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你躲不起,竟甘愿自损三千来献祭求和?
小武好悬怒了,真想掀了这盘棋,黎成一把抓住他:“哥再等等。”
小武这才想到五爷,大为震撼。
表面上五爷和康学桂私交甚密,解囊相赠,不止一回。
实则却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想要拿下康宅。
一个人对谁都没真情实意,却能为了自己的目的虚情假意,如此这般,实在恐怖。
众人纷纷起了躁哄,就说他康学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回事出己身竟也高高甩起白旗,好个没用。
康学桂倒一鼓作气,疾步踱来古案前,只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估计那点胆子全贴脸上了。
康昉挣脱两个小厮的手臂,扑来抓住他脚跟,“爹!爹咱康宅没了诗远可怎么办啊?”
康芙水也来叩头,求老爷万要三思,收回成命吧。
康诗远却只冷静着一张俊逸的脸,这副面庞看似挨上百鞭都不在话下,实则他的气息刺骨般寒凉,早就透支的身子连屈指可数怕都熬不过。
他又瞟一眼小武的鞋尖,祈祷小武不管怎样万要稳住。
这下好了,每个人心中都比周瑜打黄盖亮堂多了,这么明晃晃的做样子,却只为假戏真做,给那位幕后老贼添点乐子,求他高抬贵手?
这就是响当当的大宅子?
遇事知道躲不可气,但你也别往狗窝里钻呢。
康学桂自知难堪,但你们说是他,我就说是他了,还不行,还想怎样?
他端了端态势一把抓起黑金牛皮短鞭:“诸位请看,这就是我康宅打祖上传下来的家法!”
转而怒斥康诗远,“康诗远,老夫亲自掌刑,可谓是对你仁至义尽。以后不管你是要勾结城外蛮匪,还是要迫害哪家宅子,都与我毫不相干。但你要是敢对我康家有半点不轨之心,我势必要你好看。”
康学桂把窝里横的这点能耐体现的淋漓尽致,康诗远只侧耳听着。
说话之间,康学桂一点点抓紧握把,凌空抽下,却被康昉拽个猎趄,啪叽抽了个空,还是吓得小武心里咯噔一下。
康学桂好悬摔跌,短鞭半空坠落。
康诗宁一步赶来扶住老爷。
康诗嵌扑跪而来,接住短鞭高高托举。
康昉还连滚带爬哭的起不来。
康学桂一稳住身腰,立马又禁起态势,一甩袖子吆喝:“康诗嵌,你来。”
康诗嵌手里的短鞭差点吓掉了,又双手抓的更紧,“老爷!”他求一句。
康诗宁扑通跪倒,叩了响头,“老爷求您饶了大管事这一回吧?他,他真是冤枉的啊!”
康昉爬了两步,叩头嚷:“爹,您开恩吧!”
身后的小厮护院也都跟上求。
人声啧啧。
黎成凑近脑瓜来说:“这康诗远又不是第一次挨家法,这么演,假了点吧?”
小武叹息,撂眼闪躲一下,的确在盼着什么。
康诗远却晃了晃眼珠,只一心企盼此局已定。
果真在康学桂犹疑之间,马着冲出人群,抢下短鞭就开抡。
一个位同王者还金贵了?主人要你三更死,我再送你多一程。
一鞭子下去,康诗远就被抽倒。
小武盯着他,心中黯然神伤,他在康宅举步维艰。
不觉小武心头绞痛,扶手按紧伤口。
众人一看这阵势,吓得一个激灵。
黎成愣这一下,赶紧哄上:“哥你的伤?要不我先送您回吧,哎哎哎行行行不不不你别急,我紧盯着,他熬不过三五下,一会我冲上去捡他回宅子。”
一浪浪鞭声中,杜七衡火速赶到。
小武特意扭头瞟他一眼,昨日能那样及时,今日却?杜宅离得更近,他却到得更慢,这个时机掐的真准。
小武的眼随黎成飘过去,动了动嘴皮,道:“不必了。”
黎成又一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