哨基地刚刚建立，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蜥蜴人、妖精、蛇人、女妖、半人马，我们甚至被河里的渔民骚扰。”
“伊希姆当时真的很有冲劲，就像他在为一个目标而努力，或者试图给某人留下深刻印象。他追功，自告奋勇带领中队进入最危险的地区。这很奇怪，考虑到他是一个在第三区长大的孤儿。他升职很快，成了中尉。”
“接下来的几年，我在他的团队下工作。他确保照顾好他的下属，这就是我和他在一起的原因。他在前线指挥，用他的节制能力铺平道路，我们在军队里呆了五年之后”——沙尔的脸变得僵硬——“巨大的背叛发生了——”
“有什么大背叛？”帕兰问。
“这是安尼敦的政变未遂，”拉娅说，沙尔点点头。
安尼敦带领一群天使试图接管议会，他失败了，大多数跟随他的天使都被处死了。
只有几个大天使设法逃脱了，但他们都受了重伤:安尼敦、梅菲、亚巴顿和空太都是其中的几个。
“不管怎样，在大背叛之后，伊希姆上尉变了。为了目标，他开始牺牲他的士兵，在后方指挥时，把他们推向更大的危险区域。他真的让被征服的半身人工作到死，强迫他们修建道路和前哨。”
“费上尉承认了他的工作——他几乎把前哨站的数量增加了一倍——他的小队中的长期幸存者在他被提升为上尉时成为了中尉。”
“至于费上尉，她退役了，回到了第一区。而我组建了自己的队伍，因为我不想为别人的理想而死，我在这里给自己找了个舒适的地方。”
“不过，在过去的三年里，他似乎变得成熟了，好像他最终实现了他一直努力追求的目标。扩张的速度慢了下来，现在看起来他正试图修复他和他的中队之间的旧纽带。当然，我不认为他的手下会轻易原谅他，”沙尔耸耸肩说道。
“我不会。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次，一个半马在办公桌前工作时，差点把我的睾丸扯下来。”
拉娅面露惊色，但是帕兰完全不为所动，克利奥看起来很困惑。
帕兰点点头说:“我明白了，这对我很有帮助。”他站起来，沙尔对他笑了笑。
“随时效劳，”上尉看着帕兰和他的随从离开时说。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了，他重新打开活页夹，拿起一支羽毛笔。
他数着刚刚收到的袋子里的宝石，微笑着在纸上写下一个数字。
在房间外面，拉娅正在询问帕兰。她问，“你只需要知道这些吗？”
帕兰点点头。&34;了解你的潜在敌人是生存的关键&34;
拉娅噘起嘴唇。“那你学到了什么？”
“够了。”一个固步自封的人就像一把钝刃。
帕兰对自己点点头，他的刀刃仍然锋利。他看了一眼拉娅，皱起了眉头，即使有人坚持试图削弱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