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大娘叹了一口,道:“这里哪里有上官毛毛,这个几百年前的喰种灾星。自打封印这灾星的护法大人在异世界牺牲后,这撮鸟的生死就成了一个谜,只是传说是关在这里而已。定是那喰种逼供不成,临走时杀了他俩。”
柳七七抹泪道:“正是 ”
公孙大娘扛着八卦宣花板斧,又问:“你这丫头也很弱,为何喰种没杀你?”
柳七七心一沉,心里骂道:“这牝妇真是不好糊弄!”
她脸红到了耳根,结结巴巴地说:“那人见我有几分姿色,扒扒了我的裤子,要要侮辱我。我誓死不从,被他暴打,差点失了身。幸亏,不知怎地,他突然逃了,我才”
白月婵听了,眼中几乎喷火,狠捶了一下地。
公孙大娘却皱眉问:“喰种好淫者虽有,但那鸟贼怎么会在紧要关头犯了淫浑?!”
柳七七还未答,白月婵朝公孙大娘愠道:“你有完没完了?!以为天下所有的女孩都像你这样五大三粗、不招人爱一样!我宝宝把原委说了,你给上头写检查报告的资料应该够了,还追问什么?!难道非要她把受辱的经过说了,让她当众失了脸面,你才满意?!”
大楼里确实没丢失什么重要的东西,白月婵又是今晚的大功臣,公孙大娘也不好再说啥。她见柳七七衣衫不整,吊带还被扯烂一块,也心说是喰种见色起意,遂道:“如此,就不耽误白阁下给你的侍妾疗伤了”,说罢又去别地巡查去了。
柳七七心说:“还好小白是个胸大无脑的好色拉拉。我要摆脱嫌疑,需跟她多套近乎,牺牲点色相没什么。”
她搂着白月婵的脖子,嘴凑在白月婵唇边,小声问:“老公,你一直在骗我,这不是在演戏。你们是玄幻小说里的那种与妖怪作战的神仙吧。”
白月婵颇有磨镜之好,听她喊老公,也顾不得星云军团的规定,爱怜地点点头。
柳七七见她承认了,心里叹道:“该死,我真不该让人替自己送外卖,真不该为了一瓶skii就去做什么女主播。现在好了,平凡美好的生活没了,闯进了这吊诡的异世界。
她巴不得重回原来的生活轨迹,怯声问:“你们星云军团的援军快到了,咱们别在这里耽搁,快走罢。我想去医院,猪头的样子丑死了。”
白月婵吮住了她的嘴,吻了好一会才松开,笑道:“去什么医院,星云军团的小护士就能分分钟治好你。”
正说着,广场上狂风大作,吹的人睁不开眼。呜咽的风里,几团黑影降了下来。柳七七费劲地望去,发现空中盘旋着数架军用运输直升机。
“哈?!他们不是类似修真之人么,怎么还用这么现代的玩意,御剑飞行都不会吗?!”柳七七心里吐槽道。
一架有红十字的直升机上,跳下二三十个穿着军队医疗兵队服的人。
白月婵打了一个呼哨,一挎着急救箱的男生飞奔过来,行了一个军礼,忙问:“白阁下,您哪里受了伤?”
白月婵没好气地说:“糊涂东西,我怎么会受伤!快给她看看!”
那男生“哦”了声,从领口拽出一枚透镜,念道:“徐徐之镜,示我伤迹!”念完,透镜中心亮起一斑点,射出一道柔和的光,将柳七七从头到脚照了一遍。
“怎样?”白月婵关切地问。
男生笑说:“阁下,她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而已,不碍事。”他边说,边打开急救箱,掏出一玉瓶来,又道:“服一枚‘’雨花丸’就好了。”
白月婵一把将瓶子夺了过来,说:“这一瓶子药都是我们的了,你去忙吧。”
男生作难道:“阁下,这伤者多哩,她用不到这许多。”
白月婵白了他一眼,男生立即讪笑着退开。
白月婵揽着柳七七,将一瓶药,十几粒晶莹的药丸全倒进了她嘴里,笑说:“这药吃多了,可会上火,晚上你要遭罪了。”
柳七七想挣扎,但这药亦是入口便没,化作一缕甘液流入了体内。她小腹里的那团凉意发觉了药液,躁动起来,如条条小蛇,张嘴将药液吞食而尽。
柳七七觉得右眼又开始朦胧,心中大惊,赶紧搔乱了头发遮住额头,闷着脑袋不吱声。
“你怎么了?”白月婵问。
“我我困了咱们快上车去!”柳七七不敢抬头,浑身像被塞进了一个冰柜里,右眼已经几乎失明。
“啊,你身体好凉,我们这就回去!”
这时,军用运输机上的所有人已全部下来了。临时警戒的星云军团的人将农场包围地水泄不通。广场上搭起了一片临时的医疗帐篷,医疗队在抬着伤员往里面送。
援军一领头的男人找到白月婵,二人私语了一会,便唤来一辆mpv豪车。刚才给柳七七疗伤的那男生急忙将她背进了车里,又下车帮忙去了。
袁老历经一场大战,浑身没有半点血污,依旧像个穿着得体的绅士。他坐上驾驶室,打开车载冰箱,问:“柳小姐,您需要喝水么?”
柳七七用防晒服的兜帽遮住了脸,靠在车窗上假寐,不答他。
袁老轻轻关上冰箱的门,把车窗全都锁好,防止噪音吵到她。
柳七七眯着眼,望着熊熊燃烧的几处大火,看着废墟一般的大楼,瞅着成堆的喰种尸体,心中不是个滋味。而一群群星云军团的援军,在拿着兵刃,挨个砍戳喰种尸体,将没死透、仍在呻吟的它们逐个送上黄泉,这更坚定了柳七七不将妲己的事说出来的决心。
“这场偷袭,妲己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用剥皮术混入大楼救走了上官毛毛。她肯定规划了好久”,柳七七心里说。
这时,跟白月婵在私语的那高大男人扬起了头,伸手拽过一白衣男生,面色如霜地教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