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某种物质,将她与游离在大自然中的力量隔离开来。
落了许久才到底,眼眸一片昏黄,是个被密封起来的牢笼,墙壁敲起来和敲石头一样。
她自觉底牌很多,并未惊慌。
然而很快就发现这是个奇特的地方,和外面的世界隔绝得更为彻底,在这里她感觉不到任何生机。
螭也成了普通的短刀,在杨柳村时,她可以凭借它在地下开出一条路,此时却不行。
腕上的红玉宽镯没有护体的迹象,仿佛它们本来就是手镯一样。
夺魂枪也没什么用,大凶之兵更召唤不出来。
就连面对酒吞童子时,她也没这么束手无策过。
更可怕的是,当晚睡着后竟然没有梦到那个人。
她不得不想到一种可能:这个牢笼不但能隔绝现实,更能隔绝精神。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自从那个人显露出“神迹”,就没有任何力量能对他造成阻碍。
她的心沉入谷底,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他。
他在她的生命中占了很大的比重,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以她这么多年的观测,他只存在她的梦中,也就是说世上千千万万人,他却只能和她联系。
甚至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因了她的梦而存在。
那么当他进入不到她的梦,岂不是只能孤身一人?
幸好这种事情没有发生,她在惊疑中被拉入梦境。
他说:有点儿意思。要我出手吗?
顾缈兮暗暗舒了口气,问道:“我能行吗?”
他眼中有笑意:行!
顾缈兮便道:“我自己来!”
就这样睡着入梦,醒来吃饭。
不知过了多久,墙壁上开了一个小窗口,有个人在窗外向她点头致意:“顾女士,鄙人布朗爱德华多赫尔伯特向您致意!”
顾缈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就是布朗先生?”
他的微笑里带着发自骨子里的高傲:“和你们电话联系的不是我本人,不过,是的,我就是布朗先生,你也可以称我赫尔伯特公爵。”
这种做派的人顾缈兮曾见过,冷笑道:“所以你是吸血鬼?”
赫尔伯特道:“出于礼仪,你应该称我为高贵的血族。”
顾缈兮道:“高贵者从不自称高贵。”
赫尔伯特挑了挑眉,傲然道:“年轻的女士,我不和你争辩这个事实。想必你有很多疑惑,我很乐意为你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