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这个变态恩岁没你的好看，脚拧得像麻花似的。”教练拍了拍程航东的手臂。
“那只是因为别人腿不够长。”程航东不得不认可道，“但很稳，得分没问题。裁判又不会看观赏性给分。”
“这么早暴露a级水平，可见是个傻子。”陪护教练笃定地说道。
此时恰逢单珠上场，只见来自祖国西南部蓉城的少数民族战将单增桑珠，以恐怖的速度冲上赛道，然后也摆出了“变态恩岁”的姿势。
紧接着，裁判只看见了他有一只轮子没有落地，唯独留下单轮支撑，飘出了两米多的距离！
这是一个前单轮变态恩岁，虽然也是a级动作，却比刚才陈超波做出来的难度更高。
陪胡教练刚才说了前一个人是傻子，此刻也知道单珠就是程航东的徒弟，尴尬地闭了嘴。
“呃……你的宝贝徒弟真是，虎啊。”过了半晌，下一个人都刹完了，教练才补充了一句，“初生牛犊啊……”
程航东想冲下去把单珠打死的心都有了。
陈超波本来就是带着一口气上场的，比赛时候最忌讳赌义气。更何况这是一场车轮战，提前消耗体力无疑是最蠢的举动。
单珠绕圈回到起点以后，就抬头在观众席里寻找程航东。
然后，他居然还眼含秋波，投来一个类似于调戏的眼神。
程航东握紧拳头在空中挥了一下，眼神里写满了“再虎就揍死你”。
单珠果然收敛了一会儿。
陪护教练递过来一瓶水，转移了赛场话题，问道：“你平常都怎么训练他的？我看他单轮飘那么远，就像吊威亚一样，稳得可怕。”
程航东笑道：“赛场是木地板，很多人会选择在木地板训练。但我没有，我让他在水泥地、磨砂瓷砖，甚至沥青地面训练。要知道摩擦力越大，对支撑脚的要求就越高。”
“够狠啊，那岂不是常摔？”教练竖起大拇指，又问，“我会用规定动作的达成给徒弟设置奖励，你一般奖励他什么？”
程航东浑身抖了一瞬，脸颊有些红，嘴上却狠狠说道：“奖什么奖啊，现在的孩子不能惯他！”
实际上他的奖励都是……
不可说。
所以单珠才进步飞速。
主持人已经通报了八强选手，让他们稍事休息，给被淘汰的选手分发伴手礼。
单珠和一行大学生都坐在了候场区，闲适地摇着轮子放松双腿。
忽然，陈超波飘过来撞了一下他的前轮！
程航东只看见两人对视一眼，说了两句话，好像不太愉快。
太远了，表情都不怎么能看清，更听不见。
“别担心啦，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喜欢和对手玩心理战，提前打压打压，让人自乱阵脚。”
陪护教练说道，“这人上次我也见过，和我一个队员起了冲突，他就是故意的。我那队员也是老油条，看谁比谁心理素质好。”
程航东有点担忧地说：“可我们家这个不油……”
果不其然，四分之一决赛一开始，下面那两人就杠上了。
还没到最终决赛，他们就开始用bo组合battle，一个比一个炫，陈超波甚至为了出变态动作摔了一跤。
而单珠出单轮动作崴了一下脚。
四分之一决赛打下来，两人因为一次失误失了分，反而把最高排名拱手让人。
于是到了半决赛，陈超波和单珠被排到了一起，可谓冤家路窄。
休息的时候，单珠仿佛知道自己做错了，就躲避着程航东的目光，不肯看他。
陪护教练撞了撞程航东，火上浇油地说：“今天下去你得打他，赛场上跟人杠是大忌。别心疼，孩子不听话多打几顿就好了。”
程航东早就准备打人了，问道：“教练你一般用什么打？”
“年纪小一些的，用巴掌吓唬吓唬就行了。”陪护教练指着另一边自己的队员说，“像他这么大的，得用刀架片子。”
“嗯。”程航东点了点头，“我看他hv上那个刀架就不错，够皮实。”
两人谈话间，短暂的休息结束了。
此时场上选手只剩下四位，个个汗流浃背，体力消耗巨大。
“现在就能看出每个选手的极限水平了，我要录下来给徒弟复盘。”陪护教练举起手机。
程航东略微倾身，说：“那你录吧，回去给我发一份。”
教练：“白嫖不行，你得来给我的徒弟们传授一下经验。”
“没问题。”程航东应答着，目光更是死锁在单珠身上，观察他的状态。
无可否认，单珠其实不傻。
他体力绝佳，来自高原生存的馈赠，以及持续不断的训练。
程航东深有体会。
或许，他只是看似和陈超波赌气对抗，实际上在消耗对方的体力。
而现在，是他展现耐力的时候了……
单珠站上了赛道。