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菖蒲不忘警告,他是相信孙正德的,但有些话还是得说明白。
“要不是看你这半死不活的,我也不会发好心地带着她来给你看这双腿,你可得给我记清楚了!”苏菖蒲又说道。
孙正德失笑,“我能是那种人吗?不管我这腿能不能好,我的心里都记得当年的恩惠呢!”
而后,孙正德看向了时染,问道,“萧夫人,本官冒昧地问你件事情。”
“何事?”
“尚书时敏达时大人的先夫人,可是你的母亲?”孙正德后来听说时敏达的原配死了,如今这位夫人是后娶的,孙正德算了算时间,也就知道当年帮他的那位,是时敏达的原配。
“孙大人与我母亲认识?”时染好奇地问道。
“若说起来,当年那恩惠是你母亲与你婆母一道给的,若非你母亲的话,当时我入京的时候,怕是考场都没法撑到,就饿死在京城了。”孙正德叹息了口气。
而后看向时染,“我一直都记得呢,所以先前在见着你的时候,我便觉得你有些眼熟,后来又听唐夜说你是镇国公府……我这才稍稍肯定了一些。”
时染也是有些意外,倒没想到孙正德居然受过自己母亲的恩惠。
“我母亲去世的时候我还小,所以关于我母亲的事情,我也是所知甚少。”时染说道。
闻言,孙正德了然地点了点头,“你母亲我虽只见过一次,但可以看得出来,你的母亲是个极厉害的人物,是个值得人敬重的人。”
时染有些意外,叶轻歌如果只是简单的帮过孙正德,那么孙正德也不可能会记得这么清楚,或许这其中还发生过一些什么事情,只是时染并不清楚。
而孙正德没说,时染也就没有过多的打听。
“萧夫人,我治!我信你!”孙正德道。
时染有些意外,“好!”
时染看向苏菖蒲,苏菖蒲了然,“师傅马上去准备。”
“今天就开始吗?”孙正德有些意外,这也太快了吧!
“嗯!”时染点头,“早治早好!”
孙正德想了想,也是这个理。
苏菖蒲跑去准备好了东西后,时染与苏菖蒲也就开始给孙正德治疗,担心他会撑不住,时染事先给孙正德喝了些天山雪水,而后又给他含着参片。
之后在治疗的时候,孙正德口中咬着帕子,却也是生生地忍着没有叫一声,面上的表情痛苦,但是生生地忍了下来。
直至伤腿抹上天山雪水熬制的药膏 ,又用夹板帮他固定了伤腿,孙正德已是一身汗湿,面色惨白。
“师傅,接下来就由你每日给孙大人换药了。”时染说道。
苏菖蒲莫名觉得自己跟时染的身份好像互换了一样,明明自己才是师傅,怎么好像不一样了。
“好的,好的!”但苏菖蒲还是应下了,因为时染接下来要离开,肯定不能每天来给孙正德换药。
而且,也不太合适。
“孙大人,这几日腿上的伤先不要碰水,身子最好也是用擦,等伤口愈合之后才能碰水。”时染说道。
孙正德忙记下来。
而苏菖蒲又给孙正德把了脉后,再给他开了药,交由孙正德的妻子。
时染与苏菖蒲这才一道离开了县衙,从衙门出来时,时染与苏菖蒲正好与办公回来的唐夜碰了个正着。
唐夜看到时染时,一下便想起时染先前说的话。
她说:民妇不会把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话放在心里,若是谁的话都放在心里,得给民妇添多少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