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晋将书放到了一旁,便闭上眼睛继续推动灵境。
他不知道何时才能将这灵境推动到自己的识海处,但既然有希望,做便是了。
夏夜蝉鸣甚是嚣燥,似乎诉说着那股不平静。
城门外,一匹马从丛中飞驰而来。
“报上名来!”城墙上的士兵见着,喝道。
马上那人黑色披风,戴着兜帽,袍中猛然一开,露出了手,一挥,一件物什从手中飞去。
城上的士兵抓住那东西,一看,竟是令牌,上面有城主的刻印。
“开城门!”那士兵喊道。
大门轰隆隆地打开,那匹马也未等门全开,一踢马肚,那匹马嘶鸣一声,从城门那一道小口穿过,黑袍人向那令牌伸手,那士兵便抛了回去,那人收了令牌,一路风驰电掣地离开了。
“这是加急的刻印。”那士兵忧心忡忡道。
“城主几天前离开,如今还未归来,却派了个送信的,”另一个士兵也有些担心,“要不报告一下将军,或许他有办法。”
两人商量定,便去寻将军。
那匹马在大道上飞驰而过,吵醒正在沉睡的人们。
但城内还是一片祥和。
府内,文弦和轩老二人在堂内,而仆人也在各司其职。
忽然,仆人急匆匆地进府内,道:“有人……”
“不用报了,”那人已然走了进来,见着轩老和文弦,道,“城主带一封口信,他和夫人现如今在京城,今遇到的事万分紧急,要通知祭酒和将军做好万分准备。”他兜帽下看不清脸色,估计也十分担心。
“可知中原出了什么问题?”文弦问道。
那人摇摇头:“城主未有解释,只是说尽快布置好城内防御。”
需要动用祭酒和都护府将军,这事情倒也棘手。
“那你呢?”轩老问道。
“我负责镇守此处,”那人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之后城主还会派两人过来一齐护住都护府。”
“两位升仙境的高手?”轩老皱眉道。
他点了点头。
轩老看了看文弦,文弦也在皱眉,似乎想着什么。
“我父亲还说了什么?”文弦问道。
那人递出一张令牌,道:“这处是你父亲封印的刻印。”
文弦接过,解开封印,看了一遍,叹了声,道:“那便按公子安排罢。”
她收起了令牌。
那男子也没有过多逗留,道:“我得再出去一趟。”
轩老看文弦有些心烦意乱的模样,便对那人道:“那林公子小心。”
那人离开了。
文弦展开笔墨,写了两封信,吩咐人通知将军和祭酒。
……
“嗯?”将军正坐在帐篷内,手旁放着一本兵书,另一只手正拿着酒,听那两个士兵说完后,闭上眼想了想,道,“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
这时开了城门,送走了那人。
“等等,”那将军道,“你们可知那人是谁吗?”
那俩士兵看了对方一眼,道:“他披着斗篷,属下无法看清其面容。”
将军挥了挥手,他们退下了。
那将军猛饮了几口酒,似乎还在想什么,一个军士进来道:“将军,小姐的信。”
将军接过看了一遍,脸色有些许不大好看,深深吸了一口气,挥了挥手让士兵出去。
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那将军颇为头疼。
但事实便是如此,他考虑了一下,便计划着手修缮城内防御工程。
学院深处。
祭酒睁开了眼睛,听着一位教授在说今日之事,动用神识复现场景,看到白晋战斗的时候,眼里有些惊讶,点了点头。
还未说完,外处一位训导匆匆进来,递上信和令牌,道:“小姐让祭酒尽快准备。”
那祭酒看了那训导一眼,便拆开信来看,又看向令牌。
他并没有将军那般焦虑,而是早有预料般,轻轻点了点头,道:“告诉将军和小姐将消息封锁,这场麻烦很棘手。”
训导领命而去。
那教授欲言又止。
“你是想问发生了什么事是吧,”那祭酒笑了笑,“如今即便去到中原也看不出有何端倪,不过大抵也只能支撑三年……”
教授有些许疑惑。
祭酒摇了摇头,道:“现如今你只需继续教书便是,其他事情,我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