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桑特罗尼离开了总统府。
城市的霓虹灯光照进车内。
他那张忧心忡忡的老脸，显得有些蜡黄。
怔怔出神的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城市夜景。
桑特罗尼内心深处，充满了担忧。
嗡嗡嗡……
手机接连震动。
看了一下来电号码，是谷戈执行总裁汤米的。
桑特罗尼毫不犹豫的滑屏接通电话。
“我刚出来，情况和你之前预想的一样，是要间接解禁了。”
汤米闻言，一声叹息。
“唉，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啊！”
桑特罗尼摸了摸下巴，又挠了挠头。
“没办法，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华龙那边的态度非常坚决，我们这边敢降价打价格战，他们那边就敢猛涨关税，筑起贸易保护壁垒。”
“真要扯皮说违背了自由贸易精神，我们反而理亏在先，毕竟我们确实拿出了真金白银，补贴各家科技企业。”
“而关税一涨，那些传统能源巨头、农场主、畜牧商等等，就疯狂施压，说他们快活不下去，换任何人站在斯密特的立场，都只能妥协。”
汤米很是无奈的嗯嗯了两声。
“我知道他很为难，既想要维护高科技产业的霸权，又想要确保传统产业的出口利益，这怎么可能呢？”
“华龙人不是有一句古话吗？叫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既然高科技产业顶不住，那么总得想办法保住传统产业。”
桑特罗尼内心一片苦涩。
曾经的蓝星霸主米利，各种高科技冠绝蓝星。
如今竟然沦落到，要靠出口石油、粮食、肉类、天然气等产品来维持贸易平衡。
说出去，估计都有很多人不敢相信，可偏偏这就是事实。
“唉，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
“我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你们这些科技企业能迅猛成长起来，不要被凌峰给灭了。”
汤米呵呵一笑。
“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有制裁令限制凌峰，让他不能进入西方各国市场的时候，我们都没有成长起来。”
“一旦间接解除了限制令，谁能阻挡他的扩张？我估计99的企业都顶不住必然倒闭！”
桑特罗尼急问道：“那你们呢？谷戈成立多年，实力雄厚，不至于顶不住吧？”
“难，太难了。”
汤米唏嘘感慨道：“很多年前，我们的技术研发就陷入了停滞状态，始终找不到有效的突破口。”
“就拿我们苦心研究的自动驾驶来说，在过去11年里，我们差不多已经烧了一百亿米元，结果如何呢？”
“勉强能实现l2级别的辅助驾驶功能，但距离l4水平简直差远了，路测的时候发生了不计其数的事故。”
“所以我们努力了很多年，依然还停留在拐弯、加速、减速等低级水平，唯一的进步，大概就是算法优化了一些。”
“可反观人家芸峰电动汽车，具备自动驾驶功能的有上百万辆了，很多车主几乎每天都在使用，并且从出发到抵达，全程不用任何操作。”
“你想想，要确保上百万辆车，在极为复杂多变的道路状况下，每天都安全的自动驾驶，这样水准何止是l4？完全已经达到了最高的l5级别！”
桑特罗尼是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