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吧……”
年轻人的声音温文尔雅，不带丝毫人间烟火，却似是这方天地的懿旨。
一句“散了吧”，言出法随，清风徐徐中。
老族长毁天灭地的玄天九剑消，九大洞天散。
狐天憋了半天的大招，竟然化作了一缕晨风，消散在天地间。
透支的狐天，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哇……”
更是一口淤积的鲜血，喷洒了一个九天十地。
“你……”
狐天知道可能遇上了绝世大能，可又有些疑惑。
“你……是……谁……”
强自支撑着的狐天，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三个字，看似简单，在如今的狐天来说，却要拿出全身的力气来问。
可见刚才的一剑，老人家即使没死，也被累了一个半死。
如果不是暗中之人的及时阻止，说不得，下一刻，就真的到阎王殿报到了。
“我是谁……”
暗中之人陷入了沉默，长久的沉默。
“怎么……”
“怕报复……”
“不敢说……”
沉默的间隙，老族长强慑精神，尽快调匀呼吸。
攒了点儿说话的力气，再次厉声喝问。
他不能不问，更不得不问。
狐飞烟还在里面呢，狐飞烟不仅是他的孙女，更是狐族的未来。
“嗤……”
暗中之人嗤然一笑。
“不是不敢……”
“而是，没必要……”
“再者说……”
暗中之人稍顿，似是有些迟疑。
“我是谁……谁是我……”
“谁又能说得清……”
“世间事儿，纷纷扰扰。”
“当了真……”
“也就忘了初衷，失了本心。”
“还如何窥这天地的真意，如何探究轮回大道！如何得长生！”
“初衷……本心……”
老人一震，心中似是一道光被照进。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