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论道。”赵前程恍然点头，“现在都规范化了，小道长你是不是就是去和祁云寺的僧人吵架的。”
“哦不对，那个词叫什么来着？”赵前程揉了揉脸，猛一拍大腿，“对，是辩论，对不对？”
陈牧哑然，愣了半晌，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赵前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没读过什么书，初中毕业就混社会了，没什么文化。”
“各有各的机缘，老哥说笑了。”陈牧宽慰道。
赵前程和几日前相比，变化很大，虽然依旧眼底有掩不住的疲惫，但精神状态好了许多，没之前那么紧绷。
“对了，小道长，我听人当和尚都要至少本科毕业，当道士也差不多，是不是哦？”
赵前程或许是心情好，一路上山有个伴，话也就多了起来。
陈牧一愣，这问题还真难到他了，毕竟他一复苏就是道士了。
最后陈牧只得笑着摇头，语气深沉，“求道一事，一切都看心诚与否。”
赵前程若有所思地点头，欣然笑道：“怪不得怪不得。”
“老哥，上次听你说嫂子要生了，不知可有喜讯？”陈牧突然问道。
闻言，赵前程本来走得有些累了，一听到这话，精神头立马就上来了。
“好好好！”他一连说三个好，神色振奋，“前天我女儿刚出生，七斤二两，母女平安！”
说着，赵前程还拿出手机，翻了翻相册，递给陈牧，“看，这是我老婆，很漂亮吧，就是这几天辛苦她了，有些憔悴，抱着的就是我们女儿。”
陈牧愣了愣神，仿佛神游。
“小道长？”赵前程挥了挥手，露出憨笑，“莫不是想到你那漂亮女朋友了？”
陈牧笑了笑，“我们不说那种关系。”
“诶？年轻人这样不得行哈。”
赵前程板着脸，以过来人的语气说道：“你们年轻，觉得可以先玩玩，最后再慢慢选，这个想法大错特错。”
陈牧点头表示赞同，也不打断他的话。
只见赵前程露出追忆神色，“想当年我在电子厂上班，好多妹子喜欢老哥我，我差点就动心了，觉得玩玩嘛。”
“那时候年轻，火气旺盛，不还是想发泄发泄，反正大家也都没想来真的。”
赵前程摇了摇头，道：“幸好，我还是没迈出那一步，不然真就遭报应了。”
“以前玩得花的那几个哥们，一个老婆和别人跑了，一个得了梅毒，还有一个被他老婆联合野男人给杀了。”
一想到这，赵前程就感到庆幸，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还好我洁身自好，才让我遇到我老婆，温柔贤惠善解人意。”
陈牧点点头，“冥冥中的因果，自有循环。”
“我就知道有因果报应，现在灵气复苏，这可不就是真的了。”赵前程双手合十，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走到了祁云寺前。
赵前程与陈牧打了声招呼后，就先行进入了寺中，准备给老婆女儿求个平安符。
陈牧看着心情甚好的赵前程远去，脸上的表情却越发的沉重。
不知何时，天上的太阳被黑云遮挡。
他抬头望去，昏暗无光。
“邪物，好熟悉的气息。”
陈牧就这样走到悬崖边上，双手摊开，笔直地坠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