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韩瑗看着争论不休的族老,挥挥手示意众人安静。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古心是不是圣人子弟,都不是我等伤害他的理由。”
“虽说是借法鼎一观,但还未实现。”
“稍后我传信月希,祭祖大典之时带其前来,你我一问便知。”
韩瑗眉头紧锁,看着众人沉声言
“若为圣人门生,韩氏未来不可限量。”
“若不是,囚禁于冀州或是京都相府,也未尝不可。”
“世家颜面,不是一个黄口小儿能够戏耍的。”
“今日之事,任何人都不得往外说。”
韩瑗冷冷的扫视在场之人。
“烦请诸位叔伯兄弟在韩圣面前立下誓言,违者,废文位,逐出韩家。”
众人纷纷应允,在韩圣面前立誓。
唯有韩未尽未曾起身。
“大伯,今日之事,在做之人皆需立誓。”
“老夫就不必了,一大把年纪了。”
“大伯,今日无一例外。”
相府,明镜堂。
明镜堂已经成为了古心的桎梏之地。
门外不仅三位韩家进士守着,还有一位大学士隐藏在暗处。
室内韩麟双目炯炯有神,仿佛要把古心扒光了看清楚。
“韩麟,对我大可不必如此,我不过就是一普通人而已。”
“硬闯出府,怎么可能。”
韩麟摇摇头。
“不行,你现在在我爹的眼中,如同一位巅峰进士,不动点寻常手段无法心安。”
“那也不必用法鼎笼罩明镜堂吧?”古心无奈。
就在韩麟带着古心来到明镜堂之后。
韩腾便用法鼎笼罩了明镜堂,隔绝了内外一切力量。
韩腾的法鼎和寻常法家读书人不同。
传言韩腾曾在韩圣法鼎之前感悟圣道,触摸到了圣道支流。
之后韩腾的法鼎之上便镌刻了一部法典——《说林》。
韩非子五书之一。
“韩麟,我与你做个赌局如何?”
“什么赌局?”
“赌你父亲此时在做什么?”
“哈哈哈。古心,别逗了。不需猜我也能够想到我爹在和冀州的大伯联系。”
韩麟竖起小拇指,嘲讽的看着古心。
“那你觉得你韩家的族老会选择就地抹杀我,还是像韩大人一样,赌一把?”
“这个问题”
“在冀州,韩氏分支众多,但有大儒主事的只有十家。因而能够参与到族会之中,也仅有十人。”
“不对,还有一人,那就是韩未尽。虽是大学士,但资历却是韩家最老的。”
“韩未尽固执己见,脾气暴躁,在韩家一向和大伯不对付。”
“韩未尽不是你爷爷的大哥吗?你怎么能够直呼其名。”古心好奇道。
“他也配做我的长辈?韩未尽”提到韩未尽,韩麟便格外暴躁。
“哎?不对,古心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爷爷大哥?韩氏之中对这件事一直”
“都说了我是圣人门生,这点事情我能不知道。”
古心不由想起了韩未尽那张无赖嘴脸。
上一世自己初入文圣院法殿,便被这个老头子欺负。
韩未尽不仅在韩家地位最高,在法殿也是仅有的以大学士担任法殿阁老的人。
等到古心成大儒之后,想要敲打一下韩未尽,却不想被韩家家主韩瑗拦下。
二人私下聊天,才得知韩未尽是韩瑗大伯。
但因为早年一些旧事,二人一直都不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