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验品？
也就苏菖蒲敢这么大胆地跟他这样说，还真的是半点儿都不客气啊！
时染对于他们俩的交谈并没有过多的理会，而是继续把脉，“孙大人平时太过劳累了，还是要多加休息才是。”
而后，时染收回了手，“孙大人，我可否看看你的腿疾？”
孙正德脉搏其实挺正常的，就是平时劳累过度，还有些营养不良，因此时染觉得还是得要多加注意一些。
“这……”
“你就是个试验品，没有什么男女之别，让染丫头看吧！”苏菖蒲道。
这下，连时染的嘴角都抑制不住的抽搐了两下。
苏菖蒲跟孙正德的关系显然是很好，否则的话也不可能如此随意说话。
孙正德也不是那种拘于小节之人，而他也是膝盖以下受的伤，倒也不甚在意。
时染见此，这才蹲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孙正德的伤处。
“孙大人可有感觉？”时染问道。
孙正德摇了摇头，“这腿伤了这么多年，早就没感觉了。”
孙正德一直都不抱太大的希望，这些年苏菖蒲也一直都在帮他查看腿上的伤，但是一直都没有任何效果。
他早就已经放弃了。
时染起身。
“染丫头，如何？”苏菖蒲问道。
“师傅，孙大人的腿没有知觉，而且伤了多年，如果要用药的话，得要将伤处的骨头全部再次打断，然后再使用药膏，只是……这痛苦非常人所能承受，因为随时观察，不能使用麻沸散等物，便是得生生地受着。”时染说道，她刚刚已经摸过孙正德的腿，腿骨都已经有些变形。
萧衍断了脚筋 都能续上，因此她也有把握把孙正德的腿医好。
只不过，腿骨变形得要矫正先，否则就不会有任何的用处。
苏菖蒲闻言，看向了孙正德，“老孙，你自己想想，我徒儿既然说能医，那肯定是能医的。”
“真……真的能好吗？”孙正德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也想站起来，这世上没人想一直坐在轮椅上，任何事情都要让唐夜才忙奔走。
孙正德一直觉得自己亏欠青云县的百姓，一个县令却不能走进百姓中间，这让孙正德一直都挺自责的。
“至少有八成的把握。”时染一向不是个在这种事情上能打包票的人。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萧衍每天还用天山雪水泡脚，而孙正德的话，肯定是不能够的。
“另外，我也要说清楚，用的药会让你有些痛苦，若是这些都能承受得住，应该有九成以上的把握。”时染说道。
有些人承受不住那种痛苦便半途而废了，那么就不可能会好，但如果能够承受得了，那就是可以好的。
“苏大夫，你这徒弟的医术，看来在你之上啊！”孙正德看向苏菖蒲，无情的嘲笑。
苏菖蒲瞪了他一眼，“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这都不懂啊！”
再说了，时染可是有七个师傅，前面那些教她制药的师傅，能力可能也在他之上，苏菖蒲一向很清醒，他的医术是很好，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老孙，染丫头是我徒弟的事，你得给我保密 ，毕竟她的身份特殊，一旦让人知道她跟我学医，可是会给他们一家带来杀身之祸，我知道你年轻时进京受过镇国公府的恩惠，便是为了这个恩，你也都得把你这张嘴闭得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