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还是感觉脑袋浑浑噩噩,就坐下来休息了一下。这时,那蔡仲言哭泣着跑来喊道:“李兄啊李兄,你怎么就如此遭恶人的毒手了?”话还未说完,突然看到李泽坐在那土堆之上。蔡仲言吓坏了,就要跑。
这边李泽立即喊道:“蔡兄,蔡兄,我没有死,你不要跑了。”
那蔡仲言跑了一段,听到这声音,就停下了脚步。再仔细一看,确实是活人。于是就又哭泣道:“哎呀李兄,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李泽立即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啊,我怎么在这里?”
蔡仲言来不及解释,直接扒开了李泽的衣服。果然,胸口有一个黑色的掌印。李泽仔细看了看,惊道:“这莫不是天魄掌?”蔡仲言点了点头。这才缓过神来,说道:“我也是听闻店里的人说了你出事了,后来,认识巡防营的禹州老乡。他告诉我你是被迷药迷晕了,迷你的人好像是燕国的公主,是逃婚了。你可知道她嫁给谁吗?那可是虞庆宫掌门姚华。这姚华的师父可是祝远,绝技是冰魄神掌。他来到了妓院,知道你和那妓院老鸨、店小二是被燕国公主迷晕的,就直接给了你们三人每人一掌冰魄神掌。那老鸨和店小二已经死了,他们以为你也死了。我也以为你也死了,天下没有听说过受得了冰魄神掌的还活着的。”
说完,蔡仲言就还有看看李泽的伤口掌印。李泽连忙穿上衣服让他不要再看了,说道:“我也不知道,迷糊中好像有人打了我一掌,可是我感觉挺凉快的,没有感觉。后来才醒,发现有两个人要埋了我。”
“那可不,巡防营的仵作。看都不看,直接把你去埋了。我可是花了银子,才知道你埋在这里。”蔡仲言说道,还是不停的上下打量李泽。
李泽又接着问道:“那个燕国公主呢,被抓住了?”
蔡仲言有点鄙夷的看着他,问道:“怎么了,你把燕国公主睡了?还关心女人,自己能够活命就不错了。我没有打听这事,估计应该是没有抓到,不然巡防营的人不会还那么忙。”
“那就好,那就好。”李泽自言自语道。
“好了李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赶紧回禹州吧,这次太凶险了。”
说完,二人朝那禹州城奔去。
到了禹州城内,李泽跟随蔡仲言住进了蔡府。这个蔡府在禹州城也算是大户人家,有子弟在朝为官,城内人都是比较给蔡家面子。然而这时,有一个事情确实出乎意料。
原来他们二人回到家中才知道,朝廷已经下令。今年的乡试,必须在春季结束,而且要重点关注学子的籍贯。说白了,李泽要回到宋州参加乡试。此时再回宋州,已然来不及了。
这样的打击,让李泽一下子心灰意冷了。他突然觉得,自己或许根本就没有进入仕途的命运。于是在蔡府,整日借酒浇愁。蔡仲言也是急在心里,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为好。
忽一日,蔡府来了一位贵客。此人乃是蔡仲言祖母的干儿子,名唤章简之。此人刚刚受命,巡视河南道各个府、州、县的乡试情况。这一日路过禹州城,就趁机来拜会一下蔡仲言的祖母。
章简之进了蔡府,着下人去禀告。自己闲来无事,就在蔡府前院假山处闲逛。此时,居然看到了正在借酒浇愁,意志消沉的李泽。章简之见状,走了过去。
问道:“这位小老弟,大白天为何在此饮酒啊?”
李泽不认识章简之,但是看他打扮却是官场之人。于是抱怨道:“我欲为国效力,投身仕途,上报皇恩,下安黎民。奈何入仕无门,空读十年诗书啊。”
章简之听闻这话,立即说道:“我大唐开科举取仕,就是为天下读书人留了一道门。如果你无真才实学,当然无法入仕途了。”
“我本宋州学子,奈何宋州科举需要纹银五十两。无奈,投奔禹州城,不想听闻禹州城我参加不了乡试。想到自己这些年的心酸苦痛,所以无处排泄,只好借蔡兄的酒,浇我李泽的愁了。”说完,李泽就猛喝了一口。
章简之听到这话,立即问道:“宋州的纹银五十两是怎么回事?大唐律法明文,科举取仕一切费用由朝廷礼部出资,这是怎么回事?”
李泽回道:“我们宋州学子,须五十两交于书院。由书院担保,参加乡试。这样的规矩已经好多年了吧,反正我上次就是如此,奈何上次宋州落第了。”李泽说完,蔡仲言及其家人就赶了过来。
那蔡父看到章简之,立即说道:“贤弟,好久未见。来了蔡府,怎么没有提前告知。来来,快进去吧。母亲听闻你来,欢喜的紧。”说完,拉着章简之就往里面走。
路上,章简之与蔡父寒暄几句,就问道:“兄长,这个喝酒的李泽到底咋回事?”
“唉,此人倒也是可怜。本来家境不好,来禹州参加乡试。他与我儿同在佛宗山一起待了几年,一同回来参加乡试。不想朝廷新令让他回宋州乡试,可是这如何来得及。所以就借酒浇愁了,就是如此。”蔡父说道。
“兄长,不对啊。朝廷是建议所在籍贯处参加乡试,可是没有明令啊。还有那个宋州的书院担保收取纹银五十两,这是怎么回事?”章简之问道。
“哎呀,这是豫州,宋州,梁州这些地方搞得。具体我也是不知,我劝你也不要管了。现在太子与诸位王爷争斗的厉害,这夺嫡的事情可是不好说啊。”蔡父说完。章简之也默不作声了,只能叹气。
最后,章简之说道:“这样,兄长,你让仲言告诉李泽,我保举他禹州参加乡试。如果他却是无真才实学,算是我有眼无珠。”听完这话,蔡父立即让人告知蔡仲言。
到了蔡府后院,那蔡家祖母却是坐在那里赏花。看到章简之,却笑道:“哎呀,我的干儿子来了。”
章简之立即快步走上前去,跪拜道:“干娘,许久未见,很是想念。干娘,你可还好?”
这蔡仲言的祖母,赶紧扶起来章简之。说道:“我很好,很好。你在朝廷可好,听说朝廷可是不安稳啊,为娘我是日夜担心你。”
“有劳干娘挂念,孩子有罪啊。我还好,这次来禹州,本就是想看看您。”章简之说道。
“我听闻你没有坐上礼部的右侍郎的位置?其实不坐也罢,你这样远离朝廷,却是好事。你的干爹,就是不听我劝。最后怎样,客死他乡。算了,不提了,午饭我刚才特意安排了几道菜,你最喜欢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