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长”我大喊一声弹坐了起来。
一脸撞上了一团像棉花一样的东西,“嗯?什么东西这么柔软?怎么我什么也看不见?伸手抓向我面前的东西,捏了捏软软的手感极佳”
“啊你个流氓!”一声女人的尖叫声,“啪”脸上的挨了一巴掌。
我揉着被打的脸问道:“这是哪?你是谁?我怎么看不见了?我排长呢?”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臭流氓,这里是战地医院,我是这里的护士,你的眼睛在爆炸时受伤了,还有你的排长已经牺牲了。”
“排长不可能牺牲,你再胡说八道,我毙了你。”说完便摸向腰间,但却是空空如也。
“这里是医院,由不得你撒野。”对方不甘示弱的顶了回来。
我并不在意对方骂我臭流氓,因为刚才手抓到那团柔软的东西是啥?我已然明了。
只是排长的牺牲我无法接受的,刚刚我们还在一起炸碉堡,怎么可能就牺牲了,这绝不可能。
我颤抖的说道:“刚刚我和排长还还在一起,他他怎么会”
“什么刚刚啊,你已经昏迷了十几天了,刚抬你过来的时候浑身是血,那样子跟血葫芦似的,好吓人的,不过你命大现在醒过来了。”对方见我如此这般的语气态度也缓和下来。
“排长真的那排长的在。在哪里?”
“听从山上下来的伤员说,你在最后拼命的往枪眼塞爆破筒时,你排长在即将爆炸的时侯,把你推了出来,尸骨无存,唉。”
我沉默了一会
“对不起我的手不是故意的”我指了指眼睛。
“能让我自己静一会吗?”
“别太难过,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需要休养。”随后传来关门的声音。
我多么希望那是一场梦,但这却是无比残酷的现实。排长因我而死,是我害了对我如至亲的哥哥
随后的几日里,我眼部受伤一直待在病床上。除了每日换药外,我再没有讲过话。
那个被我欺负过的小护士,却经常坐在我的床边。
“你叫蒙渭鋮?”小护士问道。
“你不要太难过了,应该多吃一些东西?”
“喏,给你削个苹果吃。”说完送到了我的嘴边,我抬手把嘴边苹果挡了出去。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别不知好歹?这可是本小姐亲自削的苹果。”小护士情绪有些激动。
“我的眼睛什么时侯能好?”
“呦会说话了,我还以为你的嘴巴也被炸坏了呢?”
“能告诉我吗?我想回前线为排长报仇。”
“嗯,听大夫说,你恢复的不错,要是能多吃点水果,也许明儿就能拆掉纱布。”说完又把苹果递到我的嘴边。
这次我没有拒绝,张开嘴吃了起来。
第二天上午病房里走进来几个人。
“蒙渭鋮同志,今儿为你拆线,多少会有些疼,不过很快就会好的,你不必担心。”一个低沉的男音进入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