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玉柱哪管这些,本来教训马,结果被马教训,说什么也要出口气。
寒光闪闪的粪叉举起,正要攮的时候。
半空中呼啸着飞来了半块转头,精准地砸在了吕玉柱的手腕上。
当啷一声,粪叉掉地上。吕玉柱捂着手腕,怒视前方。这个半路上杀出的程咬金,看来是给那马撑腰的。
前方横插一杠者年龄不大,也是一个年轻人,面生得紧。一身短打,脸上布满了风尘。
他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似乎是刀伤,斜着从左边的眼角划到了右边的嘴角,平添了几分凶厉之色。
伤疤男不知何时站到了马的旁边,那烈马此刻乖顺地做了个歪头杀,亲昵地舔了一下伤疤男的脸颊。
伤疤男安抚住了坐骑,转身阴恻恻地道:“吕家人,和一头牲口置气,也真是厉害。
可笑的是还没有打过,果然在家里待着的都是样子货,有能耐的人都出去了。
刚才你若是不服输,重新打过来就是,再输,我也敬你是条汉子,
你带上武器,对付一匹马就有点孬种了。
不然你正爷我下场陪你玩玩。”
“你······”吕玉柱只说出一个字,就憋得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刀疤男说得都是实情,就是实情才让他难堪得说不出话来。自己拿着粪叉,去对付一个牲口,确实说不过去。
“我来。先不对付你,我先对付那匹马。”吕玉柱知道小弟吃瘪,就是英明老大出场的时候了。
十三岁的他自信接过吕玉柱的套马索,其实他一直想为自己的大娃加三娃能力,科学地做个测量值。
能有个可以量化的指标衡量自己的真实个人实力。
这是后世人的通病。
什么都要讲大数据比对分析。
刀疤男饶有兴趣地看着吕玉泽,他认识眼前这个憨态可掬的少年郎,实际上,现场的少年们,他都认识。
也能看出所有人的能力高低,只有吕玉泽,经过传说中的犬妖山灵点化后,有点摸不透。
刀疤男拍了拍马屁股,乌云踏雪很有灵性。嘶鸣一声,缓缓踱出了马棚。这时候人们才能在火把灯笼的照耀下,看清这匹烈马的身形。
一些胆小者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马高大健壮,头高处已经是顶着了房顶,难怪在低矮的牲口棚里,这么暴躁。
这能叫马吗?这应该叫庞然大物。
乌云踏雪不停地用蹄子刨着地面,它在蓄力。眼前的人类和之前的人类没什么不一样,甚至身形更矮小,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厉害的地方。
自己只要像往常一样,一个冲锋就会把他撞飞出去。
吕玉泽可没有那匹马想得那么多,他不会那么多技巧,一力降十会罢了。要根绳索也只是自己的手掌太小,把够不到马的脖子。
他在估算,按倒这匹马,是不是就算一马力的功率。
双方短暂的对视后,就互相发起了冲锋。乌云踏雪单马冲锋,硬是跑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一般人可不会硬顶。
谁也没想到这世间会有二般人的存在。
吕玉柱他们急呼吕玉泽闪开,结结实实撞上的话,非得撞个骨折筋断,当场去世也是有可能的。
谁也没有想到吕玉泽会这么莽,这么二啊。你不会转弯绕圈吗?
刀疤男也是脸色一变,他也没有想到吕家的当家人会这么头铁,竟然想和起速的烈马角力,你当你是不世出的西楚霸王项羽吗?
他含住拇指赶紧打了个呼哨,让乌云赶紧停下。似乎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