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他去那么久呢,我理解但是也是有脾气的。
而这时,夜空中传来声音:“姑娘,能给在下一杯酒吗?”
唐言手中的杯子一颤,滴落了几滴酒液,不顾自己的手沾上了酒,笑道:“我这酒可不可得。”
夜空中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随后一个身影在月光下逐渐显现:“在下可以等。”
唐言手轻轻地一甩把自己的酒递到了黑影面前,酒一滴都没掉落被稳稳地接住,来人喝了一杯感叹道:“好酒。”
“那自然,可是我自己酿的酒。”
“那你愿意为我酿酒吗?”
唐言别过头:“看心情。”
终于,两人都笑了,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对方。
炎泽坐在唐言旁边,身上是一股熟悉的松柏香,他拿起酒壶灌了一口,一手将唐言轻轻地搂在怀里。
“让你担心了。”
唐言听着久违的心跳声,没有意想不到的见面方式,也没有许久未见的兴奋,只像酒一般看似水一般却醇香浓厚。
许久未见,唐言似乎高了许多,脸上的肉肉少了一些,一定是最近劳累没有多吃,得好好补补。
唐言同样打量着炎泽,没有什么变化,就是身上的戾气不少。
靠在怀里贪婪的吮吸着炎泽身上好闻的味道,丝毫没有注意到炎泽眼中明暗交杂,似在挣扎着什么。
那一夜,他们喝了好多酒,唐言喝得脸上都染上好看的红晕,嘴里嚷嚷着要将炎泽的腿打断,让他老是乱跑,炎泽只当是笑话,抱着她小心地放在软榻上,浅灰的眼眸抱着唐言安静的入睡。
唐言再醒来,已经是午时,眼睛望到那人,才想起来一时高兴酒喝多了,现在身上还有淡淡的酒味。唐言浑身不舒服,先行起床想去沐浴,没想到自己动作还是吵醒了炎泽。
“醒了?”炎泽柔声问道,知道唐言爱干净:“可要沐浴?”
唐言点头,炎泽起身去吩咐下人进来准备。
唐言则洗漱好等着人准备好进去沐浴更衣,炎泽自己简单洗漱了一下,用冷水洗了一个澡去见了炎齐。
炎齐如今比上次见瘦削了一点,脸上毫无血色,见到炎泽眼里闪着愤怒:“炎泽,你还来做什么?”
炎泽没有理会炎齐的情绪,说道:“你走吧。”
炎齐一愣,根本没想到炎泽会放他走。料想炎泽不会那么简单:“你可不是一个活菩萨,你是阎罗王。”
炎泽又丢了一包银两给他:“因为你的命不值得我取。”
“你!”
果然是一家人,嘴巴都一样毒!
炎泽走了,炎齐还是难以置信炎泽会放他走,直到他走到一个茶馆,依然不敢相信自己是走着出了王府。
另一边,炎泽跟刚沐浴好穿着一身青衣的唐言说着这件事,连唐言都有点惊讶:“你放他走了?”
太后那边不是还没有解决吗?那么轻易放他走?当个人质都好啊。
炎泽知唐言的想法:“他根本不值得我们如此提防。”
这句话唐言认同,那么蠢的人确实不值得提防,可是也不至于没有任何用处。唐言最后还是没有问出这句话,由着炎泽去做。
对于炎泽与炎齐之间的事,她不便过多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