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希林带着艾嘉行驶在大街上。
艾嘉转头看着程希林，问道：“师兄，我们要去哪里？不是说你亲自做饭吗？”
程希林嗯了一声，笑道：“我宿舍里做饭，有老刘他们在，咱俩能吃的消停吗？我出去借了厨房，在那里做饭吃。”
“哦，这这样啊。”艾嘉点点头，她也没多想，只是想着任务快些结束，然后回家过正常人得生活，吕成雄答应过自己，任务结束了，他就会向上头报告，自己死了，自己借假死回家重新开始。
“呵呵”
程希林笑了下，轻声道：“这些年，你很辛苦吧。”
艾嘉眨眨眼，程希林这个人的性格转变让她有些拿不准这句话的意思，既然拿不准对方的意思，那就反问，把问题推回去。
“师兄怎么会这么问？”
程希林扫了眼时间，放缓速度，把车的敞篷打开，一瞬间，凌乱的气流将程希林的额前刘海掀开。
一道明显烧伤后的伤疤沿着发际线一直到左鬓角。
艾嘉看到了，眼神闪动了下，视线就转到前面。
程希林轻声道：“我总觉得师妹眼中有股隐藏极深的疲惫感，不经意间的小动作，或是某个别人不注意的空隙，眉眼便会低垂下去。”
“是嘛？我都不知道呢。”艾嘉惊讶了下，又笑嘻嘻的问道：“师兄，我们星使不都是学社会学的嘛，你还辅修心理学？”
“不。”程希林摇摇头，认真道：“社会学和心理学，我都不学，因为我从小就会。”
艾嘉瘪瘪嘴，“师兄骗人。”
“呵呵”程希林笑笑，没有说话，我最好的天赋可不是什么星卡。
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南浦大桥边上的一家小饭馆。
“正正酒馆？这名字好怪哦。”艾嘉说道。
“没错，我觉得应该改成万客来大酒店。”程希林抱着肩膀，煞有介事的说道。
“哈哈师兄，你又逗我。”
两人走进饭店，似乎魔都这边叫酒馆的都是两种格调。
一种就是由灯光、玻璃、金属、荷尔蒙，组成的极致癫狂。
一种就是四方桌、小木椅、青红砖，组成的古典复古。
但无论是哪种，喝酒吃饭谈事都不是第一目的，或许叫酒馆比叫酒吧能强一点，给苍白的欲望蒙上一个遮羞的面纱。
因为他们觉得这样会显得高级一些，就好比，野兽穿上了西装。
店内十多张桌子，零星六七个人，有男有女，吃着东西，喝着酒。
类似于日本料理的半开放式厨房，一个中年男人带着墨镜，面无表情的洗菜，切菜，来回忙活。
艾嘉扫了眼周围，最后看着中年男人，小声道：“师兄，他好奇怪，做饭还戴着墨镜。”
程希林耸耸肩，道：“可能是怕油溅到眼睛里吧。”
“哦。”艾嘉不疑有他，点点头。
“来，师妹，坐这里，师兄给你露一手。”程希林咧咧嘴，安排好艾嘉之后，直接绕一圈，进了厨房，自顾自的系上围裙。
“菜洗好了没？”程希林大声问道。
“洗好了，你直接用吧。”男人闷闷的说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