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皱皱眉,多问了一句:“你确定不用我帮你杀玉阳生?”
顾缈兮音调都没有变化:“谁也不许杀他,他是我的。”
他颇感兴趣:“你想怎么对付他?”
顾缈兮平淡道:“太平洋海底的景色不错,很配他。”
他笑了一下,摸了摸唇角笑道:“那我们呢?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会怎么对我们?”
顾缈兮面无表情:“珠穆朗玛峰顶,马里亚纳海沟,任你们选一个。”
话才说完又自己摇摇头道:“不,不给你们选。我会赐给你们永生的死亡,不用太感谢我。”
他脸色稍变,很绅士的微微鞠躬,然后关上了小窗板。
牢笼恢复之前的寂静,光线昏暗。
心理学家早就研究过,最容易引起人绝望心理的并不是黑夜,而是黄昏。
一天即将结束,夜晚还未来临,光明已逝,将黑未黑。
让人清晰的感觉到希望远去,即将坠入永夜的黑暗。
这个房间模拟的就是黄昏,顾缈兮已经被关了一个多月,除了他没见过其他人。
他们之前做过试验,正常人熬不过十天,通常在第七天左右,就痛哭流涕的答应所有的条件。
并且会对每天见到的那个人产生某种依赖,类似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顾缈兮忍耐的时间越长,他越高兴,这代表她的确就是那个人。
如果她早早答应,也许他早扭断了她的脖子。
他想知道她的极限在哪里,是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他不急,反正时间多得是。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顾缈兮脑海里有另一个世界。
他一离开,顾缈兮就陷入睡眠,踏在吟歌殿前的广场上。
那个人一双眼眸闪着璀璨的光,含笑问她:还是不要我帮忙?
顾缈兮摇头。
那个人又道:玉阳生蝼蚁尔,谁杀不是杀。何必记挂在心上?
顾缈兮咬牙道:“我非亲手砍了他不可!”
玉阳生就是尉迟阳。
顾缈兮陪着他在英国辗转各地,经过玫瑰花园,最后到了一个名叫缪塞尔的几近荒废的古堡,布朗先生要求在这里的塔楼交换。
到了这时她也没发觉不妥。
在阴森的塔楼里坐了十多分钟,布朗先生还没有来,尉迟阳焦急起来,说要出去看看。
他刚一走出去,整块楼板突然裂开,顾缈兮没有半点防备的掉了下去。
她试着稳住身形往上跃,可不知怎的提不起力气,以往听从调动的空气和水分都是死板的,无法和身体产生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