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天嘴张了张，想问些什么，又异常迷茫，不知从何问起。
他一个修炼了十万年的老家伙，竟被一个年轻人的简单一句话，问的哑口无言。
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去吧……”
“希望你能有所悟……有所得……”
暗中之人轻语，落木萧萧无边。
声音很轻，却充满迟暮之意。
“飞烟……”
狐天迟疑起身，这个简单动作，却让他整了一头的汗。
尽管知道，暗中之人，不好惹。
心系孙女，还是仗着胆子，问了出来。
“你是说这个女孩……”
血泉中，望着冰肌玉骨的少女，张丁一目光闪了闪。
轻声道，“不用担心，她很安全……”
奇怪的是，声音从他口中发出，却又不是他的。
“很安全……”老人家蹙眉。
显然没亲自瞧一眼，依然不能安心。
“哎！算了……”张丁一轻叹。
惊疑中，狐天发现，面前出现了“镜花水月”。
这等小术，小术尔，本不稀奇。
依靠阵法与灵石，轻易就能实现，就如当初，迷魂台上的小兽。
显然，这里并没有预设阵法，这就不得不让狐老族长暗中凛然了。
挥手成阵，阵道绝对要达到绝颠才行。
隔空施法，说明空间之道，已经登峰造极。
这等存在，往日里，即使胡天胡地的狐天，也不敢轻易招惹，更要敬为上宾。
但现在，却没了身为一族之长的淡定。
望着“镜花水月”中明眸皓睐的少女，狐族老族长睚眦欲裂。
“你对我的烟儿做了什么……”
只见此刻，少女双眼紧闭，三道如“脐”似的管子连接在少女身上。
殷红汩汩中，有不明液体，正不断注进狐飞烟身体。
小脸明灭不定的少女，似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狐天关心则乱，哪还顾得了其他。
“瞎喊什么……”
老人话声未落，一声叱咤传出，仿若九天狮子吼。
“轰……”一声，在狐天耳边炸开。
“噗……”
狐族老族长，能斩天裂岳的一代绝世大能，鲜血狂喷中，向后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