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不太明白,它是只不怎么爱睡觉的海鸟,家里有人回来的时候喜欢黏着凑热闹。
沿闻屿叹了口气,又蹲下,像是耐心地哄到:
“她不会来了,小八。”
“你会有点难过—
对吗?”他又自言自语道。
老柴走了,阮讪走了,后来郭凡也走了。
校霸小分队最后,只剩下了沿闻屿一个人。
没有沿闻屿的高中生活,每一天都是重复的像是写死了的代码。
高二的生活波澜不惊,新一届校草换了人选,司漂远远地看过一眼,感叹现在的男生真的是一茬不如一茬。
他连沿闻屿的三分之一帅都没有吧。
说起沿闻屿。
司漂抓着栾箏骂了一礼拜他的狼心狗肺。
后来司漂就真的没有再去找他。
只是偶尔跟同学去ktv的时候,在那遇到过他一次。
他喝的烂醉如泥,趴在洗手台上呕吐不止。
司漂远远望着他,对上他又回复如初如狼般凌厉的眼神,警告着她不要过来。
而后他被一个身段样貌妖娆的女人扶走,她哈着气在他耳边叫着屿哥。
还有一次,她跟朋友循着桑谭岛的环岛公路攀上北高峰的山顶,却在坍塌的地貌上,看到驱车征服山脊的他。
地下摩托赛事两万现金起投,危险系数越高,赌注越大,收获越多。
赛车手和投注人八二分成。
投注人无风险,大不了输钱,玩的都是家里有家底的二代祖们。
山脊越野赛的赛场手不一样,赢了,只拿八成,输了,丧命也不是稀奇事。
司漂看到他飞驰在蜿蜒狭窄不平的山脊小路上,不敢多看。
她可怕地发现,沿闻屿和她的人生,真的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