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又是冷汗淋漓。
肃王这是怎么了?
怎么称呼南无忧为姐姐,难不成他是失忆了?
“肃王。”
“谁让你抬头的,低下去。”燕北鸠眼神阴鸷,恨不得撕碎开口的南元尊,“你们胆子可真大,外头一群人刁难我,你们三人在里头刁难姐姐,真是好本事。”
“肃王,您误会了,无忧她是来看望……”
“无忧也是你叫的吗?”
燕北鸠眼底闪过一丝寒芒,抬脚踹上南元尊的胸口。
反正他现在扮演一个失忆的肃王。
做什么都合情合理。
南元尊如同先前被燕北鸠踹过的几人,一样飞了出去。
重重摔在地上。
喷出老大一口血。
“元尊!”
“大哥。”
南老太爷与南元柏大喊一声,却完全不敢动弹。
“姐姐,还生气吗?”
燕北鸠屁颠颠回到南无忧跟前,见她依旧眉关紧锁,顿时拉下脸来:“是不是,他们还欺负你了?没关系,还有两个老不死的,我把他们统统踹出去,给姐姐出气。”
南无忧摇摇头,将燕北鸠拉到自己身后护着。
目光冷冷地看向三人:“祖父、大伯、二伯、其实肃王在新婚之夜就醒了,原本他也要陪同我一块回门的,只是我想知道,你们究竟是真对我心中有愧,想为我博个好前程,还是真想不费吹灰之力就除掉我?”
“不、不,肃王妃,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跟我看到的,一模一样。”南无忧眸中闪烁点点寒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从今天开始我就跟南府没有半点关系,我是肃王妃,是肃王的人。对了,我母亲现在暂住南府外院,等过段时间我自会接她出来,但要是她在这段时间,病情恶化或者死了,你们南府所有人,都要给她陪葬!”
“逆女,逆女。”
南老太爷指着南无忧,手指不停地打哆嗦。
倏地。
他身躯挺直,嘴里呜呜咽咽发出嘶嘶声。
最后,头一歪晕倒在南元柏怀中。
“父亲,父亲。”
南无忧眼中根本没流露出一点愧疚,转身看向愣住的燕北鸠,对着他轻轻一笑:“看什么看?把帽子戴上,回家了。”
燕北鸠眨眨眼,对着南无忧咧嘴一笑:“我要姐姐给我戴。”
南无忧轻轻一笑,拿起帽子给他戴上。
“姐姐,我们回家。”
燕北鸠牵起南无忧的手,一脸开心往外走,不过他可没忘记让裴阳收拾残局:“裴阳、白芷,你俩留下,让南府的人统统跪着,他们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再让他们起来。”
“是。”
燕北鸠拉着南无忧直接出了门。
门外的女眷本来还纳闷。
南无忧被一个侍卫牵着手跑出去,有损南家颜面。
可没一会儿就听到屋内的大喊声。
“父亲您醒醒啊,大哥,大哥,大嫂快啊,快来人啊。”
南府,从未像此刻这般手忙脚乱过。
燕北鸠拉着南无忧一路出了南府。
在两人坐在马车上一瞬间。
他紧紧将南无忧抱在怀中:“姐姐,刚刚我好怕呀。”
南无忧抬手落到他肩头,轻笑:“你怕什么?”
“我怕姐姐受委屈,更怕姐姐是强装坚强。”燕北鸠吸吸鼻子,轻轻放开南无忧,对上她清冷的眼,“姐姐,他们这般欺负你,你为何不生气?”
“生气不就着了他们的道么?”南无忧抬眸对上燕北鸠英俊的面容,倏地伸手掐着他面上的肉,“谁让你出来的?你忘记昨晚我跟你说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