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更加坐实了这种论断的可信性!
结果有一些沉不住气的楚家子弟,不知是在长辈的指使下,还是自恃有些小聪明,竟然想从楚演身上旁敲侧击一下流言的真实性。
但是在赵远装疯卖傻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前,这些人自然无功而返了。
久而久之的,楚宅之人终于心照不宣的确认了楚府少爷的身份,以为楚演对赵远如此的抬爱,只是想弥补一下心中的愧疚而已!
虽然原本受楚演宠爱的几位楚家公子和小姐,对此大感不忿。
但是在老爷子的高压下,自然不敢针对赵远做什么明显的小手脚,只能捏着鼻子暂时强忍着。
不过,他们在人后自然对赵远土包子、野种之类的咒骂过不止一次。
可是这些人不知道,晚上赵远在屋内修炼功法时,都会按时的用神识将整个楚府笼罩其内,虽然每次时间无法持续太长,但也足以发现许多人的隐秘了!
这几人的几句不忿之言,赵远可听得一清二楚。
赵远是不会和这些乳臭未干的毛孩子一般见识的。
但是他们的长辈,却有几人在暗中琢磨些让他失宠的损招,这倒让赵远有些无语了。
他自然不和这些凡人计较什么,但是若是魔道之人真的突然来袭的话,这几人的保护次序,自然会被他排在了最后。
这也算是赵远的一点小回报吧!
这一日,楚演再次外出赴宴,这次请他的人可是非同小可的人物,竟然是当朝的一位王爷下的请帖!
据说这位闲散王爷的一位爱妃大病初愈,所以才大摆筵席,邀请一些有名望的人前去庆祝一番。
楚家在京内虽然不是最富有的豪商,但是论综合实力和影响力,绝对能排在前三之中,自然请帖也有楚家一份了。
而且不是楚演老爷子一人前去,还指名点姓的要让楚家的几位交友很广的公子哥和所谓的“才女”一同前往。
据说是和他们相识的小王爷的特别请求!
楚演无奈之下,只好让这几名晚辈一同前往了。
顿时知道消息的这几名小辈,当即心中乐开了花!
要知道,楚演自从知道楚家身处危机之中,自然不肯让后辈们在这段时间出去鬼混了。
万一被赵远口中的魔道之人盯上了,那岂不是大祸临头了!
所以楚老爷在这两个月期间,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活活将这些小辈们禁足至今。
这怎能不让这些懒散惯了的楚家少爷和小姐们,暗暗叫苦不迭!
更让他们恼火的是,赵远明明不比他们大几岁,可是却天天有机会跟着赵远早出晚归,一副乐不思蜀的模样,这更让这几人大呼不平了。
如今有了这个机会,这几位楚家小辈,自然兴高采烈的一同前往了。
“湘王”,这是发请帖的这位王爷的封号,也是当今吴国之主的兄弟之一。
听楚演说,此位虽然身为皇室宗亲,但却生性豪爽,交友极广!
不但达官贵人,豪商巨富,他愿意结识,就是一些市井屠狗之辈江湖上奇人异士,他也认识了不少。
当然为了避嫌,掌握军权的武职官员他是不敢多交往的。
但就这样,这位王爷在稽京百姓中的名声,可着实不小,而且口碑也很不错。
赵远听到这里时,对这位王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印象。
具体是怎样的人,当然还需要他用双眼来确认一下!
毕竟表面上名声不错,但实际上男盗女娼的大人物,这世上实在太多了!
湘王府并非在皇城之内,而是建在南区,赵远等人坐着马车走了一个时辰后…
南区和楚宅等东区的住宅风格,明显不一样了,大都是规规矩矩的制式建筑。
住在这里的人,其官职大小、地位高低,只要一看住宅的大小,式样,就可一清二楚。
此地的住宅都是由官府所建,严格按照品级和爵位的高低,分给众官员的。任谁也不敢随意扩建改修,否则就会犯了越制之罪。
而湘王身为皇亲国戚,又是王爵在身,自然其住宅在南区是数一数二的。
其府邸地面积比秦宅还要大上那么一小半,可称得上是巨无霸般的房宅了。
当马车在湘王府前停下,赵远一眼望见此府邸时,立刻就感受到了世俗界才有的荣极人臣的大贵气息。
这府门高约五六丈,宽三四丈,通体包裹着厚厚的黄铜皮,门面还镶嵌着数十枚巨大的门钉,使大门华贵凝重之极。
而在近丈高的台阶两侧,还各放有一只狰狞的青铜水麒麟,浑身被打磨的闪闪发光,浑身通亮,非常的惹眼!
但最让人感觉到湘王府威严的,还是站在府门外台阶上,整齐的矗立着十六名披挂蓝色麒麟甲禁卫,这些人可是湘王特意从皇城禁卫营中借来的人手,以防人多有什么意外发生。
湘王府的总管是一位精瘦的小老头,正代替主人湘王爷,在台阶上满脸笑容的向每一位新来的客人打着招呼,不敢怠慢任何一位来宾。
这时府门前,已停了大大小小数十辆马车了,几乎将整个府前空地全占满了。
在门前的巨大青石台阶上,更是有五六名还未紧进府的客人,在那里互相寒暄着什么,各个衣饰华美,动作优雅,看来都是身份不低的人物。
看到这一切,楚演整了整衣衫,就四平八稳的下了车子。
赵远警惕的四处望了一眼后,发现没有修仙者的存在,就也放心的下去了。
至于那几名楚家少爷和小姐,早在马车刚一停下时,就立刻下来了。
他们如今正站在府前,兴奋的议论着什么。
赵远望了望还在台阶上的那些宾客,却发现除了楚府的小辈们外,其他客人也都或多或少的带着儿女子侄之类的年轻人到此。
“难道都是那所谓的小王爷请来的,还是根本就是湘王府借此名义,故意将这些年轻人聚集到此的。”
赵远想了想,觉得没有什么头绪,就望了一眼楚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