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求助于谁都没用了,警察所也一样,哪里还能有太平。
我在,家就在。
他一点点松开手,抱紧爹爹脑瓜又哭,爹,我错了,我知道了,我不走了,还有小婉我要护着呢,这回只要她能活命,我死几回都行。
难得这种一波三折温顾醇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稳下心来。
但五爷说到做到,给他上的这一课,搭上一个王者,就是想教会他像狗一样的活着。
从此以后,谁人都知,温顾醇疯了,把温家毁了,连亲爹都杀了。
是不是说成死狗有点摆谱呀,那就过街老鼠吧。
谁会去喊打,五爷可不知道,就是现在收了架势他还坐不下,一脸晶莹的汗水中,只问了句:“好了吗?”
盛怀洛紧忙答:“好好好了的。就是那巡官到虽到了,可这个邸盟好像瞧出什么来了。”
五爷抬眼瞅瞅:“他都比我强啊,起码能见着温格调死不瞑目的样。”
盛怀洛一惊闭嘴,什么话都不敢接。
“是不是老了,我心都软了?”五爷又这样问。
想当年因温格调从中作梗,五爷不得不临时决定对岸娇痛下杀手时的那个眼神,真的比现在狠太多了。
但没办法,这种恨?是会传递的。
五爷虽没亲手了结温格调,就是不想想起太多,但他却是死在亲儿子手里,也算不亏,哦不止,还有温顾醇呢。
之所以留他活命,就是要让他尝尝这种眼睁睁只能看着的恨,每回都会像血水一样冲刷起心肠脏腑,却只见鲜亮又掏的晶空,你别想抓住又逃不掉,血水还会越来越浓,哪怕全身的根骨都被它啃透,你也还是痛的不愿承认,这个仇?你报不了了。
哈哈,没人和我一样吗?
那我就把他捏成和我一样!
温格调,你一个阴招要了我妻儿的命去,我就拿你们父子的命来偿,咦?他家还有个小丫头温小婉,哼,有意思。
邸盟等不及,回身摆手:“那个,展头,没啥,放人,撤吧。”
展长松惊了,啥时候你都能说出这种话来,一步冲上前。
却被邸盟推了回来,挤眉弄眼:“快快快走了,我说没啥就没啥,我的片我说的还不算,有啥都冲我来!哎你,几更了你让不让人睡?家务事没看出来啊?跟个疯子你还,哪条王法上写着能逮捕他,说不上来了吧?哎手撒开你。撤。快点。都跟上。”
何颂扬还来冲邸盟使眼色,要不要我留下来探一探。
邸盟也同样推他一把,你个犯人好吧,连自由都没,你还找事,想来又踹上一脚,快走。
大家伙也就又乌泱泱地出来了。
可出了门展长松就不干了:“那个地方肯定有场恶战……”
“你闭嘴听我说!”邸盟吓得后怕,声音小的很,又仰头瞧了下四周,摆摆手叫大家伙一起走,别掉了队。
“对。恶战。眨眼之间。你我都听到了。但不是温顾醇。而是温三通。就那个地方,他两脚下面,该是个人,但不知为啥,没了。”
“什么?”展长松听来心惊。
邸盟还偷偷摸摸地说:“而且他知道我发现他了,就他那一扭头,我都能感觉到杀气……”
不知道是不是头回当人,这一点还真得算温三通暴露了。
展长松听来更急,拎他到脸前,怒怼:“那你还说撤?不行。回去。救温顾醇。”
“不行,他身上带着毒药呢,就牡丹花味儿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温宅外面都得藏了他的人,说不上有多少呢。这要是硬来?里外围攻,他小手再一撒,咱兄弟们就都没了!”
展长松还不干,邸盟捏住他两肩,哄劝:“你别急。你想啊。为什么他是先弄疯了温顾醇,才借刀杀死温格调呢?他自己说的呀,温家需要留一个家主任他摆布。”
“这个叛徒!他到底被谁收买了?”展长松一想更来气:“严程肖骆四个宅子的货箱就有过一回这种事,可都没牡丹花香……”
邸盟一听,可算松手,拍拍自己小胸脯:“哎呀你都经历过一回了,真是的,吓得我怎么都忘了,刚才还非说我兜着。”
展长松闭嘴,瞪眼瞧他。
邸盟尴尬一小下,又服:“那个,兜着,我来,行了吧。”
展长松巴不得踹他一脚:“快点走,跟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