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老人正伸着满是老年斑的手，放在火堆边烤着火。
坐在地上的沈晔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探出双手靠着火的同时，侧头仰视着满头白发的老人笑道：
“皇爷爷，您为啥还要御驾亲征？”
老人年纪已经很大了。
这句话虽然是关心之言，但对面的人，可是坐拥四海的治武大帝！
此言一出！
周围的将军、军士，已经自动的转过了身，当做没听见了。
唯有一脸胡茬的梁王沈元，无所顾忌的烤着火，看着这爷孙俩。
将烤暖的双手插入了袖中，治武帝沈齐抱胸，看着愈发硬朗的沈晔笑道：
“边境远离京师，不走上一走，心中难安啊。”
话语声很苍老。
就像是一头老龙，在低吟浅叹。
说到这的治武帝，微微抬头，看着天空明亮的圆月，低声笑道：
“边境苦寒，民风淳朴。即便在各朝各代都在被异族践踏，可朕这一来，百姓们就会献上他们家中最可口的食物，也会露出发自内心的敬仰和感动。”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让沈晔红了双眸！
“相比较中原百姓，边境百姓的日子，很苦，也很难。”
“他们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异族践踏。说不定哪天，人头就掉在了地上。”
“不管是漠北边境，还是鞑靼、瓦剌、蒙古边境。朕只要还活着，便会一一巡视，震慑这群豺狼虎豹。”
“从早期的三十万大军巡游，缩减到二十五万，二十万，到如今这十五万大军。”
“其一是为了减少巡游的花费，堵住文臣的口。但异族依旧不敢攻打朕的大军，不敢杀朕，你可知为何？”
面对最喜爱的孙儿，治武帝不再是用‘我’的称呼。
而是用‘朕’！
这显然是在言传身教了。
即便是一旁的梁王沈元，也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看着年轻的面容在火光下陷入了沉思，治武帝微微侧头，看着梁王询问道：
“老二，你可知这其二？”
突然被点名，梁王沈元微微思索后，沉声道：
“回陛下，我军虽只有十五万，但各个都是军中精锐！再有陛下坐镇军中，即便来三十万大军，只要等到援军，异族大军，不攻自破！对方得不偿失，甚至会引火焚身！”
治武帝点了点头，蠕动了下花白的胡须笑道：
“呦，不错！你这糙汉肚子里，还有点墨水。”
“哈哈哈哈！”
天不怕地不怕的梁王沈元，难得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挠了挠头，心中满是满足之感！
眼前的父亲，很少这么夸奖自己了。
虽然这话听着有点怪怪的，但那也是夸奖不是？
“那你呢？”
苍老的声音响起。
而梁王，则作壁上观，认真的看着这个逐渐成长起来的侄子！
沈晔摩挲着下巴，看着老人认真道：
“是边关百姓，给了陛下强大的自信！”
ps：求波小礼物支持一手，感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