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不要管我怎么知道的,继续你的分析。”
韩麟分析上头,也顾不上古心到底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事情。
“老头子和大伯一直以来都不对付,使得韩家那些大儒也看碟下菜,时而支持大伯,时而又和老头子站在一条线上。”
“关于怎么处置你?必然会出现分歧,是杀?是留?还是囚禁?”
韩麟掰着手指头,数着古心可能有的下场。
“大伯和父亲一样,敢于绝境之中求生,也许会赌一把。”
“但老头子,固执己见,恐怕想让你死。”
古心暗道,你小子却是猜对了,韩未尽那个老叟,大概率不想我活着。
定然认为我在撒谎。
但韩瑗此人有着锐意进取之心,这一次,必然会赌。
“古心,我赌你将会被困在相府!因为没人愿意相信一个十岁孩童。”
“是吗,那我赌你大伯会选择我。”
“为什么?你就这么肯定吗?”
古心没有说话,目光遥望向西方。
“韩瑗的确不需要我,但他需要一个借口,一个清理肃清韩家的借口。”
冀州 韩府 法堂
韩未尽躺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
“文德,大伯都半只脚进棺材了,在祖先面前立誓,就不必了吧。”
“难道我还会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我现在连韩府大门都不想出去喽!”
此时的韩未尽,唯有倚老卖老四个字能够形容。
“家主,我看大先生没必要立誓,这么多年,一心为韩家,怎么可能会透漏如此重要的消息呢。”
分支的一位大儒悄无声息的站在韩未尽身后,看着韩瑗。
韩瑗横眉冷目,并未多看他一眼,依旧紧盯着韩未尽。
“大先生,您是长辈,我是晚辈,我敬重你,是礼。”
“我是家主,你听我,这是规矩。”
“若破了规矩,寒狱之中的囚龙车,也未尝不可一坐?”
韩未尽瞪大了双眼。
“你们听听,做家主了就可以不认我这个大伯。若我今日不立誓。你敢将我关进寒狱?”
“为何不敢?为家主者,有所为,有所不为。”
“今日之事,吾可为。”
韩瑗手中缓缓亮起一座小鼎。
瞬间整个韩府被无形的力量笼罩。
“月希回冀州之前,诸位就不要离开府邸了。”
“吃穿用度,我自会安排妥当。”
“若今日立誓,自可安然离开法堂,出言不逊者,亦不会加罪。”
韩未尽之后的那位大儒,不动声色的挪了挪位置。
其余几位族老,也默默远离了韩未尽。
三日之后。
十位分支韩氏大儒尽数离开法堂,前往议事厅见韩瑗。
唯有韩未尽还在法堂之中咆哮。
又三日。
法堂依旧未曾打开。
这几日韩府上下都在准备祭祖事宜,每个人都被安排了一堆事情。
贡品的准备、客人的接待等。
“这几日不曾见到大先生。”这是韩家人这几日最多的问候了。
韩未尽对于祭祖一事格外上心,往年这个时候早就在韩府之中四处巡视,查看何处布置不合格。今年竟然连面都没有露。
也不是没有人询问过大先生去哪了。但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大先生闭关了。”
这是家主亲口说的,也没有人敢怀疑。
况且那个时候一众族老也在,纷纷点头说大先生前去闭关。
众人忙碌,也不再过问。
济阳,相府
“古心,三日之后,随我去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