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件事在后世人看来,都不是好事。左良玉前期立了功,后期却成了明朝的心腹大患,军阀割据,以此君最肆无忌惮,而且他的部下残害平民,甚于流寇。
临死的时候,十几万乱军从武汉顺江而下,差点帮我大清,提前铲平了南明小朝廷,幸亏中途嗝屁了。
至于侯洵的儿子侯方域,一句话,屈膝降清,毫无骨气可言,还娶了秦淮八艳的李香君,犯了男人们的众怒。
此君后来成为清朝镇压榆园军的狗头军师,是他提议掘开了黄河大堤 ,淹死数百万中原百姓。
尽管如此,也不能否认侯洵此人有识人之明,他是袁崇焕、尤世威、左良玉等人的伯乐。
侯洵不遗余力举荐人才,也算是他人生中的闪光点。
荆知县能搭上侯洵的线,以后想不发达都难。
纵使侯洵贪财,只要能花钱办事,对底层的官员来说,侯洵就是天底下最可敬最可爱的上官。
荆知县去年初,调任滕县知县之前,就专程去侯府拜见恩主。
侯洵对于自己人,自然是温言有加,勉励他再干一任知县,任上只要兢兢业业,平靖地方,足额完成赋税任务。
这点对于滕县的知县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侯洵允他任期一到,一定会给他安排个好去处,保证不会再像以前一样,
再平调到另一个地方当知县了。
士为知己者死,侯洵最后许诺的这句话,戳到了荆知县的泪点。
他当场眼泪唰一下就出来了,一个半百老人,在侯司马的面前,仪态全失。真个是泪如雨下,大雨滂沱,沾湿襟袖。
当时荆知县的心里独白就是,前半生的积蓄真是没白花,自己可算是找到了一个靠谱的老大。
这个靠谱的老大要是早个二十年,来到自己的身边,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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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知县心情畅快,自然是想做喜欢做的事情。
他感觉胸中一团激情烈火在燃烧,急需要一个安全舒适的途径,节奏缓慢,平稳地去宣泄释放出来。
同僚中人,大都讥笑他不懂情趣,除了做官,生活中简直就是一个木头。
宴席上,曾有人当众叫他荆木头,以博上官和众同僚一笑。
谁又能知道他有一个文雅的癖好,只不过是曲高和寡而已。
他也不屑于去和别人争辩,品性高洁,志向远大的人,总是要习惯高处不胜寒的滋味。
荆知县撩起衣袍,慌慌张张扯着老妾杨氏的手,就往书房里跑。
他是有点急不可耐,老妾杨氏却是羞不可仰,四十多岁的妇人,在古代已经是老媪。
要是别家的妾室,没有生育一儿半女,已经早早打发出府,另寻生计,下场一般都很凄惨。
一代文豪苏轼苏东坡,就对自己的妾室不咋滴,妾室怀有身孕,他还毫不在意送人。
而杨氏独获宠爱,自然是有别的缘由,下面很快就要揭开。
四十多岁的杨氏,做奶奶一样的人物,如今却是让自家老爷羞臊得满脸通红。
这位妇人知道,她和正室王夫人年龄相仿,而老爷唯独带她一人上任。
把个正牌王夫人丢在家里侍奉双亲,教育子女。从妙龄新娘生生守活寡,熬成了一个黄脸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