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晋休息了一阵,拿出那本写满流派套式名字的书,继续练了起来。
上面的名字不仅包括拳法,还有剑法、刀法、棍法、枪法等等,虽然都只有名字,但具体招式白晋烂熟于心。
不过修炼之后这些还有特别大的用处吗?白晋不知道,不过师父的决策应该是正确的,他还是选择相信师父。
呼吸吐纳间,白晋招式愈发凌厉,风声呼呼,但不敢把地板踩得太用力,怕惊着楼下,而拳法越来越快,剑、刀、棍法以那根笛子替代,而枪法等长兵器,虽说他也带着一把伞,但显然长度不够,于是虚握以作枪。
那根笛子虽说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其实这是一根骨笛,外面有包裹一层木;而伞的材料也是极为珍贵,伞骨由同一只异兽的一根骨头做成,伞的布料也是那只异兽的皮制成,至于是什么异兽,师父却没有说。
那本书,伞,笛子都是师父亲自给白晋的,白晋也在仔细地保管着它们。
也不知过了多久,客房门被敲响,小二道:“这位客官,是下楼用膳还是让小的带上饭菜。”
白晋看了看时间,便道:“我下去罢。”店小二应承一声,便离去了。
白晋看向行囊,只有一套衣物,心道:看来还要买上一套。
他昨天还没换衣服,便去洗了一洗,换了套衣服下楼。
他来得匆忙,并没有仔细看这客栈的样式,现如今下楼,才好好看看这间客栈。
这客栈相比笙雅阁并不是很大,布置却极为讲究,两侧柱子上也雕刻图案,或龙或凤,栩栩如生,恰当的位置也设置着屏风,隔出几个区域。
白晋随处找一地坐下,店小二上前递上菜单,白晋看了看,点了几个菜。
待店小二离开,白晋才注意到掌柜的站台那有人,白晋离他们较远,好奇地看了过去,隐约听到客房、位置等字眼。
看来这里也没有客房了,白晋心道。
但不同于刚下楼见到的同样询问不到便离去那样,这几个人似乎有了争吵之意。
“客官,本店的规矩便是这样,这确实没有客房,请客官另寻他处。”掌柜黑着脸跟面前的几个人说道。
他们衣着乍一看并不像达官贵人的款式,但掌柜看得出他们也是大户人家,不过,也许是因为他们认识。
“别说这些没用的,老黄,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各自知根知底,你说那房住的人到底是谁,我们可以和他谈条件,可以和他换。”那人倚靠着柜台,叹了口气,说道。
“为什么客官非要这间客房?”掌柜问道。
“你是装的还是真不知道?”那人看了掌柜一眼,“我儿子要院试。若换做平时我们可以作罢,但这院试事关重大,我才求你。就住这地不多日而已。”他口气没之前那么强硬。
见掌柜并没有说话,但也没有退让的意思,他皱了皱眉:“你这是不想,还是那客房的人来头很大,还是受他人之命?”
若是来头很大,只需一开始告诉他便可,若是不想让他住进也应该有理由,既然前两个都不可能,那只有第三个可能。
但他还会受谁之命?那个人不解。
掌柜摇了摇头,道:“我只能说这间客房已经有人了,请客官另寻他处吧。”
那人也没有追问,道:“那我在这吃个饭,总没问题吧。”
掌柜暗自松了口气,回头喊道:“小二,快给客人找位置。”小二应声而来,道:“客官请来。”
他们四个人,应该是一家人和一个仆人,那个女人有些恼怒:“不就一个房间吗?这……”
那男人抬手,打断她的话,轻轻摇了摇头。
“客官请……欸,客官要坐这吗?”小二刚想带他们进客房,没想到他们直接坐在大堂的一处地方。
他们一行人衣着平常,若不仔细看,倒和其他人没什么特别大的区别,坐下来也不显得格格不入。
小二愣了一愣,还是上前问道:“那客官要点什么?”
“之前那样即可。”那男人道。
小二躬身,便离去了。
“爹,何必呢?”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人忽然说道。
“本来我也打算算了,但我看那老头一直缄口不谈,我反倒好奇这次院考会有什么藏龙卧虎之人。”那男人将一刚端上来的花生米那一颗丢嘴里,笑道。
那人摇了摇头,刚想拿同一时端上了的酒,被那男人伸手一拍他去拿酒壶的手:“你这小孩子喝什么酒。”
那人将手收了回去。
那男人虽然在吃菜,但目光盯着大堂以及那间房间。
同时白晋心中还在默念一些文章,有些匆匆地吃完饭。刚上楼进房间,想到要多买几套衣裳备用,便让小二结了账然后上楼要拿银两去买,小二也跟着上楼,进入房间,看到白晋刚换下的衣服,便拿去给店里人洗。
白晋称谢后便拿上银元、一把伞,别着笛子便离去了。
那男人全看在眼里,心中疑惑:这小子连神藏都没开,为什么会让那老不死闭口不言。他故意制造幻象,让我以为他神藏未开,还是说因为他背后有人。
白晋从他所在的位置经过,那男人一直盯着他。掌柜也看到他盯着白晋,叹了口气。
怎么感觉有人盯着我,白晋毛骨悚然。
到了大街,白晋寻得一裁缝铺,走进去。那里极为亮堂,四处有现成的衣服样式挂着,中间一柜台,掌柜便在那坐着,身后一个大柜子,每一格子都有不同的布料摆放,后面应该是裁缝衣服的所在。
那的掌柜见到有一少年进来,站起来道:“公子是想定做衣服吗?”
白晋点了点头,店里伙计便帮他量定尺寸。
“不知公子想要什么类型的衣服?”掌柜趁他们量的时候,问道。
白晋想了想:“耐穿即可。”
“公子看来是想去院考。”掌柜道。
白晋点了点头。
“那公子放心,两天后衣服便可做好,这可写下所住之处,我等做好即可送过去。”掌柜坐了下来,将纸和笔递上去。
白晋称谢,拿起笔写上客栈。
处理完,刚离开裁缝铺,一个声音从他旁边传来:“等候多时了。”
白晋吓了一跳,看过去,虽然没有看过正脸,但无疑就是之前那个柜台前的那个男人,便拱了拱手道:“晚辈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